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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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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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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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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超級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為什麼我可以拖到二十幾篇啊......


BGM:Battle Cry - Imagine Dragons


"That all this time I've been afraid, wouldn't let it show."

"Nobody can save me now."








【 Gaze At The Youth 】 (20)







        重新開始困難嗎?

 

        偌大空間裡,一道光線自蒙上塵灰的玻璃窗打入屋內地板,帶來些微溫暖,蜷在椅上喃喃自語的Root盯著它和存在其中肆意飄揚的塵灰。只要伸出手就能探進的距離,在低溫中不斷顫抖的她卻不敢觸碰,像被束縛住般僅是坐著,坐著,沉默感受胃部緊縮著死命扭絞的痛。

 

        不。

 

        重新開始並不難。她反覆告訴自己。

 

        數日以來幾乎未曾進食這點並非跨不過的障礙,儘管是讓她虛弱了些,但那個年少的自己都撐過來了,現在也行。然而,第一天沒有直接行動,過度思考後產生的雜訊此時錯落堆滿心中,她竟對踏出大門感到恐懼。

 

        難以遏制地想著,這種因飢餓產生的擾人痛楚是否就是那個人每一次露出慍怒表情時所感受到的,她動了動僵硬手指,抬起手。另一手還捂著胃,指尖逐漸收緊,像試圖透過外在刺激減緩內部干擾,她偏過頭,然後皺眉。

 

        沒用。

 

        猶豫片刻,終究無法抵抗對於光熱的本能渴望,她伸出手。

 

        一當指尖穿進虛幻似的金黃,數日內在無意中建築完成的高牆盡皆崩散塌毀,像某種訊號,她倏地站起身。如果尋回過往這事反而成為阻礙自己繼續前進的沉重包袱,那麼,將它的優先順位往後挪動就行了。

 

        假裝它是不重要的,生存優先。

 

        因為,如果死了就真的找不到了。攏緊外套抵禦寒冷,把拳頭握緊再放鬆,Root低聲呢喃,半晌,彎腰拉起裡頭已空無一物的背包,踏出五步、七步,最終打開那扇不屬於她的大門,迎來午前為世界而生的耀眼光芒。

 

        假如對結局沒有絲毫畏懼,重新開始並不難。

 

        自我鼓勵似地點點頭,她用力揉過緊繃面頰並露出溫和無害的微笑,再往裡頭摻上一點緊張與惶恐,而後高聲喊住街上唯一一人,於眩暈中邁開腳步往前,向他問路。

 

        ──有的話,假裝它不存在就好了。




///

 

 

 

        根據統計數據,二零零三年的紐約州擁有近兩千萬的居住人口,種族、國籍、信仰各異,但死法,可沒有那麼多種。

 

        其實它們變化不大,了無新意──絕大多數的人依舊死於疾病與生活意外,另外有些人死於貧困,有些人則因毒品或與其相關的交易死亡,而某一小部分的人會因各種因素被謀殺致死,另外,還有些人……無緣無故便會死於火藥氣味之中。

 

        或者爆炸,或者金錢,又或者一次恐怖襲擊。

 

        但這全與自己無關。

 

        甩了甩手中槍枝,在空調已全數關閉的辦公室中感覺燠熱難耐,Root脫下皮衣並扔上椅背,對地面上還掙扎著努力向前爬行的男人偏頭,有些困擾,就走向前將那把舊式手槍再踢遠些,然後蹲下來,挑著眉看呼吸紊亂的他。

 

        「有什麼我能幫你做的嗎?」把覆於手掌的橡膠薄膜拉緊,一時無聊的她開口問道。背部開著細小孔洞的男人並未轉移目光,仍是直直向前爬去。她跟著挪了挪位置,將音量提高些許:「大部分人都有死前願望,你沒有嗎?」

 

        「……」

 

        沒聽清楚,她傾向前:「什麼?」

 

        「讓、我回──」

 

        眼神空洞的男人終於轉頭面向她,溢滿口腔的黏稠鮮血不斷滑過唇角往下滴落,讓地面軟毯上的紅漬逐漸擴張、黯淡,而她因此露出為難笑容,搖搖頭,隨即將槍管插進那張似還想吐出些什麼的嘴,轉了轉,調整角度向上。

 

        「別讓我聽到那個字。」

 

        牙齒在鋼鐵上顫得喀答作響,被湧上血液堵住的喉頭讓呼吸成為艱鉅任務,他低吼著讓血在劇烈咳嗽中或多或少噴了出去,接著突地伸手緊抓纖細手腕,原本失去焦距的瞳孔瞬間燃起光亮,而對此熟悉無比的她微笑,竟把槍抽出,安靜等待。

 

        「我得……活著。」

 

        「這很困難。」

 

        「……我必須、回家……」

 

        沉默看向自己沾上鮮血的手腕,彷彿於哀求中聽見絲線因過度緊繃而斷裂彈開的聲音,神情驟變的Root嘆了口氣,舉槍扣下扳機。

 

        消逝、結束,不消瞬間。

 

        「就叫你別說了。」

 

        透過消音管,子彈擊發的聲響小過很多,基本不造成困擾,但對著腦部極近距離射擊的行為仍帶來些許麻煩。一時衝動的代價是硝煙、難以去除的火藥微塵,噴濺全身的軟爛物質,固態的、液態的,於是曾為某人維繫生命的細胞此刻都成了屍體──最擾人的肉塊。

 

        略感無奈,她站起身抽出辦公桌上的面紙在自己臉上、身上仔細擦拭,於一方鏡前檢視確認輪廓上不再存在紅白錯落的腥臭髒污後,將紙團收進夾鏈袋中塞回口袋。不久,想起還有需要帶走的物品,便開始翻箱倒櫃。

 

        抽屜與保險櫃中躺著的全是文件、文件和文件,無意義的契約紙張一時散落滿地,始終找不著目標物的她頭疼地想著那份委託書的可能下落,而後,一張照片映入眼簾,她直覺不妙,卻仍拿到面前檢視。

 

        男人、女人,兩個孩子。

 

        海灘邊只屬於家庭的溫馨度假時光。

 

        直瞪著照片好陣子,她鬆手任它飄落地面,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那團已難再自面容辨識身分的模糊血肉,但再回頭,照片背面以油性筆書寫的兩行字現於眼前,它們在她腦裡開始轉譯並顯示出一個地點,進而使她深皺起眉。

 

        「……怎麼敢說想回家?你連他們的死活都不在意。」面容瞬時扭得猙獰,她將照片收進口袋,同那些塗滿髓液血漿的垃圾放在一塊,而後走到已毫無動靜的屍體前方把彈殼拾起並將其凝視,接著一一塞進他的口中。「那個地方不過是你的工具,一間儲藏室……不是嗎?Steven,不是嗎?」

 

        沒有回應。不可能產生回應。

 

        「無妨,明天過後你也無家可歸了。」

 

        血管中沉睡許久的憤怒漸次甦醒,狂躁地於其中爬行吶喊,以致她竟再度對尚未徹底冷卻的屍體開槍,扣動扳機直至彈藥耗盡槍身滾燙,直到真的再沒有人能從面貌辨識出死者身分,重新裝進彈匣的她望向自己映在落地窗上的倒影,讓自己微笑。

 

        身為美國的心臟地帶,紐約州擁有近兩千萬人口,其中,有那麼一部份人總是這樣死去──靜謐深夜的不祥晦暗裡,一個掩去大半臉孔的人,幾發或穿過或在體內炸成破片的子彈,一灘混濁血跡,數句無意義的話語與慘嚎,然後,無人拯救的厄夜就此劃下句點,他們也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永遠平靜。

 

        第五十七層樓,凌晨三時,把橡膠手套脫下、放入夾鏈袋中,再將其塞回口袋時,指尖觸著相紙,她猶豫片刻,還是揉爛了它。再抬頭,視線越過自己身影,讓焦距放得更遠的她來回掃視或明或暗的萬家燈火。

 

        數年前那夜,她本應獲得相同結局,卻無理可循地活了下來,失去包括片段記憶的一切。而那份指向屬於自身根基的強烈執著,使她於真正尋回歸處之前僅能漫無目的地徬徨徘徊,機械般進行最擅長的工作,陷溺於死亡腐臭中掙扎生存,日復一日。

 

        比起生人,有時她覺得自己更像遊魂。

 

        「……跟我一樣……」

 

        追逐著永不明朗的目標,沒有救贖。

 

        Root又對著自己笑了笑。

 

        「不得安息。」




///

 

 

 

        無論何種時段,市內人潮都未有停歇之時。身分各異的他們在街頭行走,或快如奔竄、或緩如信步,也許短短數小時內便與同一人擦肩數次,也許這次經過彼此就再沒有下一次,誰知道,大型城市總是如此,紐約尤甚。

 

        拎著頗具重量的手提箱,佇立於斑馬線前的Root把空去的咖啡杯丟棄,想著剛才書店店員在她拿出手提箱時的驚訝神情,仍覺得有趣,尤其是在將手提箱放上櫃檯並準備打開前,小心翼翼地先要求她拿下墨鏡與口罩這點,好像有人會想去搶劫書店一樣──這世界並不允許這種事發生,至少她不允許,沒有任何書籍能夠受到損傷。

 

        說起來……應該沒有再去那間書店買書的機會了。她如此想著卻感到些許惋惜。畢竟紐約的書店太多,而她不喜歡重複造訪某個場所使其成為特定地點,儘管那間書店似乎擁有很有趣的店員,但也只能和它道別。

 

        紅燈很漫長。

 

        阻絕這端與另一端接軌的車流龐大,逐一呼嘯而過,感到無聊的她開始以審視目光打量彼端漸漸聚攏的人群。即使屬於秋季午後的金陽燦然灑落,墨鏡仍盡責地讓所有人的輪廓都罩上陰影,但這並不影響她習以為常的觀察與分析。

 

        除去原本便有尋找弱點與漏洞的天賦,過去那段時時刻刻都需要戒備警覺的日子更使她得到關於各式人類外顯行為的大量資訊,於是就在脫離艱困生活後的某天,她突然發現自己能夠透過極為微小的神情、舉動得知對方的內在心理狀態,甚至下一刻將做些什麼,幾乎如同電腦讀取資料一般精準。

 

        因此,有意識地觀察、分析與推斷就此真正成為日常的一部分,不久,她也依從這項技能開始研讀心理方面書籍,畢竟心理戰術在進行某些委託時特別管用,譬如從人類口中挖出只存於腦海的情報。基本上無需利益交換或多餘拷問,總是在簡短談話中直擊對方弱點使其潰散,而後就像開啟程式後門,一切資訊任她取用。

 

        不過,現在的人實在太過無趣。視線來回快速掃視數次,她皺了皺鼻子。每張相異臉孔上都寫著同樣滿溢而出的空虛,或許他們此時此刻有必須前往的目的地,但沒有任何真正目標,以致什麼也讀不出來。

 

        但此時只有這事能做,她便要自己有點耐心,放慢速度,逐一檢視。

 

        無聊、急著找飲料店、無聊、極度想死、無聊、無聊、幾個待會要去聯誼的大學生、憤怒、無聊、酗酒者、或許明天就會辭職的管理階層……

 

        ……等等,憤怒?

 

        這倒有趣。

 

        找著了新玩具似地瞇起眼,仔細觀察彼端不斷被飛掠車體掩蓋的面容與神情,她偏著頭,看那輪廓深邃的女人時不時抬頭東張西望,似乎正在尋找某個人的身影……又或許是在等待,但她直覺斷定這行為該被歸類於尋找。

 

        穿著黑色大衣並將雙手放在口袋裡的女人個子不高,氣色很差,瘦削且緊繃的臉頰與掛著黑眼圈的眼窩都有凹陷現象,使得整體看來很是憔悴,唯有那雙燃著純粹憤怒的瞳眸顯出些許存活跡象──尋仇?大白天的?也有可能,但直覺告訴她並非如此。

 

        然而她竟無法繼續推測,唯一可供讀取的漆黑眼底除去憤怒沒有更多資訊。

 

        綠燈亮起,她仰頭望向交通號誌,略感可惜,畢竟若時間再長一些,或許便能知道更多……關於那個也往自己走來的女人究竟要去哪裡、要做什麼,放在口袋裡的雙手是否正使勁攥著凶器,會不會在下一刻刺入誰的體內──

 

        仍肆無忌憚地直視那張面孔,她往前邁出腳步。

 

        三公尺、一公尺、零。

 

        她與她擦肩而過。

 

        零、一公尺、三公尺。

 

        厚重短靴踏出的粗魯聲響掠過耳際,直到彼端都未有絲毫減輕,簡直像要向世人宣告自己無處宣洩的憤怒。不知怎地覺得有些好笑,她合理懷疑那個女人其實有躁鬱症傾向,而此時正好處於躁期,又或者那個女人其實總是這個樣子、永遠都氣呼呼的──

 

        ……能夠外顯的永遠都只有憤怒,除此之外的其它情緒幾近於無?

 

        但若再給她一點時間,或許能夠看見?

 

        而背後那條路──通往哪裡?

 

        極度模糊的既視感使她在踏上人行道的瞬間停下腳步,緊壓額側努力回想方才於眼前一閃而逝的畫面。總覺得那件大衣的右側皺褶不甚正常,似是被略為提起,如果手只是普通地擺放在口袋裡,衣襬該被扯得筆直。

 

        按理推測,那個女人當時大概壓了下胃部,但很快又放手了。為什麼會這樣做?不就是因為感覺哪裡異於常態嗎?像此時於她腦內急遽加深的撕裂感,像失去應有節奏的呼吸,像耳際漸趨瘋狂的鳴噪聲響,這一切都很難受,她知道不對勁,一時卻找不到原因。

 

        原因。

 

        那個女人肯定──

 

        她回頭便對上她的雙眼。

 

        ──靜靜佇立於彼端的女人比她更早一些回身了,更早發現了什麼──那般姿態過於寧靜,甚至孤獨,彷彿熙來攘往的人群於其之前全為無物,這世界只剩下她與她……而那雙眼底的火光僅在剎那間就消失無蹤,被與冷冽相合的困惑與警戒取而代之,她則於相互凝視中聽見越發刺耳的警告訊號,便再度轉身,逃命似地往前奔跑。

 

        她必須離開。

 

        沒能注意是否有誰從後方追上,無心理會途中慌亂落下的手提箱,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她只是專注往前奔跑,直到身體再不堪負荷,終究只能喘著沉重氣息跌坐路旁,她摀住臉,在極端痛苦中毫無意義地嘶吼出聲。

 

        被割出無數道痕跡的輪廓於斷垣殘壁中漸次復原。

 

        她想吐。

 

        ……速度、座標、樣貌、車窗、表情、習慣、鑰匙、溫度、形狀、氣味、音聲、擺置、濕度、感受、親吻、情緒、名字、觸感、酒精、季節、故事、景色、刀刃、根基、笑容、器具、食物、液體、記憶、固體、言語──

 

        所有湧上的一切都令她作嘔。

 

        是Sam。

 

        眼神。

 

        那是Shaw。

 

        她瞪大雙眼,在越發短促的呼吸之間發出嘶啞低鳴。

 

        ──Sameen Shaw。

 

        腦內始終瀰漫厚重塵霧的區域終究因一個名字散去,已無法在意街上人群目光,她跌跌撞撞地爬到水溝旁用盡全力擠壓胃部,另一手則抵上粗硬地面,掙扎著試圖遏止這份不應出現的感受,更期望能吐出些什麼。

 

        尋覓數年都未能得到的答案,此刻卻清晰現於眼前,是以她瞬時憶起數年前夜半那棟建築裡被熊熊火光映照出的空蕩荒蕪──那雙宛若黑洞的深邃眼眸之中不存在任何事物──即使相互凝視,也無法得見己身倒影。

 

        並非第一次感到恐懼,但在迅速蔓延全身的痛楚底下,它異常鮮明地挾著龐大憤怒席捲而來,第一次,指向了Shaw。

 

        那時的她,甚至一度懷疑這個人是否將在身旁靜靜望著自己失去呼吸。

 

        「會嗎」?

 

        心臟在重創與腎上腺素的夾擊之間維持詭譎跳動頻率,她只是望著那雙空洞瞳孔。

 

        直到與死亡靠得太近的那個瞬間,竟冷靜得不可思議的她才察覺始終被壓抑於體內的扭曲慾望,察覺自己直至當下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反饋,察覺抓住浮木便再不肯放的自己數年間所有的刻意忽略──她與無私這個字眼全然無關,也並不愚蠢,不僅僅是因著遙遠過去的短暫相遇便願意與這個孩子共同生活。

 

        ……她……

 

        即使Shaw的確很重要。

 

        然而此時,她在她眼底看不見自己。

 

        這件事實比穿越身軀的子彈更加令她感到疼痛,因為那雙附上虛假在意的眼一次次伸出尖利爪牙將她撕裂,彷彿正以嘲諷口吻訴說她的毫無價值:無論付出多少,也只是塊隨時能被棄如敝屣的可悲棋子──僅僅一秒之間,在溢滿鼻腔的腐朽氣味中,她幾近窒息,終於被迫承認兩人之間存有巨大且無法跨越的鴻溝。

 

        那一刻,老舊建物於猛烈惡火中開始崩塌,而突然吼了些模糊話語的Shaw揹起她,即使舉步維艱也將她帶出即將成為地獄之處。彷彿由此感到某種近似於安慰的溫暖,她在救護車上將故事與名字說出,作為最後的離別禮物。

 

        那是幾個就要失去意識的恍惚瞬間,所思所想僅剩過往歲月的她,只是想無論能否再次甦醒,闔眼之前,都必須負起責任告訴Shaw真相──但絕不能包括那些自私,與日夜之間逐漸成長的錯誤情感。她不願意。

 

        世界過於矛盾,也過於惡劣。數年之後的現在,她想,真的吐了出來。原來Root在上車以前就決定逃離,是Root讓Root無處可歸,在強烈暗示下的心理作用終得生效,是過度擅於洞悉一切的Root在深沉恐懼中徹底拔去自己的根。

 

        ……重新開始困難嗎?

 

        如果都不知道是為了誰?

 

        ──辦得到嗎?

 

        低頭望向落進水溝裡的那團汙穢,顫抖著,雙掌不由自主狠戾絞上自己被胃酸燒得灼刺的喉嚨,她以粗啞聲音笑得諷刺無比。至此,她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和內心無數次被刻意壓毀消亡的卑劣情感,其實,與Shaw努力偽裝以維持基本安全的行為別無二致,甚至更加悲慘。

 

        她與它們同樣虛假。

 

        ──無藥可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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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拖了那麼久終於「見面」了^q^...

這時大概是六年間的第四年後半吧,其實我也不記得了(ry

回頭看看發現跟一開始的走向已經岔到十萬八千里遠

人生總是充滿莫名其妙的不可預料性T__T


這首歌是無意間找到的,感覺緊湊中帶點詭譎的節奏氛圍非常適合,而且咚咚咚(硬要說)咚得我很愉快,各種死前告解死後重生的歌詞也很棒,除了nobody can save me now還有哪句更適合不斷徘徊無法離去的亡魂呢


不過要發之前看到自己寫的不得安息笑了一下

因為我昨天才剛被超渡升天啊(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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