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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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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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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整篇依然自始至終都在亂來 / 永遠的OOC /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 不是警告:輕輕鬆鬆路線again / 傻白甜(?)專場 / 平平凡凡過生活

    背景大概是TM小隊幹掉SM後一年多這種無限接近不可能的結局左右,Root&Shaw已同居。總部還是老地方,地鐵站。

    現時Root約35歲,Shaw約20歲。

    本文依然不含任何科學性質,我是文組人,請不要計較((爆


little one:小傢伙

my little one:對愛人的親暱稱呼


終於要結束啦!本來想要1031才發,不過計畫有變(?)

字數大爆炸(ry


BGM:You My Everything - Ellie Goulding


"You were my backbone when my body ached with wearyness."

"You were my hometown when my heart was filled with loneliness."

"You, my everything. "








【 My Little One 】 (完)







15. 因為看見對方的一個小錯誤拼命地笑

 

 

        對目前約二十歲的Shaw而言,十七歲的Root和三十來歲的Root確實存在差異。

 

        說起來大概是不會烹飪跟完全相反、很煩跟超級煩、不好應付跟超難應付、真的很吵跟吵到不行……還有聰明跟該死的聰明斃了。決定性的差異則可能是在床上,這事實際上讓她對自己很是氣惱,因為她整整一個星期以來都沒能掌握主控權,但又沒辦法。

 

        哦,唯一沒有差異的地方應該是無論如何她都拿Root沒轍。

 

        不管是五歲、十七歲或者三十五歲。Shaw覺得這真是糟糕得無懈可擊。

 

        倒不是她因為愛或喜歡之類的狗屁倒灶而寬宏大量又心甘情願地容忍Root的各種可惡行為,只是,或許人類有時就是得承認剋星這種聽來虛無的玩意確實存在──要是有個人總能把自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後快,卻也總能用各式各樣的小花招把自己整治得服服貼貼、無可奈何到想逃都逃不了,那肯定就是剋星了,毫無疑問。

 

        她是真不想說自己被哄得服服貼貼之類的,畢竟這聽起來比放過隔夜的牛排還慘上幾百倍,但事實就是這樣,尤其是當她仔細回想卻發現那個三十幾歲的Shaw跟現在的自己比起來其實也沒什麼長進後,突然覺得人生真苦。

 

        說真的,她甚至感覺三十幾歲的自己還更沒用……好歹她不想與Root有所接觸時就在書房裡堅持了快九天,但之前的她簡直是對小小的Root好到任其予取予求的地步,不僅如此,連對十幾歲的Root都沒辦法,還會吃醋?天啊,吃醋?喂,拜託一下好不好。

 

        ──人生真苦。

 

        於是她此刻躲在地鐵站裡抱著Bear進行一個非常深刻的哲學思考──人為什麼活得如此憋屈──說是這樣說,但也就只是想暫時逃離Root的魔掌而已。唉,曾幾何時她Sameen Shaw需要「逃離」什麼東西了?過去,即使面前是槍林彈雨都可以走進去還能取些首級……可是現在、好吧,對,她真的得離開Root一下下。

 

        她覺得這次的事件很嚴重,真的,嚴重到她一早無視於Finch的滿頭問號就拉著Bear逕自躲到一個自認為沒人能找到的角落,基本上走一種「我看不到你所以你也不可能看到我」的自欺欺人路線。

 

        雖然真要說的話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昨夜被Root搞得昏天暗地、疲累不堪,今天早上起床準備早餐時還被討人厭到極點的調侃氣得理智斷線並狠狠在自己的肉排上灑了一把糖而已,真的是沒什麼。

 

        ……沒什麼個屁。緊緊摟著Bear的脖子在溫暖毛皮間求安慰,Shaw邊嗑著路上買的第二個潛艇堡,邊哀悼自己那塊被砂糖給徹底毀滅的肉排與心智能力。

 

        她都記得該死的Root該死地憋著笑指向罐子上大大的「Sugar」這字時的樣子,不,別說記得了,根本印象深刻,因為不過三秒之後Root真的笑出來了,還他媽的是捧腹大笑那種級別,然後就摟住她嚷嚷著「天啊妳真的好可愛」。

 

        於是被鬧了整整一星期的她徹底氣炸了。

 

        不得不說剋星真的就是這種玩意,自尊嚴重受創也好、驚嚇也好,反正所有的第一次永遠來自於那個人,而且之後也不可能有停下的那天,根本沒完沒了。但這次Shaw覺得自己得有出息點,她要堅定拒絕那些甜膩膩又輕飄飄的哄騙,直到Root願意道歉為止。

 

        對,Root要為此道歉,她才不妥協。

 

        絕不。

 

        「Shaw,妳……待在那邊幹嘛?我要理解成妳突然得了自閉症嗎?」當她把潛艇堡的最後部分塞進嘴裡用力咀嚼時,剛從外頭回來的Reese一臉奇怪地開口問道,被投以詢問眼光的Finch則聳了聳肩。「還是Root又對妳做了什麼?」

 

        沒錯,是「又」。Shaw忍不住點頭。

 

        知我者莫若John Reese。她欣慰地想,覺得這世上還是有人懂她的,真好。

 

        結果感動瞬間被跟著踏進地鐵站的熟悉腳步聲徹底踩碎。

 

        ──人生真苦。

 

        「我哪有對她做什麼?John,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有多糟?」把外套隨意扔到椅子上的Root將眉頭抬得老高,字裡行間的無辜多得簡直都要溢出來了,而Reese顯然不買帳,只是挑起半邊眉表示不予置評。「倒是Sameen還讓我找了大半天呢,原來在這裡。」

 

        聞言不禁轉身瞥了Root一眼,「我想全世界都知道Ms. Shaw的反常行為跟妳有關,Ms. Groves。」Finch難得在這種相對私人的事上表達意見,因為Shaw從今天踏進地鐵站開始到現在都滿臉鬱悶,那模樣慘澹到他是有點看不下去。

 

        畢竟全世界都知道Shaw在乎的事情只有吃、狗狗、刺激與Root,顯然剛剛一手抱著Bear一手拿著潛艇堡猛啃的Shaw已經完成了前兩項需求,如果是缺乏刺激她就會自己去射擊場或外頭以打擊犯罪之名行滿足需求之實,所以答案還能更明顯嗎?

 

        「Harry,或許她只是更在意早上那塊毀了的肉排,那可不是我害的噢。」Root維持著無辜語調並向Finch眨了眨眼,他則無奈地覺得如果她可以稍微掩飾一下那種幸災樂禍的歡快會更有說服力點。「對了,我想你跟John該先去這間餐廳看著這個號碼,這是地理位置,一個人可不夠呢。」

 

        疑惑於都傍晚了哪來第二個號碼,而且還要透過Root告訴他,Finch拿起擱在自己面前的手機,螢幕上卻只寫著「請給女士們一點時間,燭光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好好享用」。他十分難得地對眼前女士展現了自己的眼白,雖然有些擔心回來時這裡會不會已經炸成一塌糊塗,但很快就識趣地拉著不明所以的Reese離開了地鐵站。

 

        至於從頭到尾都豎著耳朵沒想放過地鐵站彼端任何對話的Shaw,在兩個男人的腳步聲遠去後過了一會才猛然意識到現在這個空間裡就只剩她、Bear跟Root。

 

        噢我的天啊。她想。

 

        而現在Root正拎著個內容物不明的大袋子微笑著向她走來。

 

        倒數十步、七步、五步……

 

        如臨大敵,Shaw立刻決定採取生物防禦措施──瞬間把位置挪到Bear後面,讓狗狗坐在自己的雙腳中間面對Root,然後在內心保證如果自己能撐得到明天還沒被氣死,絕對會給Bear帶一堆好吃的以資補償。

 

        「真的?妳真的這麼做?」已經蹲到Bear面前的Root擱下手上袋子,一臉好氣又好笑的樣子,想了想便伸出手揉著牠鬆鬆軟軟的雙頰,還擠眉弄眼地試圖跟牠來場眼神交流。「哦、差點忘了不管妳幾歲都最喜歡Bear呢,看來我永遠都得排在他後面了。」

 

        對,沒錯,認清事實吧。哼哼兩聲,Shaw把臉埋到Bear背上。

 

        「唉……我好可憐哦,Bear,你說對不對?」

 

        Root這話著實讓Shaw愣了下。先不提Root莫名其妙向狗狗尋求認同的事,為什麼Bear的叫聲聽起來超級贊同?雖然是她先拿狗狗來當擋箭牌的,但現在連牠都要背叛她?

 

        天理呢?

 

        前友軍的背叛令人心寒,她倏地抬起頭:「妳很可憐?搞清楚現在──」然後又傻住了,因為Root顯然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反而親暱地讓Bear蹭著,還用力親了Bear幾下,接著伸出食指向她指了指。

 

        而Bear立刻乖巧地轉過來面對她,看來甚是開心地吠了兩聲,隨後湊上來在她臉上撞了幾下。

 

        ……她不懂了。

 

        「既然妳讓Bear待在這個位置,我也只能這樣了,Sweetie。」將手肘抵在膝蓋上托住頭,Root偏著頭看她,笑容突然就轉為她即使活到六十歲大概也沒法應付的寵溺。「間接接吻,透過妳最愛的Bear傳遞的哦。」

 

        噢她的天啊。

 

        「……別玩這些把戲。」

 

        立刻別開視線,Shaw感到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竟然知道那叫寵溺,最可怕的是她打從心底知道那份寵溺貨真價實,而且仔細回想,這樣的笑跟眼神每天每天每天都會出現那麼幾次,而每回她就是沒辦法──她該死的人格障礙到底天殺的死哪去了?

 

        不行。我不妥協、我不妥協、我不妥協。在心裡不斷默唸今天得到的結論,Shaw死死盯著Bear的背。她才不會因為甜膩膩又輕飄飄的邪惡哄騙動搖,也不會因為Root看起來真有那麼些可憐就心軟,一個優秀的士兵會堅持下去,她絕對不動搖。

 

        可當Shaw努力地加強自我信念時,「好吧,妳說的,那就不玩把戲囉。」Root直接湊上去吻了她一下。很好,一個有Bear味道的吻。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正要開口發難,Root轉身從袋子裡頭捧出個大箱子的動作卻阻止了她。

 

        織料外裝,不知道裡頭裝什麼玩意,當Root拉開上方拉鍊時她不禁探頭向前望,看見裡頭鐵箱同時隱約聞到熟悉氣味逸散而出,接著鐵蓋被掀開,答案在頓時充滿室內的濃郁香氣中揭曉:一塊超大牛排。

 

        老天──努力克制雙手,Shaw告訴自己真的不餓,但她……還是想吃。

 

        「我知道早上那事有點糟,妳的心情肯定很差。」笑得全然溫良無害的Root執刀切了大半塊,然後非常失德地直接叉起它在Shaw面前晃來晃去。「所以我很體貼地到妳最喜歡的那間牛排店買了這個,不過保溫裝置是搶的,他們對這玩意的執著程度高得嚇人,說什麼都不外借。」

 

        就不說令人垂涎三尺的氣味,僅只是炙烤得當產生的焦黑線條與肉塊本身的紋理都在猛烈向Shaw招手,為此根本沒在聽Root說話的她將視線牢牢鎖於晃動中滴下油脂的美味食物,已經開始認真計算如果動手去搶叉子的話,牛排落地的機率是多少。

 

        「其實最麻煩的是準備面罩,我很久沒幹這種事了,一時間想不到哪裡有賣,但為了保溫著想還是克難地做了一個。」

 

        才不管Root拿什麼當面罩,Shaw只嚴肅地認為自己失手的機率根本微乎其微。

 

        「後來還被『她』唸了一頓,妳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

 

        迅雷不及掩耳,Shaw伸出手──

 

        「汪!」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Bear以更快速度咬住那塊牛排並用力將它扯離叉子。

 

        分出勝負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轉瞬後身為輸家的她只能目送牠愉快地叼著它走回自己的小窩旁趴下進食。那搖著尾巴的背影在呆住的她眼裡看來都能稱得上是神清氣爽了。

 

        緩緩從Bear讓自己失手的震撼中回過神來,Shaw一看向Root就立刻大笑出聲。

 

        因為那隻抓著叉子的手仍生硬地僵在半空中,Root的神情顯然比她更加錯愕不解,臉上彷彿寫著自己天縱英明聰穎睿智老謀深算卻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最後咬走牛排的竟然不是她。Root過上好陣子才訕訕地放下手,小小嘆了口幾不可聞的氣。

 

        即使大概只剩一小塊牛排可吃,可這毫不影響Shaw的愉快心情,反倒覺得Bear最後幫她報了一箭之仇。Shaw依然抱著肚子笑個沒完,直到Root略為哀怨地瞥過一眼才用力咳嗽兩聲企圖壓住笑意,但不住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

 

        然後她安靜下來。

 

        ──這事說來奇怪也很沒道理。真的。但她默默望著Root瞧瞧箱子裏頭又看看手上叉子的懊喪模樣,突然就不氣了。

 

        於是Shaw一把將箱子拉到身邊再拿過刀叉,切下一小塊牛排叉到Root嘴邊戳了戳。

 

        「我聽見妳肚子在叫了。」

 

        正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錯了哪步以致計畫徹底失敗,壓根沒聽到任何聲響的Root眨眨眼,視線轉向盤裡少得可憐的牛排,神情再度轉為疑惑,顯然不甚明白Shaw為何這麼做,但還是乖乖張口吃掉了那塊肉。

 

        「妳不生氣了?」咬著咬著,似乎鬆懈下來的Root突然說道,接著就露出一臉想把自己舌頭咬掉的樣子。

 

        正要把肉塊送入口中的Shaw皺起眉:「等等,妳知道我在生妳的氣?」

 

        「……沒有,我不知道。」

 

        Shaw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把叉子捅進Root頭蓋骨的衝動,只知道自己這次真的聽到眼前的肚子轟隆隆雷鳴似地叫了兩聲,於是她拋下刀叉並站起身,順便把那個有時會笨得讓人火大的女人也拉起來。

 

        想到自己連個道歉都懶得要了,她還是覺得很無奈,人生真苦。

 

        但剋星這種莫名其妙的玩意就是這樣吧,難怪不管幾歲都毫無辦法,簡直命中注定只能認命。拖著大概整天沒進食的Root前往餐廳的路上,Shaw背對她用力翻了個白眼再跺幾下腳,終於感覺心情順暢一些。

 

        不管多煩多討厭多可惡多氣惱,到最後都可以算了,甚至不需要一聲抱歉。

 

        誰叫那女人總能為她做出一堆亂七八糟的事,然後捧出大把大把的糖淹死她?

 

        ──但她可沒有妥協,絕對沒有。Shaw嚴肅地對自己搖頭。

 

        至少現在沒有。

 

        她只是捨不得Bear咬走的、Root僅存的一點良心歉意而已。

 




 

 

16. 把自己的自拍侵入對方生活的每個角落

 

 

        John Reese覺得背脊涼涼的。

 

        這真的一點也不奇怪──如果有人跟他一樣經歷過身旁夥伴接連變小這種徹底超乎科學常識的事,如果有人跟他一樣曾經當過那兩個女人的保姆,如果有人跟他一樣此時此刻看著自己平時正經八百的老闆正笑著跟其中一個女人拍自拍照──那真的不會覺得他現在背脊發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完全是人類的正常反應。

 

        ……自拍?

 

        手還搭在大門門把上,他就這麼佇立在約定的餐廳門口僵了好陣子,突然一股強烈危機感襲來,他立刻轉身想走卻已經來不及。

 

        「嗨,Mr. Reese。」這下他簡直懷疑自己在作夢,因為Finch面色異常愉快地喊了他一聲,發語助詞是嗨──「嗨」。然後那個坐在他老闆身旁的女人也朝他猛眨眼,天啊。「你很準時,Ms. Shaw和Fusco呢?我以為你們會一起到。」

 

        實在不得不前進,卻抱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譎恍惚感,Reese一邊想著自己昨夜根本沒喝酒所以不是宿醉,一邊極盡緩慢能事地往兩人的方向邁開腳步。

 

        「Fusco還在忙,等等就來,至於Shaw……你該問Root吧。」

 

        非常可惜的是路總會走到盡頭,他站在座位旁和本能抗拒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落座,接著跟服務生點了杯雙份威士忌。事實上他想點三份四份甚至五份,雖然大白天的喝酒實在不太好,但他真的需要酒精舒緩一下這種面對巨大陰謀的莫名恐怖。

 

        「拜託別告訴我今天把大家叫來是為了拍照。」

 

        「哇哦,你今天特別聰明呢,John。」當Root裝出一副訝異模樣並歡快地拍拍桌上的單眼相機,他被嚇得差點把嘴裡的酒全噴到她臉上去。真的?還是整人遊戲?「這樣我就不用解釋太多了,想吃點什麼嗎?」

 

        ……他曾以為他們都是沒事不會入鏡的那種人,不過……他可能錯了。

 

        他覺得自己的臉色絕對表明了一切:他現在什麼都吃不下。

 

        並非和大家一起拍個照真的多令人厭惡,雖然基本上他都是掌鏡者,然而情況允許的話仍可以接受入鏡,只是這種沒有事先告知又要刻意為之的狀況實在讓他覺得毛毛的,他非常肯定如果Shaw來了肯定也會有相同想法。

 

        至於Fusco……呃、不,那傢伙應該會興高采烈地在誰的頭上比出剪刀手,很老套又很開心地喊”Say cheeeeeese”,甚至可能會抄起相機當手槍亂拍一通直到有人砸爛它為止,所以還是別期待他能理解比較好。

 

        「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你們居然湊在這種餐廳裡頭?」真是說人人到,Reese看向自然而然坐到自己身邊的搭檔,他的搭檔則看向他的酒。「先不說中午喝什麼酒,現在連家庭餐廳都賣威士忌啦?」

 

        Root在憋笑,「就只是跟昨天、前天一樣平常的日子而已,Lionel。」Reese敢用生命保證代替他回答的Root絕對就是在憋笑。「也別太驚訝,你等等還會再看到第二杯的,我保證。」於是他開始想像待會Shaw到了以後可能發生的拒絕拍照大戰,因為那個容易生氣的女人肯定比他還厭惡面對鏡頭。

 

        但是他不會跟Shaw站在同一陣線,這說起來好像有點過分,可幹嘛多花力氣去打場勝率不到一成的仗呢?反正在講道理這事上他算是沒贏過Finch,Shaw八成也不曾從Root身上得到勝利過,何況Fusco到時百分之百會站在駭客搭檔那邊,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省省力氣,安靜喝酒比較實在。

 

        「哦……是Shaw變回原本樣子了?」想到這陣子會刻意聚在一起大多是因為誰的身體起了變化,Fusco看看桌上相機,再看看對面笑得一如往常的兩個人,接著看向臉上寫著放棄這個大字的Reese,似乎懂了什麼。「也好,不然看妳們一下小得跟豆子一樣,一下長那麼年輕,我都要認知失調了。」

 

        在Shaw長到二十歲但尚未取回語言能力而Root仍在住院療傷時,Fusco帶著Bear給前者送過幾次甜食,說實在的他們那時簡直擔心死了,因為除了足不出戶以外,她怎麼看都像隨時要出去殺幾個人洩憤的樣子,要不是瞭解她不會搞自殺這套,他們可能會想盡辦法偷偷在那間房子裡佈滿安全設施。

 

        總之他們商討再三,最終決定派Fusco進行關懷與餵食的艱鉅任務,主要原因還是他有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而且說起幽默感就非得是他不可了。但他們每回見面都沒能進行交流,擔任破冰大使的依然是Bear,不過在Root出院前夕最後一次去送超大箱甜甜圈時,Shaw寫了張差不多大的「謝謝」給他,之後他就忙著正職工作直到今天都沒露面,所以,他是有點想她啦。

 

        「羨慕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傳染給你。」

 

        又一次說人人到,哦,還有Bear。

 

        終於現身的Shaw一手拍上Fusco的肩,後者回頭便見熟悉容貌再現,聽到她開口說話總是件好事,他開懷大笑著握拳擊上對方伸出的拳,接著在看到她站在桌邊猶豫該坐哪兒時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坐了些,將剩餘位置完全佔走。

 

        跟警探交換了個感謝眼神,「Sameen,看來妳已經沒地方可以選了。」Root面色和善地拍拍自己身旁空位說道。那語氣雖然毫無惡意,但根本就像在說妳認命吧不用挑了這輩子只能坐我旁邊了,於是Fusco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Finch很識時務地看向窗外,Reese則舉起酒杯擋住沒能壓下的嘴角。

 

        「謝了,我寧願站著。」雙手叉腰的Shaw板著張臉,可在Root扯住她的衣角又發現三個男人極有默契地一同別開視線後,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下了。「今天要做什麼?算了,不管你們想幹嘛,我要吃這裡的招牌漢堡。」

 

        Reese擱下酒杯,萬分期待答案揭曉後Shaw的反應。

 

        「沒什麼,我就想跟你們一起拍張照嘛,像全家福那種的。」

 

        如果逃不了拍照這事,他至少需要一點娛樂。

 

        「喔,等我吃飽再說。」

 

        對吧,他就知道Shaw一定會拒……等等、等等!「喔」!?Shaw竟然不反對還半點反應都沒有,就只是要等她吃飽再說!?

 

        頓時罕見地瞪大雙眼,將在座開始點餐閒聊像這一切只是日常光景的幾個人看過一圈後,用力揉著兩邊太陽穴,John Reese這次不僅覺得背脊涼涼的,更覺得這世界肯定有哪裡怪怪的──不對,天殺的這絕對是在作夢。

 

        他舉起手。

 

        「我要三杯雙份威士忌,立刻、馬上。」

 

        反正是在夢裡,他當然可以讓自己再醉一點。




///

 

 

 

        對Root而言,拍照真不是什麼大事。

 

        精確來說,在遇上The Machine並開始需要經常更換身分的生活之前,除非必須否則不會拍攝任何與自己有關的照片,她就跟Finch一樣是個注重隱私到吹毛求疵地步的人。然而當經常需要各式證件照的日子來臨,她的輪廓在Samaritan認不出來的前提下反而成為隱私保證,大約是那時,她開始覺得留下一些照片不是壞事。

 

        即使認同絕大部份經歷最好能夠只鎖在腦海裡以供反覆回憶,但無可否認的是人腦實在很不可靠,時間、疾病、新的記憶甚至差勁的精神狀態都可能將過往逐漸磨耗直至蕩然無存,所以,或許一些更加實際、能被觀看觸摸的物品的確有存在的必要。

 

        像Shaw被帶到Decima的那段時期,每當離別那幕自動浮現腦海時,她總會希望自己能夠轉移注意力,卻又希望自己還是能好好想著Shaw,接著便開始後悔以前沒有想到纏著那個女人一起拍張照,如此至少能靠視覺蓋過腦內逕自重播的影像。

 

        雖然Root其實有大把照片可以看──當然,一天到晚得混進各種公司機構的Shaw留下了不少死氣沉沉的呆板證件照,只是那怎麼都不對勁,無論哪張都存在非常微妙的抽離感,雖然那張臉確實是Shaw,但畢竟底下填的姓名不是Sameen Shaw,表情也不像本人,那就全不對了。

 

        於是自Shaw回歸隊伍之後,Root偶爾會有意無意地暗示想拍合照這事,可前者要不是真的沒聽到,否則就是根本聽不懂,時間一久,暗自感到氣餒卻不願明說的Root乾脆直接拍起Shaw來,幾次過後竟然感覺這種將時間裝在框框裡頭保留的方式比想像中更好,她在Shaw小時候和少年時期拍得特別勤快。

 

        要說她為何能從悄悄偷拍進化到光明正大的拍,是因為後來發現Shaw很明顯知道她在拍她卻從未阻止,但這反倒讓她無法明白為何Shaw怎麼也不願意和自己拍張照──只要提到拍照的話題就會被避開,直至這場聚會十幾天前她突發奇想做了件事。

 

        她開始把自己的自拍照傳給Shaw,表情、背景和主題不一定,但確保一天照三餐外加消夜發送,一次兩張定時定量。起初Shaw只是一眼瞟過便默不作聲地收起手機,可到第三天中午,當她就坐在她對面啃蘋果還繼續傳的時候,脾氣惡劣的女人發脾氣了。

 

        「妳一直傳這些照片到底想幹嘛?」

 

        「就試試而已。」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Root誠摯異常又溫情款款地凝視顯然很想把手機砸到她臉上的Shaw,同時按下發送鍵傳出第二張。「看妳會不會覺得照片裡的我太孤單,想跟我拍張合照囉。」

 

        那天晚上Shaw收到氤氳繚繞著毫無重點的自拍照後氣得把手機給拆了,但在明顯的猶豫過後卻悄悄取出記憶卡並塞進皮夾裡。剛好洗完澡走出浴室並從後頭看完全程的Root因此認為這是個可行作戰策略,於是隔天變本加厲的在房間牆上貼了一張很大、很美的風景照──她的臉當然在風景前面就是了。

 

        隔天晚上Shaw踏進臥房後不過三秒鐘便怒吼著抱起棉被枕頭搬去書房睡了。Root審視著牆上那張有海報大小的照片,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何不妥,總之她是覺得挺不賴,於是半夜洗了三張普通尺寸的照片後潛進書房把它們貼在Shaw的額頭上,當然,正面朝下。

 

        次日早晨當Root聽見Shaw帶上挫敗的吼聲時,已經拖著行李箱打開大門準備前往德國處理相關號碼。往後五天Root沒有傳任何照片給那個八成收自拍照收到想轟掉她腦袋的女人,甚至連一條訊息也沒有,倒不是故意為之,純粹就是因為她太忙了。

 

        但第五天傍晚,Root正在機場等待回紐約的班機時,接到了Shaw的電話。

 

        「妳到底……算了,妳幹嘛就是想跟我拍什麼合照?」

 

        「那妳又為什麼連一張合照都不跟我拍呢?」一到德國後完全沒有空閒調整睡眠,還幾乎沒日沒夜地忙碌奔波數日,腦袋昏昏沉沉的Root難得不做思考就反射性地回問。

 

        話筒彼端沉默好一陣子,「那很蠢,如果以後有什麼事……看到那些會很煩,比現在還煩。」Shaw才壓著聲音低低說道,彷彿不是面對面說出這些話就簡單許多,她似乎想了想又開口:「所以下次要自己去哪至少先說一聲。」

 

        「相反,我會好好留著那些照片,因為記憶可能耗損,但它們不會,至少想回憶的時候一定是完整的。」感覺Shaw的話語有些奇怪,一時無法將其中意涵組接成具有意義的段落,Root只是直接回應。「所以,我想跟妳一起拍張照,就算只有一張也好。」

 

        當機場廣播傳來班機通知,Root聽見Shaw嘆了口氣。

 

        「快點回來。」

 

        「哦、想我了嗎,Sweetie?」

 

        通話直接被切斷,Root看向手機螢幕跟著嘆了口氣。

 

        十數個小時的回程過後,深夜,當Root好不容易踏進家門一心只想倒頭大睡,看來已在客廳等待許久的Shaw卻起身塞給她一台全新相機,接著死死板著臉坐回沙發上一動不動,面對這種默許行為,Root於是恍然大悟。

 

        這讓她想起那段在機場時聽不懂的話,認為應該這樣翻譯:「那很蠢,如果以後有什麼事(譬如妳死了我還活著),看到那些會很煩,比現在還煩(但既然真的這麼想拍就隨便妳),所以下次要自己去哪至少先說一聲(以免我沒法跟在旁邊又找不到人以為妳死了),(那我會很難過),快點回來。」

 

        為此一時無語,Root只是佇立原地低頭假裝在研究相機功能,過陣子才安靜地捧著相機坐到Shaw身邊,拍下了她們第一張合照。

 

        即使相當疲憊,但接近凌晨時分仍睡不著,始終靜不下來的Root打開就擱在床邊櫃上的相機,切換到檢視模式後點選唯一一張照片。

 

        雖然合照裡的Shaw一副天要亡我的無奈模樣,但Root反覆看著小小螢幕中終於擁有屬於自己表情的她和她身旁的自己,看著時間框框裡頭靠在一塊的兩個人,感覺緩緩發酵的平靜安適讓心底某個部份變得更加踏實,便縮回Shaw身邊心滿意足地睡去了。

 

        附帶一提,因為當時的Shaw仍是二十歲的模樣,在數天後Shaw回到原本模樣時又被Root吵得受不了而拍了幾次照。

 

        總而言之,得到第一個成功案例後,現在Root是把腦筋動到男孩們的頭上了。




///

 

 

 

        當Shaw說出「我習慣了」這句話後,Reese直接把整杯酒喝乾了。

 

        「別這麼不情願,John,我們是戰友嘛,總是可以拍張照吧?」他放下酒杯,瞥向笑裡難得沒有任何其它意味、似乎真的只純粹想拍張照的Root,差點脫口說其實自己也沒多不願意,只是覺得今天一切都怪怪的罷了。

 

        再說……好吧,看在小小的Root的份上,看在過去他們一同出生入死那些日子而Root此刻稱他為戰友的份上,他的確可以同意,只是……

 

        「妳是怎麼說服Finch的?他可絕對比我不願意拍照。」

 

        被點名的Finch只僵住片刻就繼續安靜進食,Root則皺皺鼻子:「因為我跟他說了一個秘密,所以他答應我這一小段時間想拍什麼都可以,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不過,這的確是秘密噢。」

 

        Reese挑起眉。

 

        他不知道是什麼天大祕密讓Finch都願意待在這種地方只為讓Root拍照,但說真的,首先他現在有了幾分醉意,眼前一切看起來都朦朦朧朧地很是輕鬆,其次是……嗯、這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夢,所以有何不可呢?反正就拍張合照,簡單。

 

        摸著肚子的Shaw把兩個漢堡吞下去後顯然吃飽了,Fusco已經喝起咖啡看著手錶,Finch不知從哪掏出一支公用電話的話筒讓一切變得更有奇幻風格,而明顯是這場微妙聚會催生者的Root正捧著相機以期盼眼神努力攻擊他。

 

        Reese終於點頭。

 

        彷彿跨過最後關卡似地鬆了口氣,Root立刻舉手請來一位服務生並把相機交給他,接著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抱住Shaw,平常大概會火冒三丈的女人雖然滿臉不耐煩,卻安份得連白眼都沒翻,只是跟著抱起Bear,他見狀還來不及調侃兩句,已經被咧開嘴笑的Fusco抓起手比出二的手勢,接著是Finch往他的方向湊近了些。

 

        「我要拍囉,三、二、一──」

 

        面對鏡頭,他不禁跟著勾起嘴角。

 

        這氣氛真是溫馨得詭異,無論對他們之中的誰來說都一樣。

 

        總是帶著孩子的夫妻或年輕情侶會更願意光顧這種餐廳,於是店內裝潢大約是如出一轍的明快色系以及氣球、彩帶這類物品。所以說起來,他們這些前段日子仍處於戰爭中更必須為此躲躲藏藏的怪人──前特工、前雇傭殺手、前黑警和前人工智慧之父還有那支話筒跟狗狗夥伴──待在這裡拍這種大合照還真是突兀又莫名其妙得不可思議。

 

        桌上杯盤狼藉尚未清理,就像他們一樣,一片混亂,但他們全不在意。

 

        誰在意?無論如何這都再好不過──每個人都真的笑了,那麼開心。

 

        看著服務生將相機交還給笑容燦爛無比的Root,再看向瞬間迫不及待掙脫擁抱跳開的Shaw,最後是突然和Finch談起自己兒子最近學業問題的Fusco,Reese叫住服務生,又點了幾杯酒,特別追加一杯色彩要能多鮮豔就多鮮豔的調酒。

 

        他安靜地喝著酒,暫時沒有加入談話的打算,但Root在Shaw離席去拿東西時傾身向前,低聲向他說了句謝謝。

 

        「不謝,作為交換,說說妳的秘密吧。」切實地感受到那份真誠,Reese跟著往前湊去,也壓低音量,還悄悄指了下正嚴謹分析選擇科系異同之處的Finch。「我是真有點好奇,關於那個能讓偏執狂答應的天大秘密。」

 

        Root笑了笑。

 

        「三十六年前的今天,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

 

        剛點的酒正好送到。恰巧從店外走進的Shaw揹著一隻長相跟可愛完全沾不上邊的熊玩偶並板著臉把它塞進Root的懷裡,接著說別抱得太用力否則會爆炸。而Reese,原本一句生日快樂都到嘴邊,卻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僅是微笑著沉默舉杯。

 

        誕生日對他們而言並非值得祝賀的事,甚至連短暫沉溺都能省去,坐在這張桌前的每個人都很清楚。或許早已捨棄自己本名的Root也不是想要慶祝,只是想要個再簡單不過的生日禮物──一張所有人都在裡頭的合照──而它重要到能讓她以這個日子來做交換。

 

        又或許他們的確該大肆慶祝一番,僅為當下,僅為活著。

 

        於是,當Root理所當然地拿走那杯五顏六色的調酒,在所有人默契極佳地同時舉杯相碰的瞬間,他突然覺得很好,決定等等就跟他的戰友小姐要一份檔案。

 

        因為幸運存活至今的他們都在裡頭,誰也沒少。

 

        還會有任何照片比這張更好嗎?

 

        「嗯,說起來下回我們去野餐或是吃飯時也能再拍這種照片嘛,我覺得這挺不賴的,你看,好像我們這些加起來歲數破兩百的人還很年輕一樣。」

 

        「雖然我完全贊成,但這是你嫌警局工作量太少的證明吧?」

 

        「下次?我真會讓你們沒相機可用。」

 

        「……其實我也覺得不錯。」

 

        「啥?Finch,你腦袋燒壞了?John,快送他去醫院!」

 

        啊。他挑起眉,眼前吵吵鬧鬧的平凡景象讓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或許不必等到誰生日才大費周章,無論重大時刻亦或日常細渺微小的點點滴滴,或許未來將有更多這樣的時光留在相紙上頭,畢竟長路漫漫,他們還有個總能想出怪點子的駭客小姐,所以誰知道呢?但只要他們都仍存在就有可能不是嗎?

 

        因為、因為──雖然肉麻得要命,可現在,他們擁有最重要的夥伴與情感。

 

        「等等、怎麼換你拿起相機了!喂!John!」


        所以,一定會有比那張更好的照片。


        ──未來還長著啊。






【END】

- - - - -

 Childish + My Little One 到這裡結束了,謝謝各位/


其實這篇在滿久以前某個睡不著的白天聽著這首歌就寫完了(這歌實在超級可愛又暖到不行><)只是想等到1031才發,大概作為一種紀念?因為那是去年我在這裡發出第一篇文的日子,而這種世俗到爆的歡樂大結局感覺就挺適合的 :P


只能說都沒睡覺思維大發散的時刻很適合寫15題這種煩死人的題目,一不小心就把被打壓的Shaw的內心戲寫到長得不可思議,然後自己覺得天啊Shaw也太委屈了XDDDD

但怎麼說呢,愛上了就是沒辦法嘛,反正多少委屈吞下去,那個人也會來讓它們通通化為烏有,大概生活與愛情總加起來就是這副模樣吧,平平凡凡的氣死然後無可奈何地嘆口氣翻個白眼又被復活,周而復始XDDDD

\最後的贏家當然要是Bear/


最後一題的起始還滿神奇,因為John Reese這個名字完全未經思考是手指自己敲出來的XD

想法來源多少跟之前寫過的那篇自拍短篇有關。雖然實際上並不認為Finch會就因為那個理由而接受在餐廳裡拍照這檔事,不過還是比較喜歡他內心柔軟的那部份就寫了。

\然後就是我終於寫了Root過生日啦/

儘管長大以後實在是沒在過生日,但不知怎地總是很愛寫這種事,就覺得很溫馨。上次也有想到一直以來好像就沒寫過Root過生日這事(應該是一直覺得只有Root會注意到其他人的,不過這回Shaw是有備而來的噢),這次順著題目終於得償所願QAQ

另外是510後在Tumblr上看到一組圖,說所有人都有照片,就Root和Shaw到最後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件事莫名其妙在我心底成了一種怨念般的存在,說起來真是太感謝這個煩死人的題目了XDDDD


最後,我自己覺得合照這種東西非常珍貴,只要是重要的人都聚在一塊的場合就應該拍一下

無論這些人幾年、幾十年後還在不在身邊,至少裡面的人曾經或仍然非常重要。而且,如果有一天大家又再相見了,還可以指著以前的合照說你看我以前臉上都沒皺紋之類的wwwww

那感覺不也挺好的嗎XD



\ 總之到這裡,謝謝各位 :D /



歌詞(亂翻):

Could have given me something
You my everything
You left me kneeling
I was one of those people
You, my everything

可以給我些什麼嗎?
因為你是我的一切啊
你使我屈膝臣服
我也不過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但你是我的一切啊


For what it's worth
For what it's worth
For what it's worth

為了你就值得

You were my backbone when
My body ached with wearyness
You were my hometown when
My heart was filled with loneliness
Just as the dark was rising
I heard you close the door again
Just as the light turns off
I know who I dream of

你是我的支柱
當我的身軀為沉重疲憊而疼痛不已
你是我的家鄉
當我的內心被寂寞孤獨所占滿
正如黑暗升起之時
我聽見你又將心門關上
正如燈光熄滅之時
我知道誰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Could have given me something
You my everything
You left me kneeling
I was one of those people
You, my everything
可以給我些什麼嗎?
因為你是我的一切啊
你使我屈膝臣服
我也不過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但你是我的一切啊

You, my everything
You, my everything
你是我的一切

You are my only hope
The truth that dealt the consequence
I know you don't feel the same
You're sensible but it doesn't make sense
I know I'm gonna weep my heart out
You know I'm gonna try much harder
But it isn't the shit in my head
Pulling me under this time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是抽絲剝繭過後的真相
我知道你和我的感覺不同
你是那樣明智卻未讓一切變得合理
我知道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難過得要命
你也知道我會更努力地嘗試
但這想法一點都不糟
這次我不會失敗了


Could have given me something
You my everything
You left me kneeling
I was one of those people
You, my every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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