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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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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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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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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雖然進度大超前但仍有寫不完可能性 / 照樣OOC預警

※ 不是警告:AU / 不是短篇 / 速率與長短不定 / 致敬意味


正能量用光了,繼續厭世。


BGM:小茉莉 - 楊丞琳


"等候著妳,走進我的夢裡"








【 Gaze At The Youth 】 (3)







        學校,無趣至極的地方。

 

        至少對她來說是這麼回事。

 

        真不敢想像自己放學後還待在這裡,但這裡比學校任何一處都要好,尤其是所有學生都離開了的此時此刻。趴在桌上,Shaw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面上的各式器具,大部份由玻璃製成的它們相互撞擊發出清脆響聲,然後像是這麼做也很無趣,她站起身來謹慎地把它們疊成一座塔,接著又分開,排成一列。

 

        冬日到來,比往常更早斜映進實驗室裡的夕陽給了她靈感,於是她拿出從教師辦公室裡摸來的鑰匙打開一旁鎖著化學藥劑的鐵櫃,上下掃視幾回才隨意選了幾罐液體回到桌前,一點都不在意裡頭裝的是什麼。或許這是沒人敢靠近她的原因之一,誰知道她會在什麼時間拿出什麼東西或出拳把人打得半死?

 

        把瓶瓶罐罐上頭的標籤逐一撕去後,一邊將藥劑順著邊緣倒入燒瓶,她一邊想,覺得有些諷刺便笑了出來。所謂一戰成名大概也就如此,總是得做點事才能將那些人嚇得遠遠的,儘管那次為家裡帶來不少麻煩,但好處是至今都沒有任何人膽敢來招惹她。事情總是這樣,看似複雜其實簡單,總是這樣。

 

        就像……失去名字的「這個」加上「那個」會不會爆炸進而引發火災把整間學校給燒了?會不會騰出足以瀰漫整個實驗室的濃重煙霧?如果不會、如果只是安靜地沉澱下來,再和入「那個」又將如何?

 

        問題似乎很複雜。她將置入暗色液體的試管插進燒瓶的纖細長頸中,一點一滴,看似正斟酌份量以防實驗失敗般仔細控制,但天才知道她其實什麼都沒想,僅是盯著燒瓶裡不斷冒泡的深綠表面,覺得有那麼點像電影裡的巫術或魔法。

 

        結果是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或火災,不管胡亂摻入多少不同液體都一樣。於是她換過一個燒瓶重新再來,沒事,再換過,仍然平靜。因此她一次又一次重複實驗,但所有得以被控制的因素都未能讓她如願以償,最後深感無趣,就把所有廢棄物都倒掉了。

 

        不算短的這段時間裡,天色早已自橘黃落至漆黑,忖度著或許仍該回家,儘管並不甘願也揹起書包,她沒收拾任何器具便走出實驗室。將門鎖上後,走在無人長廊上的她拎著鑰匙在指尖轉圈,步下階梯、踏出建物,她瞥了眼路邊水溝蓋,想起教室抽屜一角,隨手就把鑰匙扔了進去。

 

        無論是拾起一件物品亦或拋棄、割捨,全都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困難,至少對她而言世界不是那樣運轉的。可能對那個人也一樣,不存在一點猶豫。她抓住書包背帶、低著頭,專注地踢路邊的小石子,好像不抬頭往前看的話,回家的路就仍然漫長。

 

        其實事情沒那麼複雜。

 

        她想,茫然看著小石子們一顆顆滾到再也不可能被找著的地方,又壓住胃。

 

        做了就會知道,簡單得很。




///

 

 

 

        有時,她希望回家的路沒有盡頭。

 

        自從十歲那年搬到現在居住的社區之後,原本十分開朗活潑的、經常與父親有說有笑的母親就變得沉默寡言,不像父親,更像她──Sameen Shaw──這個僅只繼承姓氏,卻未繼承任何屬於親族特質的孩子。

 

        之後兩年,歲數增長的她比過去更懂事、對世界運作的法則更加理解了些,於是,偶爾會在看著母親背影時感到疑惑,畢竟除去長相以外,她誰都不像。而鏡中倒影是唯一能使她確定自己仍屬於這個家庭的證明,其它的,什麼都不剩。

 

        與父母全然相異的她並不喜歡擁抱,也沒有普通人與生俱來的感覺──當其他孩子因被責罵而哭泣或發怒,她不理解;當其他孩子因被讚賞而露出燦爛笑容,她不理解──但幾個月前,對門那個家庭的母親因故逝世時,她站在門邊望著他們一個個淚如雨下,倒是理解了為何其他人看著她的眼神向來詭異。

 

        葬禮結束過後不久,那個家庭裡剩餘的成員便搬離了,而後那棟房子迎來新的主人。她曾經與它的新主人有過幾乎可稱是密切的關係,但現在,她已經兩個星期沒見到她了,甚至不知道那人是否仍住在裡頭。

 

        不過,沒關係,再怎麼說那都是自己選擇的。於寒風中將大衣攏得更緊,沉默地把腦中那些惱人影像掃開,她一如既往在路口停下腳步,即使夜色已深仍刻意拖遲回家的時間,反正母親絕大部份時候都不會發現,也沒有非得趕快回到家中的理由。

 

        但某些異常催促她向前走去。

 

        ──自己每天進出的大門敞開著,而門邊有兩個男人正在抽菸,神情兇惡。

 

        已經沒有時間猶豫是否該繼續邁步,當她回神便已進入前方兩人的視線範圍,他們立時皺眉並直起原本靠在柱旁的身體,她則隱約聽見屋內傳來歇斯底里的吼聲及些許不連段的低泣,可這些都還不算什麼。

 

        讓她真正將腳步轉向的是槍聲。

 

        三次。不知道是對著身軀亦或窗櫺亦或任何一件物品。

 

        噪音哭聲怒吼混雜著一片亂哄哄的,聽不出來,於是她對子彈去向一無所悉,卻警戒著轉身,面無表情──她知道母親前些日子至今都在跟哪些人打交道,她不能去。

 

        再次回過神,她已站在那扇屬於另一個人的大門之前使勁將拳頭砸上,維持節奏、保持鎮靜。然而一分鐘兩分鐘過去,屋內連腳步聲都沒有,卻是身後本屬於她的歸處再度傳出幾次悶滯槍響。她張口想喊那個此刻不知身在何方的人,但喉嚨像被死死箝住,她用盡全力卻仍說不出話,只得繼續敲門。

 

        或許那人在的話,會問「妳害怕嗎」,因為那人總有沒完沒了的問題。至於她呢,她會回答「不」,然後那人會露出一副這很不錯的表情。這是真的,因為她並不害怕,也無法對某些人掛在嘴邊的恐懼感同身受,純粹是本能地避開危險──她還不準備死。

 

        突然覺得自己此時還有心情猜測這些不著邊際又無關緊要的事很好笑,她咧開嘴,仍舊一點聲音都沒有,可上膛聲從不遠處闖入聽覺,早已聽慣父親使用槍械的她僵住片刻,於是更用力更迫切地捶門,但裡頭依然悄無聲息。

 

        屬於男人的沉重腳步聲逐漸逼近。

 

        「喂!別敲了,小鬼,很吵啊!」

 

        她知道不能回頭,就收起手,然後點頭,甚至忘記去想自己母親現在狀況如何。她就只是站在原地,沒聽見男人移動腳步的聲音,倒讓屋外寧靜與那棟屋內暴烈翻動的嘈雜詭異在耳中融為一體。氣溫越來越低,寒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與此時此刻毫無關聯,但有一瞬間,她想起那一天,夏末秋初,一場球賽,一次車禍。

 

        一段很長很長的尖銳煞車聲,最後僅剩轟然巨響。

 

        ……不,還有一塊、夾著焦碳與煙霧氣味的三明治。

 

        淒厲哭喊猶在耳邊,她低頭看著自己紅腫甚至滲出血絲的右手指節,突然覺得很餓、很餓。這次不是虛無飄渺的疼痛,也不是沉得令人作嘔的鬱結,而是她曾體會過一次的強烈飢餓──彷若胃裡除去酸性液體再不存在任何今日曾嚥下的食物,現在,它們形象化了,在她的腦裡胃底瘋狂撕扯扒抓著如同亟欲掙脫桎梏──

 

        偶爾,某些人或者風景會讓她想起父親,那些時候都不太好受。

 

        她曾希望回家的路沒有盡頭。

 

        她彷彿再度聽見頻率相同的煞車聲。

 

        像是某種訊號,她緊咬牙關深深吸氣,舉起微顫著的手又輕敲幾下那扇或許永遠不再敞開的門,然後聽見身後那棟屋內傳來關於「孩子」的字句,接著是保險被拉開的聲音,一如記憶當中清脆、冰冷而熟悉,她閉上眼。

 

        ──啊。

 

        這次真的無法回到終點了。






【TBC】

- - - - -

童年設定上跟劇集應該沒什麼出入,關於Shaw母親的推測設定來自於之前看過的一篇文,是504中關於用藥的畫面(針筒)。

這次有點短,不過之後有幾篇差點爆字數XD。

其實偷渡了挺多自己的想法進去,不如說一直都在偷渡吧,總之這次試著從前到後都有點關聯、連貫性。也試著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發一篇文看十幾二十次修修改改塗塗抹抹的,到最後什麼都壞掉了。

前幾天開始上班了,太嫩,整個人要死不活的,所以寫文的時間徹底被壓縮了,可能發得更慢些,不過我想還是會寫完的,目前進度到第十篇。


劇終也要半年了,可我還是好喜歡她們,沒有忘記,應該也忘不掉。

今天12月5日。



 /// 永遠都超可愛的AA生日快樂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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