※ 警告：接續五季終後 / 正劇向 / 超大型OOC一如往常 / 合理性照舊為零

※ 不是警告：論人類能欠揍到什麼程度 / 如果沒時間坐下來就一起走路吧

\終於結束啦/ \^Q^/

結果自己覺得有改掉後篇真是太好了。

拒絕刀片跟C4，但如以往非常歡迎聊天XDD/

BGM：Closer - The Chainsmokers feat. Halsey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　Never Changes　】 (完)

        夜裡，當Root趕到史泰登島一座倉庫中並找到藏身於鐵櫃後方的Shaw時，已經是The Machine重新上線後第六十五天的事了。

 

        建於拉里坦灣一帶的倉庫佔地寬廣，燈光由於入夜緣故已全數關閉，外側一片漆黑，僅剩路邊幾盞路燈提供微弱照明。這對習於在黑暗中行走的她基本稱不上什麼問題，比較麻煩的是倉庫內部沒有可供「她」觀視的監視器，她著實在裡頭晃了好陣子才找到那個弓著身體戒備的黑色身影。

 

        難得看Shaw穿皮衣，感覺新奇的Root躡手躡腳摸了過去，然後戳戳她的肩膀。

 

        「要我說的話，這動作在久違的會面裡不算友好。」

 

        面對頃刻間畫過半圓指上自己左肩的槍口，她只是聳聳肩開口說道，而Shaw搭在扳機上的手指輕顫了下才迅速收回舉得筆直的手臂，臉上表情難得一變再變──錯愕、驚訝、尷尬、彆扭然後是「妳怎麼會在這裡」的困惑。

 

        第一次看見這些表情短時間內接連出現在Shaw臉上，不僅帶點笨拙還莫名可愛，感覺實在有趣過頭，Root不由自主笑了，也不解釋，僅是從腰際拔出槍後雙手一攤。反正於公於私她都是來幫忙的，至於哪邊佔的比重大……就不是重點了。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妳插手。」完全不領情的Shaw板起臉宣布道，接著便背對Root繼續警戒前方動靜。她決定這次回去真的要把那台囉哩叭嗦的多事機器炸到半塊零件不剩徹底毀滅，炸藥該黏哪她都想好了。「我自己就能完成，妳可以走了。」

 

        悄悄地，Root靠近Shaw的耳後：「可我剛好有空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嘛，事半功倍。」即使只有一瞬間，她也看見Shaw的肩膀縮了那麼一下。「而且……妳就不能像在咖啡杯上寫字的時候誠實點嗎？說些好久不見、見到我很開心之類的話。」

 

        原來她看到了。Shaw咬著牙想，不知怎地竟感覺自己現在像一架琴蓋被掀開的平台鋼琴，而態度如同她們之間沒發生過任何事的Root正非常愉快地將她的琴弦逐一割斷──具象點說，Root把她的頭蓋骨鋸開了還笑著拿手術刀在裡頭亂攪一通。

 

        因為……開心？她都不知道這女人在說什麼鬼。她的心胸從未寬大到能夠真心誠意地微笑著說「恭喜啊妳現在一定過得很好」的地步，事實上Root的出現反而讓她憶起好不容易才壓住的煩躁，原本能夠出門「狩獵」的心情此刻全被打壞。

 

        「如果妳不走，那就安靜，別提這些有的沒的。」於是在回頭揍暈那個女人和繼續專注任務之間，一向走專業路線的Shaw選擇了後者，卻又不是那麼甘願：「至於誠實？我做過了，所以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沒有回頭，Root朝後方隨意開了一槍，「無話可說……這果然是妳把我一個人留在東京自己回到紐約的理由啊。」略為狡猾地避開問題，口氣和那槍一樣隨意。

 

        而Shaw聽見後頭重物倒地的聲音，只是不服輸似地射下前方兩雙膝蓋，接著換下彈匣重新填裝。她知道Root仍然如同過往，無論話語或身手皆能輕輕鬆鬆地命中紅心，也如過往能夠與她並肩作戰，甚至讓她習慣性地把背後交付給她……

 

        只是「誠實」二字不斷在她腦裡打轉──她還得多誠實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問過，妳沒要我留下。」

 

        「現在不適合解釋，但妳知道病人脾氣總是比較糟，而且容易自我否定，那時妳是在我的傷口上再鑽了個大洞。」於嘆息之後仍是以往那種沒什麼大不了的口吻，得到談話主導權的Root試圖讓自己的話聽來不那麼嚴肅：「我知道妳想保護我，只是真的做得有點過份，所以一時無法接受，可也沒想到妳就這麼走了，我很傷心哦？」

 

        邊聽邊往左側前進，Shaw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整段話只有第一句聽得出少得可憐的歉意，後面就講得好像都是她的錯？所以那是「誤會」？其實Root沒有要她走還為此很「傷心」？就是這些讓她在英文窒礙難行的日本獨自待了那麼陣子，幾乎食衣住行都得靠The Machine的翻譯？開玩笑吧？

 

        不是第一次因為Root而受到驚嚇或覺得自己情緒受創，不過這次特別嚴重，接著她猛然意識到這種感覺叫委屈。Root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超大型感覺探測放大器，她無奈地想。

 

        許是因此苦笑出聲，「所以我去送咖啡了，但妳什麼也沒做。」把問題拋回去後Shaw甩甩頭，拿出彈匣往外伸去，以倒影及步行聲響估量對方人數，同時思考是否該丟個煙霧彈以加快取得目標物的速度，她的子彈不多了。

 

        「我知道妳理解了，只是我猜我們都需要一些恢復期。」很輕很輕地說了聲謝謝，Root聳肩，在Shaw做下決定並扔出煙霧彈後數秒舉起雙槍大步跨出鐵櫃的掩護範圍。「更需要直接證明我們像以前一樣並肩作戰會比我躲在妳背後接受保護來得更好。」

 

        感覺自己背後瞬間被冷汗浸透，Shaw在Root跨出第二步時便察覺到異樣而立刻跟上，但那個彈無虛發的女人已開出最後一槍，煙霧後頭的黑影全數倒地。

 

        或許Root這麼做是明智的。佇立原地看著那些抱住腳翻來覆去的倒楣警衛，Shaw忍不住想。因為她經由那句話才發現之前的所有思考都僅是在強迫自己接受對方不需要任何保護的想法，但此時神采奕奕的Root的確證明了一切──她看起來就像以前一樣好，甚至更好了。

 

        不再是那副面容總被沉重疲憊壟罩的病態模樣，建立在實力之上的游刃有餘與自信張揚是那樣顯而易見，一如與她初見時從容不迫地將她電倒再拿熨斗威脅她的女人，一如車裡無畏於她手中刀刃仍是說服了她的女人，現在Root確實同於過往那般年輕氣盛。

 

        這很不錯，或許那件事真的沒有為Root帶來心理陰影，明擺在眼前的事實好得足以令她真正放下心來，所以她也能把自己心底那塊滲著恐懼不安的漆黑泥淖踢到外太空去，只是……現在Root肯定有自己的生活了，為什麼要來找她？

 

        「公平起見，老實說……我很想妳，Sameen。」確認前方危險解除，像是感應到Shaw的疑惑一般，Root回頭看她，在緩緩瀰漫而來的灰白煙霧中低聲說道。「而且，幾乎每天都在為自己沒把妳留下來的事後悔。」

 

        Shaw說不出話。

 

        想起以前Root總會玩笑似地問自己是不是想她了，像在期待一個肯定回覆，似乎那樣她便能夠自然地跟著說句「我也想妳」，但她從未如此直接明白地將其宣告，這可能是第一次──更別提她居然會對什麼事感到後悔？Shaw必須承認自己被嚇到了。

 

        因此只能僵硬地回望過去，Shaw讓面色嚴肅的Root伸手撫上她的臉，沒有拒絕。

 

        簡單純粹的舉動和話語使她感覺心口變得滾燙無比，更憶起許多、許多片段──若真要說的話，她們共同經歷過的所有也許都能拍成一部驚心動魄的電影──起初互不兩立的敵視逐漸化為小心翼翼的試探與佯裝漫不經心的關懷，接著在戰火煙硝及死亡氣息築起的危城中一步步確認除去世界和平之外最重要的事物究竟為何，而後於兩個ASI帶來的天啟之下被迫直視向來認為不存在的真誠情感，最終，經歷毀滅與重生仍能並肩同行。

 

        哦、如果真拍成電影肯定很賣座，畢竟裡頭充滿了觀眾最愛的要素──在末日裡不知不覺就轟轟烈烈談起戀愛的無名英雄，誰不喜歡？無論何種愛情總使人類無法自制地耽溺其中，即使……不、或許，現在連她也不例外了。

 

        在任務中想這些真是不專業到可以去死的地步。儘管如此認為，Shaw卻讓空著的手貼上Root的手背，見到Root臉上的嚴肅慢慢軟化成一抹熟稔溫和，她只是想，電影總在剪接拼湊後塞進兩個多小時的空間裡，但她們是於無數個兩小時中踏踏實實地走過這些，大概拍成電影還是不太划算。

 

        而或許更不划算的是讓本能解決的事成為將一切一筆勾銷的決裂點。

 

        「留下來，Shaw，我是──」

 

        當Shaw正在認真思考如何開口詢問某些必須釐清的事，Root卻突然僵硬了下露出痛苦神情，霎時間回到狀況中的她驚愕地接住朝自己方向軟倒的Root並立刻朝前方開了幾槍，隨即將中彈的女人扶到旁邊的遮蔽物後坐下。

 

        「Root！妳總是這麼……連得壓住傷口的事都忘了？我真──」眼見Root臉上血色迅速褪為蒼白，一時間手足無措的Shaw感覺自己腦中的理智線就在此時一根不剩全部斷光，而前者竟還不知死活地抬手摀住了她的嘴。

 

        「別生氣……Sweetie，妳知道這時候那些電影、影集裡的主角都會怎麼做嗎？」

 

        即使聽到久違的甜膩稱呼，Shaw還是想揍她。這種時候講這些是什麼概念？

 

        「我不知道，但正常人都會儘速解決所有事情然後把妳丟進醫院裡，在這裡待著。」咬牙切齒的Shaw站起身說完便要走出去，卻被Root扯住手腕。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才沒把那隻手甩開：「Root！放手，我得確認會不會再有人來，別再鬧了！」

 

        「求婚。」疼痛逐漸擴散並且加劇，於是Root使勁咬住下唇，還扭了扭嘴角讓自己的表情看來正常點──至少不能像在憋笑：「主角會問他的愛人『願意跟我結婚嗎』，然後一切就會變得很順利。」

 

        Shaw目瞪口呆：「妳現在……現在跟我講這個？」

 

        先不提電影主角根本不會那樣做，就說這裡是一座沒點幾盞燈的老舊倉庫，現在她們在一大堆灰塵、煙霧與不知對方是否會派出援手的危險裡，而眼前這女人因為輕忽大意中彈了還在嚷嚷著什麼求婚？她是曾經看過Root對路邊婚禮短暫投以欣羨目光，更曾聽過The Machine莫名其妙扔給她的一段錄音檔，所以退一百萬步說她也不是不願意，但……Root挑選時機的技能就不能稍微進步些？

 

        調情的時機亂七八糟都可以算了，尤其、好吧，她對Root向來莫名其妙很能忍耐，只是想到上回Root這麼做之後發生什麼事就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卻僅能待在這裡被拉著手繼續不合時宜的對話，她瞪著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想體驗一下電影場景嘛，還是妳不願意？似乎沒什麼時間讓妳猶豫了？」

 

        說著這話的Root表情正經嚴肅，可在提到不願意的時候又帶著點委屈，而Shaw真的覺得該委屈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再說，這算逼婚嗎？Shaw的眉頭完全打結：「想體驗這事妳也找錯人了，妳可以去找那個日本醫生或者妳的同居人，不是在這裡邊說廢話邊等著妳的血流光。」

 

        「日本醫生？……那是我朋友。」回想在東京的情景，知道Shaw當時肯定看見了什麼，Root理所當然地回應，神情接著轉為困惑：「但我一直都自己住，哪來的同居人？如果『她』跟妳說我有的話，回頭我又有修正工作得做了。」

 

        「不是！看在老天的份上，這些事不能晚點再說？」越發感覺於不知危險是否正逼近的情況下還在吵這些實在蠢得無藥可救，Shaw氣極敗壞到想要跺腳，Root卻執著地向她搖頭。「有天凌晨我去找妳，但來開門的不是妳，所以我走了──滿意了？能讓我出去了嗎？」

 

        於是Shaw以最快速度把話說完，而Root只是偏頭，立刻想起先前自己家門斷斷續續地被猛敲，最後前去應門時卻只見一輛跑車的車尾燈消失在道路盡頭的事。當時她沒能判斷來人是誰，只隱約覺得應該是Shaw，但無法理解為何Shaw敲了門又消失，現在真相大白了。

 

        「開門的是我。」她宣佈。

 

        「那種重得要命的腳步聲怎麼可能是……」

 

        瞬間想到原因的Root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那天我睡不著在做復健訓練，本來覺得很吵就沒去應門，直到『她』說是很重要的人才去的。」接著想到自己此刻還是傷兵便故意皺起臉：「我可是揹著二十五公斤的沙袋千辛萬苦地走到門口，結果妳竟然跑了。」

 

        ──結果不只十公斤。

 

        「……所以妳沒有……」剎那間領悟到自己幹了什麼傻事，感覺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Shaw死死瞪著仍在冒冷汗的女人，卻發現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就一個中槍的人而言，Root能流暢談話的時間未免太多了一點。

 

        深吸口氣，Shaw瞇起眼直看向Root的腰際。

 

        下意識地扁起嘴，「對，我沒有。說到這些，我都沒問妳跟漂亮的金髮助手小姐處得怎樣了。」只認為Shaw在擔心傷口的Root滿臉無辜。儘管她後來想過，覺得那個女人算不上威脅，但既然Shaw都問了，沒稍微做點反擊可不像她，再說，「她」剛才傳達了目前外頭沒有危險的訊息，她們有很多時間能慢慢吵。

 

        而Shaw的怒氣與恐慌在往復對話中漸漸消散，只是認命地搖頭。

 

        大概Root這種行事風格還會持續一輩子，一想到這她真是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不只她，但是……妳知道我從不談感情，尤其是工作夥伴，而且，我辦不到。」沒再堅持要清除危險或將Root送往醫院，Shaw再度蹲下並直視她的雙眼，想著既然要誠實就誠實到底：「妳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我破例的人。」

 

        Shaw的話在腦裡轉過幾次後終於消化完畢，Root眨眨眼，臉突然就皺了起來。

 

        本以為Shaw會如以往避重就輕或說些將心意重重包裹其中的隨意話語，Root都已經想出幾十句不同回應，此刻卻接收到赤裸直白的真摯誠懇，僅是短短兩句話便足以讓她眼底泛起氤氳，知道無論一切改變如何劇烈，那些特別都將永遠留存。

 

        於是所有疼痛在瞬間被徹底忘卻，她抓住Shaw的領口便吻了上去。

 

        Shaw吻起來依舊溫暖熱烈，這也沒變。

 

        「……我失去過妳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妳不能怪我保護欲太重。」突然想起還是得為自己的行為做點反駁，因為那又不全是她的錯，Shaw稍稍拉開距離，接著將手上的USP Compact塞到無奈地笑著點頭的Root手裡：「但我的確比較喜歡妳待在我身邊……說起來這裡沒花也沒戒指，只有這個，妳還要跟我結婚嗎？」

 

        「要。」

 

        求婚是來得有點突然，但沒有嚇到Root，她曾放過太多機會，可不會再放掉這個──知道那把槍裡頭大概裝著Shaw僅剩的最後一枚彈匣，她便斂起笑意接過近乎生命重量的它，而後鄭重其事地頷首，並拿起自己擱在旁邊的M&P Shield拍去灰塵塞進Shaw手裡。

 

        Shaw點點頭，將手上槍枝翻來轉去的，表情甚是微妙：「除了跟浪漫扯不上邊的求婚場景，我們好像連交換的東西都跟別人不太一樣。」

 

        「妳會喜歡它的，但如果妳真的想要，我不在意去弄只妳三天就會刮爛的戒指重新交換。」再說，她們本來就跟別人不一樣。Root想著悄悄笑了出來，接著附到Shaw的耳邊：「Sameen，別想太多，這是我心目中最浪漫的求婚場景了，還有……忘記告訴妳，我這次有穿防彈衣。」

 

        在至少應該有那麼一點點感人氛圍的交換信物之後從Root口中得到明確答案，Shaw板著臉，一時無法決定該笑或是該氣，最後只是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

 

        倒是Root愣了會兒。

 

        「……妳知道？即使這樣妳還是……」

 

        低聲碎唸著該離開這鬼地方了，Shaw站起身，然後伸手把Root拉了起來。

 

        「有人說過妳對婚禮跟童話故事很執著，我最近剛好也不太排斥。」仰頭回憶The Machine扔給她的錄音檔案還有一些影片，忽然感覺說這些話仍是有點彆扭，Shaw低頭將手中的槍上膛：「我們可以繼續吵架，只要別真的把肉煮爛就行，而且我不要胡蘿蔔濃湯。」

 

        「Shaw，妳真的……我不知道，或許我們都變了不少。」

 

        面對表情不斷變換似是無法置信的Root，Shaw終於扯出今天的第一抹笑，接著拉住她的手，一同踏出巨大鐵櫃的掩護範圍。

 

        「或許，但我知道至少有件事沒變。」

 

        「什麼事？」

 

        因為有Root守望著自己身後，已不擔心是否將出現危險的Shaw回頭看著她。其實仍有太多保持真實樣貌始終未曾改變的事，但要一一列舉就太過頭了，於是她想起那天由於無聊誤會而沒能出口的話，覺得這句話便足夠代表一切──

 

        「我、需、要、妳。」

 

        挑起眉，Shaw一字一字說得緩慢清晰，而刻意至極的口吻讓Root一下笑了開來，順手朝前方開出兩槍充當慶祝。她是真沒想過Shaw還記得這些，誰會說這樣的Shaw不浪漫呢？

 

        「非常歡迎妳擋我的路，不過妳什麼時候學會搶我台詞了？」

 

        「……妳倒是一直都很懂得破壞氣氛。」

 

        也許未來她們依然得繼續相互追逐，因為一點小事氣得分開但又回頭緊咬對方不放直到地球盡頭或世界末日；也許生活還是會經常有驚無喜甚至充滿混亂，變數多得令人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最後，她們仍將在早已習慣卻永不膩煩的吵吵鬧鬧之中依靠彼此掃去所有阻礙向前方邁進，而這樣很好，她知道、她也知道。

 

        「對了，Shaw，妳真的不試試看我的胡蘿蔔濃湯嗎？殺手級的噢。」

 

        「……死都不要。」

 

        畢竟那始終是她與她最為深愛的日常風景，沒有任何事能真正將它改變。

 

        ──永遠沒有。

【END】

- - - - -

（睡醒突然想到補個圖XD）

# 即使恐懼不安總能輕易蒙蔽雙眼使人卻步不前，但鼓起勇氣抹去它們就能發現有些事永遠不變。當然，如果有個人會不屈不撓死纏爛打(?)地為自己把那些討厭情感都扔進垃圾桶就更好啦。

# 上一版的結局是Shaw去找Root後她有出來開門，兩個人妳一句我一句的最後決定上車兜風去，但後來自己看看覺得好像有點太無聊而且事情交代不完就整個改掉變成這樣了......雖然過程還是妳一句我一句啦wwwwww

# 挺想留下但怎麼都塞不回來的一小段情節是Root留下了咖啡杯，並在咖啡杯底的"Sorry"旁邊寫了"Thanks and I love you"，見到Shaw後將它還給了她，然後Shaw在Root面前拿出筆寫上"too"。

# 印象中USP Compact是Shaw的常用款，至於M&P Shield是個人認為出場時刻重要也挺有代表意義的Root用槍。

# 請不要覺得我把故事切成三篇是在故意吊胃口或刻意虐人(?)，這對我而言有必要性。

突然想到506的Root，就決定把情節改成這樣了，即使這個結局還是跟童話沒啥關係，但即使是童話最終也得回歸生活，回歸那些"家庭戰爭、煮爛的肉、牽著手白頭偕老"，就算是鬧鬧嚷嚷地在對方身邊走一輩子也好，都比天馬行空的夢幻還要切實甜美，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Btw，其實Root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完全不是計畫好的wwwwwwwww

本來照序這段應該是Root的主場，不過基於前面寫的已經沒什麼懸念，所以基本還是用以為自己被徹底甩掉的Shaw視角為主XD（而且說起來為什麼大家都很在意金髮女啊？Root也找了(?)不少人啊XDDDDD）

附帶一提，如果不知道最後對話是什麼概念，請參照306和506。

\欸不管怎樣，有誤會就要趁早解開R/

Closer這首歌一開始讓我覺得很無聊，因為是唱Gasoline的Halsey耶，竟然不是走Don't Let Me Down或者New York City路線，但後來聽一聽就黏住了，無法抗拒夏日氣息T___T

查了歌詞也很有趣，我的理解大致是在說一對情侶中的其中一人有天突然不留隻字片語就跑了，四年後兩人在Bar裡再會突然又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覺得兩人對彼此其實都還像當年一樣吧，大概很命中注定那種感覺。

因為歌詞的緣故，我本來想寫兩人四年後才相見但想想不合理而且好像會被殺掉所以就算了

非常喜歡"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這句，查到有個翻譯很美

「我們永遠年輕氣盛」

歌詞 (參考+部份意譯)：

Hey, I was doing just fine before I met you
I drink too much and that's an issue
But I'm Ok
Hey, tell your friends it was nice to meet them
But I hope I never see them again

嘿、沒有遇見你之前我過得很好
我有酗酒的問題但沒什麼大不了
嘿、告訴你的朋友我很高興見到他們
但我希望永遠別再見到他們啦

I know it breaks your heart
Moved to the city in a broke down car
And four years, no calls
Now you're looking pretty in a hotel bar
And I, I, I, I, I can't stop
No, I, I, I, I, I can't stop

我知道這傷了你的心
開著輛破車住進另一座城市
四年以來毫無音訊
而此刻現身於飯店酒吧的你看來如此光鮮亮麗
我無法抗拒衝動
不、我再也壓抑不了自己

So baby pull me closer in the back seat of your Rover
That I know you can't afford
Bite that tattoo on your shoulder
Pull the sheets right off the corner
Of the mattress that you stole
From your roommate back in Boulder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所以親愛的
就在那輛我知道你負擔不起的Rover後座將我拉進懷裡吧
咬住你肩上的刺青、從角落拉起床單
彷彿回到那張你從你Boulder室友那偷來的床墊
我們永遠年輕氣盛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You, look as good as the day I met you
I forget just why I left you, I was insane
Stay, and play that Blink-182 song
That we beat to death in Tucson, OK

你看起來就跟我遇見你那天一樣好
我忘了自己為何離開你，我想我是瘋了
留下然後像以前一樣放Blink-182的歌吧
那首我們在Tucson怎麼也聽不膩的歌

I know it breaks your heart
Moved to the city in a broke down car
And four years, no call
Now I'm looking pretty in a hotel bar
And I, I, I, I, I can't stop
No, I, I, I, I, I can't stop

So baby pull me closer in the back seat of your Rover
That I know you can't afford
Bite that tattoo on your shoulder
Pull the sheets right off the corner
Of the mattress that you stole
From your roommate back in Boulder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