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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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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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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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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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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归档

※ 警告:照樣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放假時間again(五天班啊痛哭流涕)。

\繼續與女神為伍/


BGM:Devotion - Ellie Goulding (Acoustic Ver.)


"Open up and let me in."

"Don't you know I'm always here for you?"

"Cause this is devotion."








【 Gaze At The Youth 】 (7)







        結論是Shaw得了重感冒。

 

        那夜,Root後來撐著傘又去到Carter家裡,冷得縮在前座的Shaw則抱著那件被留下的大衣,在開到最大的暖氣之中直打哆嗦。即使倦意深重卻始終撐著未睡,她靜靜等過約半個小時,Root帶著她的書包和幾件衣物回到車裡。

 

        「Shaw……妳不喜歡Carter嗎?」當她正脫下濕透衣物,趴在方向盤上凝視雨點的Root這麼問,聲音聽來很是疲倦。她回了句沒有,穿起乾燥單衣。「我也覺得,除了混帳,沒人會討厭她,但……為什麼?」

 

        「Carter說我能為自己做決定,她會幫我。」再穿上外套後,Shaw拿毛巾把頭髮包起,接著看向自己大半濕透的褲管,感覺麻煩便決定不換下它,只用書包蓋上就當作沒事。「她很……真的很好。」

 

        支支吾吾的彆扭語調讓Root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一如往常瞪她,她也一如往常並不理會。

 

        「所以我……不,妳就做出這個蠢透了的決定?」

 

        已收回視線的Shaw又瞥去一眼。

 

        「妳才蠢。」

 

        高高挑起眉,「聽說笨蛋不會感冒,看來我們明天就會知道結果。」Root的語調回復成先前那般惹人厭的快活頻率,但Shaw覺得很累,沒有反駁,甚至懶得再瞪她了。「希望病毒站在妳那邊,別讓妳臉上無光了。」

 

        一語成讖。

 

        隔天早晨醒來時便覺頭痛欲裂,Shaw昏昏沉沉地認為Root前夜說的話簡直是詛咒,一個讓她全身無力只能躺在床上生悶氣的詛咒,但跟不知何時消失無蹤的鈍痛比起來,或許被詛咒更好一點,至少病毒還站在她那邊,她不是笨蛋。

 

        拖著虛弱身體在屋內走過一圈都找不到Root,又發現冰箱裡頭連瓶水都沒有,Shaw無奈地到客廳打開電視,也沒訊號。呆呆地坐在老舊沙發上,她是真開始好奇自己被載到什麼鬼地方了,但沒有繼續探索的餘裕,因為光是對付接連不斷的噴嚏就足以使她累個半死。

 

        腦袋裡頭打雷似地轟隆作響,她嘟嚷著揉了幾下快被衛生紙擦破的鼻尖,第一次真心希望能夠盡快看到Root。她迫切需要水和食物,或許還有感冒藥跟一些阿斯匹靈……無論如何,要是Root再不出現,她很可能會在飢餓中打噴嚏打到沒命。

 

        躺在沙發上睡睡醒醒過了幾次,下午,她一醒來便看見滿桌子的生活必需品,但卻沒有馬上處理生理需求,而是撐起身體又在屋內晃過一圈。Root依然不在。她不太明白當自己沒找到那人時感到的煩躁所為何來,可幾個噴嚏提醒了她應該優先處理感冒這玩意,也就回到客廳。

 

        值得慶幸的是桌上袋子裡有感冒藥。迅速解決完兩個三明治和一罐水,她甚至懶得去看藥盒上的說明文字便拿出一顆藥丸吞下,接著癱回沙發上嘀咕了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很快昏睡過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入夜,她坐起身,發現身上蓋著兩件厚重棉被,被整理得十分乾淨的桌面則多出一支溫度計。感冒藥似乎起了效果,覺得稍微輕鬆些許的她用力伸展身體,隨後向不斷傳來鍵盤聲響的房間走去。

 

        不想讓Root知道自己醒了,她靠在門口,只探出頭悄悄往裡頭望。背對門口的那人跟以前一樣坐在螢幕前忙碌,手邊放著幾本翻開的書。而她看著看著,莫名覺得Root似乎真有點厲害,好像無論到哪都能找到一台電腦,也無論如何都能專心致志地坐在那玩意前面喀答喀答地敲鍵盤……她就不行。

 

        「什麼時候偷看我成了妳的興趣?」

 

        突然開口的Root讓她愣了下:「我沒有這種怪興趣。」

 

        「哦、真的?還是妳在欣賞我的作品?」說著便轉過頭看向門口,心情似乎不錯的Root笑著敲了敲螢幕頂端,但很快換了表情。不祥預感湧上,Shaw瞇起眼。「妳看起來好很多了,有事跟妳說,妳想繼續站在那裡還是進來坐下?」

 

        身體狀況還稱不上好的Shaw選擇後者,走到房裡床邊落坐,而Root站起身,好像想坐到孩子身旁,卻在猶豫片刻後回到椅子上。

 

        「我今天去做了一些手續,不太容易,明天還有文件要交,但大致沒事,總之目前我是妳的暫時監護人。」低著頭,Root說這話時視線四處轉了一圈,可就是不看Shaw。「這樣以後比較方便,也不會有多餘問題。」

 

        還來不及思考,Shaw皺起眉:「暫時?所以是以後──」

 

        「不是,不是那樣。」強硬打斷問句,彷彿已經知道後半句內容的Root倏地抬起頭望她,臉上竟難得浮現些許緊張。「只是因為文件問題,等到處理完就沒事了,我不會……」

 

        「不會?」

 

        「……沒事,反正妳可以放心,如果妳真的有在擔心的話。」原本漸趨虛弱的話音突然又變得輕鬆,挑著眉的Root對自己得到一記瞪視毫不意外,畢竟都像日常生活的一部份了。「然後是那件事,Carter說細節還在調查中,但妳的母親……」

 

        「我知道了。」

 

        由於心裡有了底便不願意聽聞詳情,即使是一個字也不想,於是這次換Shaw直接打斷了Root。她本以為這句話會讓那張臉上出現如釋重負的神情,然而沒有,Root的神情變得詭異,還搖搖頭。

 

        「現場被破壞得很嚴重,線索很少,重點是他們完全找不到她。」手指在鍵盤上滑過幾趟,Root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正在思考,而Shaw知道她與她不同,當Root看起來像在思考時,那就是真的。「所以現在的狀況是她有可能還活著,雖然機率不高。」

 

        不知道如何應對時,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應對。與那雙若有所思的棕色眼眸對上不過一秒,Shaw就將視線移開。她並不清楚自己此時是否該說些什麼。又或者,其實她知道,只是不想那麼做,但是……

 

        即使Root親口說過特別很好,為她做了許多事,甚至救下她,最終更願意把她帶在身邊了,可那全僅止於表面,Root只看過表面的她。所以……她能夠接受真正的她嗎?能夠接受自己死去時,身邊的人卻無動於衷嗎?

 

        這個問題開始變得艱深。因為Root無論如何奇怪也都是「正常人」,Root擁有很多很多,就像所有的、除了她以外的人,無須任何觀察與探究,她就是知道。

 

        但Sameen Shaw不是。

 

        空蕩蕩的,連眼淚都沒有。

 

        「Shaw?妳還好嗎?」

 

        瞳孔因輕聲呼喚而再度聚焦時,Shaw用力眨眨眼,那份乾澀使她惱怒異常,於是壓抑著順過呼吸,才平靜望向看來有點擔心的Root,接著,選擇頷首。

 

        「……我希望她活著。」

 

        「我也希望。」

 

        這次,她是真的不想知道答案。




///

 

 

 

        另一個結論是Root發燒了。

 

        近午,醒來便發現有人縮在被子裡咳個沒完,她站在門邊嘲笑Root明明是大人了,抵抗力卻跟孩子一樣差勁。躺在床上面色不善的大人則硬是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難道妳更願意跟個笨蛋住在一塊」,這下她倒沒話好說了,抓起錢包就往外跑。

 

        雖然還會時不時打幾個噴嚏,但感冒症狀已減輕許多,也想出門走走的Shaw決定去為沒用大人買個藥和食物。然而一下到公寓門口,陌生街路與行色匆匆的來往人群使她頓住腳步,左右張望著,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藥局在哪裡?病人該吃哪種食物?果然還是三明治和水吧?但得去哪裡買?超市、路邊攤販或者店家?但它們又在哪裡?為什麼附近林立的高聳建物看起來全是商業大樓,甚至沒有一間最普通的商店?

 

        揣著錢包佇立原地,Shaw困擾了會兒,才決定無論如何先選個方向前進。希望路上會遇到一間能讓她把所有物品買齊的店,最好連退燒藥都能買到。

 

        可保持專注地走過三個街區後卻仍未見到半間商店,她不禁懷疑自己所處地段根本是個荒蕪迷宮。想著或許店家並不在大路邊,她開始嘗試拐進那些連往未知之地的巷弄,走過一段路便要回頭望望來時方向,努力記下路途。

 

        已無法釐清自己究竟走過幾個街區,但總算來到一個近似商圈的路口,她鬆了口氣並迅速買齊必需物品,即使對錢包裡面額過大的鈔票有點疑惑,可沒想太多,轉身就踏上回家的路。只是,走進一條巷子裡、面對三叉路口的瞬間,她來回看著它們,一次又一次,卻不能繼續前進。

 

        事實是她迷路了。甚至問不了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

 

        ──也不知道Root在哪裡。

 

        這個念頭一閃進腦裡就怎麼都揮之不去,拎著袋子的Shaw踢著石子卻止不住越發高漲的焦躁,最後才決定朝感覺最相似的路口走去。值得慶幸的是,天色尚未暗去她便順利拐出那些窄小巷弄,一棟大樓的掛牌映入眼簾,而她認得這個。

 

        至少大路上的方向她仍記得,也便一路前行直到公寓門前。突然有些奇怪感覺就抬頭往上望,但一格格陽台上半個人影都沒有,於是她甩甩頭,回到屬於Root的房子裡。

 

        打開房門,蜷著身體的Root看來睡得很沉。Shaw搖醒她,遞上食物、水與藥盒。

 

        「謝謝。」

 

        精神被病毒干擾得略為渙散,安靜的Root溫溫吞吞地咬著三明治,但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忽然對坐在電腦前研究視窗內每排文字的Shaw這麼說道,差點把她嚇得跌下椅子。她知道Root發高燒,卻沒想到會把那顆腦袋燒壞。

 

        可這是第一次。

 

        於是Shaw不自在地搖搖頭:「沒什麼。」

 

        接著是一段冗長沉默,Root繼續進食而她就望著那些符號與文字,她們都不再開口。然後她走到窗邊,視線向下來回掃視馬路,之後又換過幾個地方待著,但始終沒有離開這間房間,直到病人吞下藥丸並躺回床上也沒有。

 

        許久,她踱回窗邊,看著公寓門口。

 

        「妳幾歲?從哪裡來的?這裡又是哪裡?」那些本不該出現的突兀問句就這麼從口中溜出,她怔住片刻便對自己生起氣來。她不想回頭,只相信身後的人一定聽見了。「還有,為什麼會認識Carter?」

 

        「如果妳真想知道,我在證明文件上是二十一歲,來自德州一個小鎮,而這裡是布朗克斯。」顯然尚未入眠的Root過上好一會後才輕聲回應,那略嫌乾癟的沙啞聲音讓Shaw皺起眉。「現在,Shaw,妳可以問妳真正想知道的。」

 

        並不全是謊言,因為在謊言裡摻入真實便很容易使人相信,至於秘密則絕口不提。感受到身後銳利視線,不自覺繃起臉,Shaw用力摳著窗台橫木上斑駁龜裂的油漆裂片,讓它們零碎飄落下去,想著稍早拐過的無數路口,仍在猶豫。

 

        為什麼Root就不會迷路?為什麼Root不在,她就迷路了?以後,她還能那樣僥倖地找到出口嗎?假如有人關上門、拒絕她的前進呢?

 

        在複雜思緒中反覆考慮哪種問法最為安全,過了很久,Shaw躊躇著轉過身,卻發現半倚在床頭的Root垂著頭,雙眼已然閉上,於是她一下就惱怒起來。搞得好像她才是笨蛋一樣。跨過幾步走到床邊在平靜面容前面猛晃手,但沒收到任何反應,她使盡全力瞪著她,好陣子才不甘願地把病人推下床頭。

 

        儘管動靜這麼大,Root還是沒有醒來,僅是皺起眉咳了幾聲,翻過身去。Shaw氣不過就把棉被拉到她的臉上,片刻後又拉到肩上壓好,最後想了想,坐上床邊。

 

        ……為什麼呢。

 

        來自Root的、所有毫無理由的給予與寬容,彷彿擅自將她納進某種保護範圍,以能夠聽聞卻難以辨析的音量試圖告訴她些什麼,然而它們對她來說全像模糊言語,始終都只隱約知道真正答案並不重要,接受就好。

 

        她確實為自己這麼做了,可是──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連我……都知道這很好了,但為什麼?妳甚至不了解我。」

 

        為什麼她突然就再不願一無所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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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啊!(欸)


突然想到,上次到旅館時是Root抱著Shaw進去的,這次也是。

因為孩子都在睡嘛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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