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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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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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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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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接續五季終後 / 正劇向 / 超大型OOC一如往常 / 連續劇預警

※ 不是警告:論把握機會好好說話的重要性 / 重量判斷法則(?) / TM很忙


這篇不長,本來應該是直接結束,但因為本人莫名其妙吃飽太閒似乎被精靈球打到失去智商正在改後面,導致一次全貼會很長,所以就分兩次了。

平平凡凡談戀愛怎麼那麼難啊


BGM:We Don't Talk Anymore - Charlie Puth feat. Selena Gomez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Every now and then I think you might want me to come show up at your door."

"But I'm just too afraid that I'll be wrong."








【 Never Changes 】 (中)







        The Machine在重新上線第四十二天時向Root傳達自己對於伺服器可能會被炸得一點不剩的深沉憂慮,而回到「本業」忙著修整系統漏洞的後者只是笑著聳肩。

 

        「別讓她發現就好了,這很簡單。」

 

        在澤西市西側的新建Thornhill企業大樓上層,掛著總裁助理之名坐在辦公室裡的Root經過整天折騰終於將工作進行到一個段落,使勁伸展筋骨後賴在偌大的柔軟椅中片刻,才起身給自己弄了杯咖啡。

 

        「夜還很長,工作還沒結束,不必擔心我的身體,喝點咖啡就行……雖然它糟透了。」嚐了一口膠囊咖啡的味道,Root皺起臉,認真決定明天就買一台超大型專業咖啡機,還要聘請一位咖啡師。「嘿、這有點過份,提起歲數對女士不算是禮貌的行為,我覺得自己一點沒老,還比以前更健康了。」

 

        熄去整個樓層的日光燈,只留辦公桌上一盞昏黃燈光,Root捧著熱煙蒸騰的馬克杯在辦公室裡踱步,最終停在窗前遠眺紐約市夜半仍然閃耀著燦爛光亮的景色。不得不說The Machine把大樓蓋在這是明智選擇,而且夠高,至少能讓她看見一河之隔的紐約,若她再無聊一點或許還能找找Shaw所在的那棟大樓。

 

        一想起Shaw就沉下臉,她倏地轉過身背對大片落地窗,可不一會兒又轉了回去。事實上回到紐約後的次日開始就沒怎麼想起Shaw,除去跟The Machine共同校正軸線的作業以外,她只忙著不斷在幾個據點之間轉移以將各個獨立封閉運轉的系統修復,破解並開啟權限也花費不少時間,行程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空隙,於是她到現在才想起她。

 

        大概是吧,她猜。

 

        「嗯?不,我不會去找她了。」食指輕輕壓上擦拭得一塵不染的玻璃,又像是沒別的事可做般戳了幾下,Root搖搖頭,偏頭望了身後電腦上的鏡頭一眼。「是嗎?不用擔心,看來她遇到合適的人了,那很好,我們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也都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沒必要硬把彼此綁在一起。」

 

        可如果真的能這麼豁達就好了。稍稍向右偏過幾度,背向所有監視器和鏡頭,Root咬住下唇。那日映入眼簾的景象如同板畫般鑿進她的腦裡,線條生硬尖銳得狠戾無比,只要一有鬆懈便會自眼前閃過,於是她比以往更加奮力地工作幾乎到不顧一切的地步,這的確奏效,Shaw出現的頻率逐漸減少,但在睡前,對擁擠的、熱得能令人冒汗的小小床鋪的想念卻依舊不變。

 

        像是那張能讓人睡得全身生疼的軍用便床,她曾幾次於Shaw睡在上頭時偷偷溜到旁邊,輕手輕腳地側著身子躺上,試圖不讓那個被吵醒就可能掀掉整個地鐵站的女人察覺,可Shaw永遠都會醒來,然後嫌她佔了她的空間、這樣擠著很熱,但又從未將她踹下床。

 

        像是那張擺著玩偶的舒適單人床,當Shaw重新歸來後,她幾次醒來時都發現原本空蕩的外側躺著熟睡的黑髮女人。有時候也不是睡著的,當她們視線相對,Shaw總會移開視線,接著低聲嘟嚷為什麼不放張雙人床,仍是說著很擠很熱之類的話,卻在她迷迷糊糊地對此贊同並認真考慮時狠狠瞪著她瞧。

 

        像是公寓裡那張短得只能讓她勉強平躺的床,一開始Shaw總拒絕躺上,一副害怕她將因為她的熱度而融化的樣子,但她總利用病人的特權堅持己見,接著Shaw會在沉默中照做,然後側著縮起身體盡可能地離她遠遠的。於是她會刻意說這張床對Shaw而言足夠長,並怡然自得地享受那些瞪視。

 

        可這些……顯然不代表什麼,她們都知道,所以一切掛念也是多餘。她曾以為她們該是命運注定的天生一對,現在看來則笨得可以──因為她竟讓Shaw變得患得患失、謹小慎微,因為Shaw並不懂她能為理想奉獻到何等程度,因為她們最後已無話可說,以致Shaw那天就這麼轉身離開──知道這些便已足夠。

 

        她所認知的Shaw不該是會擅自越線做出那種決定的人。即使知道自己「一度死亡」的事實多少會為Shaw帶來影響,可那時她彷彿是頂著Sameen Shaw名字的、另一個溫柔體貼的陌生人,變化劇烈得讓Root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真正認識過她。

 

        只是,若要說起變化……或許她也變了,在身體無法自如行動的困頓中失去以往餘裕,於那些過度保護的舉動中悲哀地失去信心,因此不做任何掙扎便選擇放手。或許她沒有變,無論過去那段接近一年的時光裡如何迫切地渴望找到Shaw,最終仍是將她所信奉的神祇擺在最優先位置的「Root」。

 

        誰知道?

 

        「感謝提醒,我知道咖啡涼了,反正無論冷熱都一樣糟糕。」

 

        或許她們只是在緊密相依的兩年時光中將身心對彼此的依賴誤認成愛情。一這麼想,不知不覺在窗前站了半個多小時的Root就無法克制地再度憶起Shaw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神,差點將手上的馬克杯直接砸進垃圾桶,然後真的這麼做了──反正它難喝死了。

 

        為什麼她會一再想像她們並肩而行的畫面正如過去的她們?為什麼不斷猜測Shaw究竟會如何對她以外的人露出笑容?為什麼全心全意把自己埋進最擅長的領域裡都消滅不了記憶?她無法將她從腦海抹去就像刪除一段錯誤代碼?真的?

 

        ──真他媽該死。

 

        「這杯咖啡肯定比妳剛剛扔掉的好,而且它是熱的。」

 

        因突如其來的聲音怔愣片刻,一時間沒能回過神的Root只是盯著窗上不知何時多出的倒影,接著用手在上頭擦了擦,像是想將它抹去一般,可不過多久便理解原因的她迅速回頭瞪了鏡頭一眼。事實上,如果不是幾乎整天都面對螢幕導致眼部疲勞,她可能會把整層樓的監視器與鏡頭都瞪過一次。

 

        而後,Root依然遠眺同個方向,Shaw凝視她映在窗上的臉。

 

        「有人說妳嫌咖啡難喝,逼我送咖啡來的。」向前踏了幾步,Shaw站到偌大辦公桌前把咖啡放下。現在她們的距離就剩這張笨重木桌的寬度。「那個人說妳一直看著同個地方,而且是這種臉,顯然它真的很可怕。」

 

        玻璃上的倒影多出一道白光,Root愕然轉身,便在Shaw舉起的手機螢幕裡看見自己怎麼說都悲慘苦悶又凝重無比的臉。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能蠢到如此驚天動地的程度,更不知道The Machine的攝影技術這麼需要加強,於是一時間想的竟是也許該找時間塞一些攝影相關的電子書給「她」。

 

        分針於沉默中踏過幾格,她回過神,感覺Shaw悄悄嘆了口氣。

 

        「……好了,我要走了。」

 

        自始至終一語不發的Root靜靜看著Shaw收起手機,聽著話裡隱隱藏著的幾許尷尬,突然有種再不說些什麼,從今往後便永遠無法相見的感覺──介於極度熟悉與極度陌生之間的她們肯定會用盡全力避開彼此,她們都有這種能力──無論地理距離多近,她們於縱橫相交的軸線劃分裡只能踩在最為遙遠的兩個端點上。

 

        那為什麼不說些什麼呢?只是道別也好。

 

        即使道別都是那些軟弱傢伙才做的事,這點她們應該還是持相同意見。

 

        ──The Machine說妳知道我回來繼續為「她」做事後大概會炸了所有伺服器,可「她」還活著呢──現在很晚了妳為什麼特地過來──我知道這很老套,但最近過得怎麼樣──希望妳能順利走下去──或許熱咖啡真的比較好──謝謝、再見──

 

        她衝動地舉起手,卻沒能說出腦裡那些短短時間裡已百轉千迴的濫俗語句,僅是看著因那舉動而立刻轉頭望她的Shaw,看著那雙眼底略微亮起的期盼於分秒流逝中逐漸落為平靜,最終什麼都不剩。

 

        錯過了。

 

        Root想著,放下手,Shaw則輕輕點頭。

 

        目送Shaw的身影進到電梯直至厚重鐵門從兩側將她吞噬,門旁液晶螢幕上的數字急遽減少成為單獨的一,Root才走到桌前拿起咖啡,褪去袋子把它轉來轉去像要找出些什麼端倪,但那只是很普通的白色紙杯,看起來是隨便找間連鎖咖啡店買的。

 

        沒有放棄地繼續觀察,她皺起眉,接著突然將杯子舉高,然後就受不了似地笑了起來,甚至笑得眼眶都泛出淚水──因為Shaw的S還是寫得像閃電一樣,O總是圈得小小的不給中間留太多空間,而後頭的R與Y也仍如同鑿刻般生硬筆直──可能連孩子的字都比Shaw的好看,但她就是沒來由地喜歡她寫字的方式。

 

        一邊想像著Shaw寫下這個字時的表情,她小心地掀開杯蓋,在瀰漫室內的良好氣味中輕聲告訴自己:或許變化也不全是壞的,再說,有些事並未真正改變。

 

        像是那些字,像是她最終理解了她。


        ──沒有任何錯誤能不為此消融殆盡。

 

        「這次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別再偷拍我,否則我會把整層的鏡頭都拆光,真的。」




///

 

 

 

        The Machine重新上線後的第五十二天,依舊一身黑的Shaw站在鄰近七十八號州際公路的一棟獨立平房前抬起手又將手放下,當這動作來回反復至少十次後,她終於在漆成淡藍色的鐵門上用力敲了敲。

 

        不知怎地,她想起第一次見到Root的情景,那時敲門的動作可比現在乾脆俐落,這讓她有點討厭這個猶豫不決的自己。但仔細想想好像又不能怪她,說起來這些根本都是Root的錯,畢竟她一開始可是完全受不了她,她卻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一天到晚鬧鬧嚷嚷的,結果經歷那麼些事後她就變成這副樣子了,所以……沒錯,都是Root不對。

 

        這麼想著,Shaw逕自點點頭,要把Root拉出來算帳的決心更加堅定,眼見沒人應門她便再敲了幾下,然後決定要是十分鐘後都見不到她要見的人,回頭就把告訴她此時此刻Root待在家裡的The Machine宰個片甲不留。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天這麼做了。早在Root回到美國後第三天時她就來過,第一天沒來是因為跟The Machine確認過是Root切掉樓層燈光電源壞了她的好事,所以她很生氣──雖然她知道即使Root沒這麼做也還是什麼都不會發生──第二天則純粹是因為太忙,鬼才知道那天為什麼會有一堆小貓被困在樹上而她的老闆又不合常理地喜歡貓?

 

        儘管喜歡動物又挺有動物緣,但貓對她而言應該算是例外,因為貓向來都過於隨心所欲,想得到關注或開心時非常黏人、不開心就閃得遠遠的,出外晃個三五天才想到要回家是常有的事,只要不合牠的心意就會生悶氣、張牙舞爪甚至離家出走一去不回,總之麻煩透頂,她不喜歡。

 

        反正那天救了多到能組一支軍團的貓搞得灰頭土臉後她什麼念頭都沒了,精疲力盡地回家後便癱到床上準備睡覺,只在不省人事前想著自己可能該養隻貓,或許如此就能學會怎麼跟貓相處,她也就不必再獨自睡在過往習慣的雙人床上……Bear為什麼不喜歡她的床至今仍是未解之謎。

 

        「妳真的確定她在家?還是妳玩雙重間諜那套告訴她我來了?」第三次敲門都沒能等到門開,Shaw壓抑著直接把門撬開的衝動低聲問道。「最好別是,否則不管妳的搬家公司有多快,我都會比他們更快。」

 

        事實上她只是說說而已,一如往常,她阻止不了「她們」。就像知道Root回到美國便立刻找上The Machine並開始進行錯漏修整的事後也僅僅是砸掉幾台電腦而已。或許她早知道如果不是Root自己心甘情願放棄就不可能擋下那個老往險境裡跳的女人……即使不願承認,但那時被無謂情感蒙蔽的她真的蠢透了。

 

        不過,這還是不能怪她,而且這也還是Root的錯。她知道自己被Decima那票人帶走後Root做過不少瘋狂事,甚至在將近一年過後她們首次相見時拿槍指著自己下顎,她都沒氣到轉身走人了,憑什麼換個立場後Root就可以用幾滴眼淚把她趕走?

 

        於是十幾次以來她都僅僅是在門前猶豫片刻後就散步到附近公園呆坐,因為怎麼想都覺得氣不過,敲不下手。可這回情勢不太一樣,The Machine很多事地不斷在她耳邊叨唸著Root從前陣子開始就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今晚更有個私下約會,所以那時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把咖啡送到澤西市,所以今天來敲門了。

 

        老實說,前些日子她一度覺得這樣不錯,反正她們從那天開始就能算做陌生人了,各走各的路沒什麼不好,一拍兩散、無憂無慮,畢竟向來能照顧好自己的Root身邊從不會缺人,那個日本醫生就是最佳例子,根本無須擔心,而她也有生活得過。

 

        但可怕的是一回頭她竟發現自己眼下長出了以往只會出現在Root臉上的深重黑眼圈,進食時候開始考慮是否該多點份沙拉以維持營養均衡……還有,不得不說最要命的是她回到紐約後真的對任何人都產生不了想法,所有嘗試皆以失敗收場,毫無慾望,過得簡直像個清教徒。

 

        總而言之,即使不提自離開日本以來總甩不掉又撕不爛的煩悶,僅是那晚Root的背影就能使她之後做什麼事都一團糟,現在還想踏進她完全無法干涉的範圍,所以她除了來這裡徹底解決一切還能幹嘛?

 

        當然,她在回到紐約後就想清楚這件事究竟是誰──

 

        沉重異常的腳步聲忽然自屋內遠處逐漸靠近並帶來困惑,思緒被打斷的Shaw皺起眉,幾乎是在瞬間便判定這不屬於Root,因為那個女人一直都瘦得可怕,就算突然多出十公斤也不可能踩出這種重量的聲響。

 

        可這間房子的主人是Root,又有誰能在深夜代替主人開門?

 

        她於等待與否之間猶豫著,直到The Machine的話在耳中化為實體重複不斷,許是因此,腦海裡接連閃過的眾多猜測中只有一個留了下來,而那個想法如同已然拔掉插栓、幾秒後便會引爆的榴彈般危險至極,觸發本能催促著她轉身邁開大步朝背後跑車走去。

 

        原來Root沒看見那句話。她想,發動引擎、踩下油門。


        ──或者Root看見了卻再不在意。

 

        「……我需要妳。」

 

        於是她在漆黑公路上獨自說出未能親口傳達的開場白。

 

        然後,知道這句話永遠不會再度出現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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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囊咖啡其實只是我自己討厭(逃

至於TM喜不喜歡貓不知道,但我喜歡!XDDDDD


我猜應該會有人覺得Shaw的心境轉變很奇怪,本來也覺得這樣寫怪怪的吧,但想想這本活生生的傲嬌教科書劇裡一天到晚在找藉口,講話九彎十八拐到最後仍然各種不擅言詞,如果沒替自己找個藉口大概很難在送完"道歉"而對方卻沒任何動作後再去找Root吧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不好所以回來行嗎"


總之大家有沒能說開的或誤會都要抓緊機會盡早解開不要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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