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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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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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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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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永遠不變的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致敬意味 / 完結。


好久啊,十一月底到現在,五個月。

終於畢業了。

謝謝。


BGM:Drown - Bring Me The Horizon (Acoustic Ver.)


"Who will fix me now? Dive in when I'm down?"

"Save me from myself, don't let me drown."

"Who will make me fight? Drag me out alive?"

"Won't you drag the lake and bring me home again?"

"'Cause you know that I can't do this on my own."








【 Gaze At The Youth 】 (完)







        秋季,一個Root終於把兩人所有行李安頓好的夜裡,從外頭進到屋內的Shaw脫下外套、拉起帽子,直直走向站在餐桌前正思考是否該去買些熱食的女人,在她回過身後便牽住她的手帶到沙發邊逕自坐下,而Root拉過她的外套抱在懷裡,跟著落坐。

 

        「我想跟妳說些事,可能……會有點長。」

 

        看著略為緊繃的輪廓,已經把外套揉成一顆球的Root溫順點頭,想了想,就側身躺上沙發,把頭安穩地枕在Shaw的腿上。

 

        僵了會兒,似乎有點不自在,Shaw抓起外套袖子蓋住Root的雙眼,才輕聲開口。其實不是太重要的事,聽聽就好,她說。反正很久很久以前──過去好幾年了,所以也算很久──有個一直住在紐約的女人,大概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離開醫學院後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加入了軍隊,後來想想,有部分應該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那個女人,由於不能感覺和他人同等的普通情緒,進而自然顯露出應有的表情,所以從小就不認為自己擁有感情這種東西,她不懂悲傷與喜悅,不曾哭泣,連恐懼都沒有。低下頭,Shaw發現Root想把外套拿開,就用手掌壓住,引來一陣嘀咕。但她仍會因為某些事感到難受,每當這種時候,胃都很不舒服,有時會覺得很餓,有時會痛……不是生理上的痛就是了。

 

        說起來,有個從女人十二歲起便和她一起生活四年的人,常常讓她胃痛,因為性格太差勁又太討厭了,很多話,也不懂得照顧自己,老是惹她生氣。數著數著,Shaw不禁笑了出聲。但更討厭的可能是有讀心術這件事,總是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前就安靜下來,害她沒辦法發脾氣……反正久而久之,那時還是女孩的女人,就這樣習慣了那個人的存在──哦,對了,那個人叫Sam。

 

        「妳那時候明明只知道我是Root。」

 

        「我只是在講故事。」

 

        已經不太記得什麼時候開始的了,女人發現自己非常在意Sam,她從來不曾這樣在意過某個人或者事物,可能連父母都未曾得到同等關注,但Sam的存在完全是個例外。後來想想,所有的接觸也不過是想確定那傢伙還活著、不會突然消失而已。

 

        「所以妳就一直偷偷的或光明正大的親我嗎?」

 

        「……我不說了。」

 

        「唔、對不起,妳繼續說嘛。」

 

        ……後來,稍微長了些歲數的女人跟著Sam到處跑,每一次進行委託都讓她提心吊膽,因為某個混帳大人一直不准她用槍。直到女人十六歲那年,跟著踏入一處顯然是陷阱的老舊建築,在Sam中彈倒地後緊接而來的是爆破聲響,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還意氣風發的臉龐瞬間落成蒼白。

 

        Sam倒下的剎那,女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徹底傻住了。那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也不生氣──如果是其它時候,Sam愚蠢地被打中了的話,她是會生氣的,很生氣。低聲述說的Shaw拉了拉覆在Root眼上的袖子,後者則撫上緊繃手掌,輕輕握住。

 

        之後,只想著不能讓Sam就這麼死去的女人,將她拖著帶上了救護車。途中,她為她說了一個故事,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女人沒能讓自己在第一時間跟著被推走的Sam進入醫院,就此失去了Sam的消息。她一直都因為這件事很懊惱。

 

        過後整整六年,除了拚命唸書與工作以外,女人都在找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Sam,無論哪裡。被握住的手掌開始顫抖,Shaw用另一隻手捂住心口試圖順下呼吸。即使告訴自己別這麼做,卻又在每個地方不斷尋覓的她認為Sam應該死了,否則不會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但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事實,於是依舊張望著,在每個她們曾一起走過的地方。

 

        「……對不起。」

 

        「不需要。」儘管Root看不見,Shaw仍搖頭。「妳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那幾年,很像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被抽離了,因為,Sam離開之後,女人再也沒能從胃裡感受到那種虛假的痛。那些年裡,她不斷想找回那種能讓自己藉以辨識情緒的感受,卻都徒勞無功,於是最後,她意識到奪走它的,是死亡。

 

        可是Sam沒有死。女人是在一次短期實習中發現的,醫院中唯一與其身分相符的資料顯示她還活著,於是她開始找,期間去了很多以前有過交易的地方,在無數交換條件之下終於找到了,但Sam的反應……很冷漠,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時,女人以為自己不過是執著而已,還沒發現自己其實擁有以為不存在的情感,於是最終放走了Sam,也放走了從醫學院畢業的機會。

 

        為了某個人拚死拚活才提前進去的地方,也因為某個人,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仰頭看向天花板的Shaw感慨地笑了笑,沒注意到已悄悄撥開袖子的Root盯著她瞧。後來女人和Sam有過短暫的相處時間,那次發生的事,讓她相信自己在Sam的心中也同樣重要。

 

        於是,女人要Sam帶走她,無論去哪都好,只要帶著她。當Shaw的聲音越趨微弱幾近呢喃,Root伸手觸向她的臉龐,讓她嚇了一跳,馬上把那條袖子蓋了回去。反正,Sam還是走了,沒帶上她。Shaw說,手緊緊壓著布料。之後,女人申請復學,回到醫學院裡就讀,但不過多久,就決定徹底離開。

 

        經由某種判定,女人認定自己大概天生就不是能融入某種關係裡的那種人,又想起父親,便轉往其它並不這麼在意個人特質的單位……就是軍隊。原本被派發到海軍陸戰隊,在海上待了好一陣子,後來戰事有變,她同意徵調,就去到戰區。

 

        一開始只覺得熱,非常乾燥、很不舒服,但這並非最糟的。因為不過多久,女人就完全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戰爭是殘酷的──即使是那個認定自己不可能產生多餘感覺的她,也在切身經歷後理解了那個概念。

 

        女人曾在夜裡遇過一個向自己求助的女孩,但她拒絕了。之後就像懲罰似的,她不斷夢見Sam,夢見那個當初不問任何緣由就將自己救走的人,而每次夢境都帶來更多難受,反覆折磨後,最後一次任務,她再次見到了那個女孩。

 

        那女孩,身上帶著炸彈。早在那晚就預告過的炸彈。

 

        隊員開了槍。被子彈擊中的女孩吶喊著要女人離開,或許,只因為她先前刻意將自己的配槍遺落,但那不過是出於恐懼,根本算不上善意,甚至救贖……畢竟她沒能救下任何人。女孩卻說了謝謝,這是很久以後,女人從一個翻譯那裡知道的。Shaw說到這,一下沒了聲音,僅只從乾澀喉頭吐出不成語句的奇怪字彙,而Root坐起身擁住了不斷顫抖的她。

 

        沒事的、沒事的。彷彿已知曉一切的Root在Shaw耳邊不斷重複,直到緊握雙拳逐漸鬆開,才依上那副身軀,靜靜等待她再次開口。

 

        ……在爆炸的前一刻,女孩說,走吧、去安全的地方。當時女人只想著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但在強烈白光刺入眼裡瞬間,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她竟看見了Sam──真的是Sam,於是就那麼一瞬間,女人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

 

        事件過後,幾個隊員,包括隊長都喪生了,只剩下女人和當時不在場的隊員活著。後來待在醫護所裡的期間,她經常看見父母與隊員們的幻影,但更多的是Sam。所有幻影都在責備她,問她為什麼要加入軍隊、為什麼沒救下那個女孩、為什麼害死了所有人……她唯一想開口辯解的對象,卻只有Sam。

 

        「Sam……她怎麼說的?」

 

        「她說,這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她不會說這種話。」

 

        「……是嗎。」

 

        「我──即使她不知道當時情況,但知道軍隊運作原則,而戰爭……它不可能給任何人選擇,或許救下那孩子能讓她多活幾天,可也就只是這樣。」

 

        「或許救下之後……」

 

        「那個女人可以繼續責備自己,但Sam不會,而且,這次她會一直陪著她。」

 

        沉默半晌,點了下頭,Shaw讓Root躺回去,又拿起外套堵在她眼上。在那之後,算是被軍隊趕出來的女人回到紐約,不過多久就被隸屬政府的地下組織招攬,當時只是覺得反正無事可做,就加入了,也沒再想過找Sam。

 

        「後來的事,妳都知道了。」

 

        這麼說道的Shaw,看著Root拿下外套又抱在懷裡,像很喜歡的樣子,也不阻止,就讓她靜靜注視著她,半晌,反而是Root自己閉上了眼。

 

        「大概是妳加入他們那時,Sam剛又逃出來沒多久。」

 

        「妳的故事?」

 

        「Sam的故事。」

 

        為了某人的前情提要──大概四年前的那個晚上,Sam被一封訊息逼了出去。Root說,口吻平淡。在她回到女人身邊之前曾追查過一個人,後來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在找的目標便放棄了,但對方拒絕放手,行動逐漸升高到追殺層級。當時負傷的她就連心理也變得脆弱,最後才回到那間房子,卻沒想到早已搬離的女人在那裡。

 

        總之,那晚,對方派來交涉的人要Sam加入他們的組織,原本她只想轉頭就走,但那人指出許多地點,至少六個,全是狙擊手埋伏的地點,目標不言可喻。威嚇作用達到了,她確實害怕,尤其在理解對方掌控的勢力及資源有多龐大以後。

 

        「很難想像我當初為什麼會買那間房子,真是史上最差勁的位置。」

 

        「差勁的是他們,專業狙擊手一個就夠了。」

 

        勾起嘴角,Root點頭表示贊同。那是Sam沒能遵守諾言的原因,期間曾想逃走,但發現組織挪出許多人員監控女人,就等待著,被迫參與不少連她都難以認同的計畫,直至聽到女人已經離開紐約並去到海上的消息,才想盡辦法逃了出去。

 

        中間被逮回去兩次,下場都不太好,但Sam沒有放棄,就在逃亡期間接觸到她當初想追查的真正目標,之後開始代其進行實體行動。受到目標幫助之後過得相對順利,但也只是些許,身後依然拖著龐大危險的她不敢和女人產生任何接觸,不過事情總是這樣,像從她們最初相遇時就寫好劇本似的……最後,女人還是找到了她。

 

        剛被救走的Sam幾乎無法清醒,經常作惡夢,夢裡,全是她最害怕的事情。說著,Root睜開眼,看見Shaw正低頭盯著自己瞧,又閉上眼。但後來,她發現有個人一直陪在身邊,好像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就安心了。

 

        「然後痊癒的Sam馬上就想離開那個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人。」

 

        「哦?我記得是那個人先走的?」

 

        「……偷聽她說話的Sam還不是沒有追出來。」

 

        ……其實有的,只是昏倒了。安靜許久,摀住臉的Root才小聲說道。本來真的一直在努力忍耐,想要讓一切劃下句點,但當Sam看到那張紙條,她就知道自己失敗了,徹底失敗。不過,她在踏出房間時很沒用地昏倒了,早晨才被差點嚇壞的圖書館管理員們搖醒。

 

        「妳是……妳說真的?但妳那天不是這麼說的。」

 

        「……我說不出口。」

 

        當Shaw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深感鬱悶的Root伸手掐住她的掌邊,接著撫過其上紋路與隱約突起,那讓她斂起笑容,只是反手將它輕輕扣住,等待似乎有話要說的Root。

 

        「我能知道……妳為什麼會發現自己喜歡我嗎?」

 

        「這個……我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差點死了,那很突然。」有點像是自己始終閉著眼,卻在過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被迫睜開,第一次看見世界的感覺。Shaw對表情仍帶著疑惑的Root露出微笑。「然後我想,或許世上還是有個只屬於我的、安全的地方,所以,當我真的在那裡的時候……總會希望時間過得慢些。」

 

        「那是我身邊嗎?對吧?」

 

        「嗯。」Shaw仰起頭,卻又向下偷偷瞄著因得到直率回答而怔住的Root。是有那麼點得意。「現在換妳了。」

 

        「……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發現了而已。」看Shaw似乎對這答案不太滿意,Root想了想又補充:「可是那時妳還很小,像只要碰到任何一點關於感情的事就會被嚇走,何況這有點……犯罪的感覺,我不想告訴妳。」

 

        「很小?我幾歲?」

 

        略為心虛的Root板著臉:「大概、剛過十五歲……」

 

        「所以妳……」意識到這是過去那些親吻全被接受的原因,而短暫錯過就讓兩人繞了這麼遠的路,被難以名狀的複雜感受擾得有些無力,Shaw伸出雙手捏住柔軟臉頰,無奈地笑:「算了,跟我一樣。」

 

        「我們當然是一樣……等等、我居然現在才想起來。」頓時憶起先前在Shaw房裡看見的書本內容,原本的愉快神情轉為嚴肅,Root一下坐起身,極度認真地注視著她:「我看過妳房裡的書了,那幾本跟……精神病學有關的,無論原因是否與我有關,我只是、真的很──」

 

        話語越發急切,Shaw卻沒讓她說完。

 

        不帶慾望,只是讓溫緩在輕柔相觸的唇間散開,將自己的額抵上溫度總是低了些的另一邊,而所有焦慮隨時鐘響聲沉澱下來。難以言喻的平靜來得突然,彷彿向此處低語,一切曾經歷過的困頓艱難都是必須的,僅為成就這一刻……

 

        假如不曾走過迂迴蜿蜒的漫長路途,或許此時,即使Root就在身邊,她也無法真正睜開雙眼,更無法坦然道出伏於心臟深處真正想要表達的、那份始終存在的感情。

 

        「別道歉,因為妳沒有錯,如果不是妳……這一切不可能開始,我會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也不會在以為自己就要死去時看見某個人……然後明白我所擁有的比想像更多,只是過著無聊生活直到最後……那糟透了,不是嗎?」

 

        這樣不可思議的時刻,過往甚至不能進入她的想像。

 

        但現在,她確實身處其中。

 

        「……過去好久好久了,Sameen,十年,但妳還在。」輕聲嘀咕著的Root小心翼翼地將Shaw摟住,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收緊手臂,直到相合身軀已經不能再更貼近,才靠上她。「真不知道……不知道妳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

 

        捏起一綹棕色髮絲,Shaw拿來搔頭髮主人的耳朵:「比喜歡更多吧。」

 

        那讓Root笑得瞇起了眼。

 

        「我也愛妳。」

 

        於是Shaw跟著笑了。

 

        「嗯,跟我一樣。」




///

 

 

 

        很久很久以後,某一天,仍住在紐約的Root帶了一隻大狗回家,而正在與電腦奮鬥的Shaw立刻拋下手邊工作並跑向前抱住了牠,然後決定牠的名字必須是Sam。

 

        「我沒意見,但妳就這麼想給牠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們的』名字。」

 

        很久很久以後,原本空空蕩蕩的住處已被溫馨擺飾佔去大半空間,但其中最為龐大的應該還是Shaw剛回到美國時Root送的那隻玩偶,它始終享有專屬的半張沙發,於是她們會坐在另外半張沙發上頭,或抱怨瑣事或喝酒看電影,偶爾不做什麼,就肩靠著肩看各自的書,從不感覺擁擠。

 

        「報告,庫存半瓶不剩了,這次輪到妳去買啤酒囉。」

 

        「妳記錯了,上次是我去的。」

 

        「是嗎──啊,我們很久沒一起散步了對吧?要不要跟我──」

 

        「不是、對、好,去穿鞋。」

 

        很久很久以後,當她們經過以往曾居住過的地方,當Shaw開著車而Root在身旁哼起彷彿將永不改變的奇怪歌曲,有一次,她終於忍不住問她那究竟是誰的歌。

 

        「嗯?我不知道,連歌詞都不知道。」

 

        「妳不知道?」

 

        「那是妳第一次來住我家時哼的,好像……嗯,是在散步的時候,覺得好聽就記起來了,但妳應該已經忘記了吧?畢竟那時妳才七歲。」

 

        「……不,我知道了,但妳唱的完全是不一樣的東西。」

 

        「咦?」

 

        很久很久以後,有時,在道過晚安之後、闔上雙眼之前,她會靜靜看著眼前神情安穩的柔和輪廓,那總是讓她想起過去。已經不會對依舊記得所有細節的自己感到訝異,因為近在咫尺的是一起相伴過大半輩子的人,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夠認出那些歲月留下的細微痕跡,將它們所代表的意義一一細數,於是每次每次,她都感覺幸運。

 

        「謝謝妳。」

 

        於是每次每次,她都這麼說。

 

        「我也是。」

 

        而尚未熟睡的她總是這麼回應,每次每次,都將她擁進懷裡讓舒適暖意哄她入眠,無論反覆幾次,卻從不厭倦。然後,被溫柔包圍的她會在逐漸加深的睡意中,不由自主地想著明天該做些什麼、下個月該一起去哪裡走走,最後是未來──

 

        是的。

 

        當她回首凝望過去,已經不會停留太久了。

 

        她知道記憶將永遠明晰深刻,但那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她將永遠在她身邊,所以,現在只要看著未來就好了。

 

        「晚安。」

 

        然後,做個好夢。

 

        她輕聲說,握著她的手,終於心滿意足地闔上雙眼。

 

        是的,親愛的。

 

        ──明天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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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wn的acoustic非常溫柔,雖然歌詞是一次次痛苦難當的傾訴請求,卻能看見有人對他伸出手、擁入懷中的畫面。但似乎不太好找,在youtube找了很久才找到。


- - - - -


好久啊,真的好久。

超過十四萬字啊。

明明才五個月,寫著寫著感覺卻像過了五年。

嘗試了新的敘事方式,從一開始的致敬意味到中間完全不一樣再到心血來潮換個角度寫寫看,改了又改修了又修,還在過程中被迫面對自己擱置太久的心理困境,然後寫出一篇番外卻是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寫的題材,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一定會選擇在14章直接結束OTL

有很多篇都是寫過好幾個分歧選項,但都覺得不行,然後在腦袋無法負荷就要過載的時候跑出一個截然不同的選項,結果就是繼續延長。痛哭失聲。想想覺得最後這兩章就是把前面都被藏起來的對話一次丟出來吧,從以前到現在沒有改變的想法是「有話就要好好說出來啊」。

雖然前面那樣說,其實還是覺得繼續下去很好,可能也算一種成長,很有趣,現在再回去從頭看起,一定會有「我那時在想啥啊」的感覺。

...不過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吧,完全徹底。雖然中間夾了一篇感覺應該發番外,但又覺得不太對,因為很像純粹在放閃XD

反正是拖宕了近一個月啊...


在這邊寫文一年半多,從很多留言得到力量,也對於自己的文能多少讓人產生一點感覺或者力量這件事感到神奇……一直都對反饋與溫暖心存感謝,緣分不可思議啊。來來去去,認識了不少朋友(雖然很容易把人嚇跑)總之覺得……最大的共通點都是真誠吧,因為Shaw和Root就是這樣的存在,所以理所當然地吸引了同樣的人喜歡她們,我是這麼想的。

算一算,這段時間,寫完的沒寫完的、發出來的沒發出的,零零總總也過六十萬字了,覺得大概能算是一種人生里程碑?可惜湊滿英文字首的希望大概是沒能達成了,雖然只差兩個而已。然後被我挪用來當BGM的歌或許能出個兩三張專輯?唯一確定的是抽掉的菸跟喝掉的咖啡鐵定能堆一座特大垃圾山XD


......好久啊,真的好久。


那麼,

「晚安。」

好不容易能說了。

謝謝各位。




Drown 歌詞: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wish you were dead.
Got a hole in my soul, growing deeper and deeper.
And I can't take one more moment of this silence.
The loneliness is haunting me.
And the weight of the world's getting harder to hold up.
所有無法殺死你的,全讓你希望自己早已死去
靈魂缺口越來越深
即使片刻沉默都再無法承受
孤寂正在身後緊咬不放
而整個世界沉重得難以撐起

It comes in waves, I close my eyes.
Hold my breath and let it bury me.
I'm not okay, and it's not alright.
Won't you drag the lake and bring me home again?
它如浪般襲來,我閉上雙眼
屏住呼吸讓它將我淹沒
我很不好,這一切都糟透了
你能不能找到深陷淵底的我,再次帶我回家?

Who will fix me now? Dive in when I'm down?
Save me from myself, don't let me drown.
Who will make me fight? Drag me out alive?
Save me from myself, don't let me drown.
誰能將我修復完整?在我墜落時奮不顧身?
拯救我離開這裡,別讓我繼續陷溺
誰能讓我為之奮戰?使我重獲新生?
拯救我離開這裡,別讓我繼續下沉

What doesn't destroy you, leaves you broken instead.
Got a hole in my soul growing deeper and deeper.
And I can't take one more moment of this silence.
The loneliness is haunting me.
And the weight of the world's getting harder to hold up.
所有無法摧毀你的,只讓你破碎不堪
靈魂缺口越來越深
即使片刻沉默都再無法承受
孤寂正在身後緊咬不放
而整個世界沉重得難以撐起

'Cause you know that I can't do this on my own.
因為你知道我無法自己做到這一切

Who will fix me now?
Who will fix me now?
Who will fix me now? Dive in when I'm down?
Save me from myself, don't let me drown.
誰能把我拼湊歸位?
誰能將我修復完整?
誰能讓我找到自己?在我墜落時奮不顧身?
請拯救我離開這裡,別讓我繼續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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