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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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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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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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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 警告:整篇依然自始至終都在亂來 / 永遠的OOC

※ 不是警告:好像沒那麼輕鬆了的路線

    背景大概是TM小隊幹掉SM後一年多這種無限接近不可能的結局左右,Root&Shaw已同居。總部還是老地方,地鐵站。

    現時Root約十七歲,Shaw約十歲。

    本文依然不含任何科學性質,我是文組人,請不要計較((爆


little one:小傢伙

my little one:對愛人的親暱稱呼


還是煩不起來OTL

希望下次可以結束+煩回來XD


BGM:Please Don't Go - Joel Adams








【 My Little One 】 (3)







9. 急診室外的等待

 

 

        視線固於眼前緊閉門扉,Shaw自來到醫院後便再未開口。

 

        Finch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考慮是否該把Bear帶來以安定孩子心情。一個半小時過去,人在事發現場的Fusco已經將事件大致回報,當時趕到那裡帶出兩人的Reese正在跟蹤逃掉的主嫌,手術房門後的Root卻沒有半點消息。

 

        他在Tha Machine罕見地發出「私人」訊息後就感到不祥氣息,嘗試聯絡執行任務的兩人都沒有成功,於是在提醒Reese會場裡頭或許無法交談的事情後亦連忙出發,但到現場後只在大廳前方看見心口處一片暗紅濕濡的Root和面無表情的Shaw。

 

        除了在救護車上聽到事件發生始末和大致描述,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跟孩子說什麼都無法得到回應,Finch最終不再嘗試與她交談,只是透過匆忙帶上的筆記型電腦試圖找出那名和Root兩敗俱傷的女人是什麼身分。

 

        時間緩慢流逝,Finch不久便注意到身旁的Shaw撐著頭不住地打瞌睡復又驚醒,這麼幾次下來使他感到擔憂並升起先將孩子帶離醫院的念頭,但想到答案肯定會是拒絕就放棄提出,只是向Reese傳達如果有空就把Bear帶到醫院的訊息。

 

        當手術房門上的燈光終於暗下,頓時清醒的Shaw幾乎是在同時跳離椅子,並急迫地衝到門前緊緊抓住從裡頭走出的醫師,張著口卻一言不發。

 

        「放心,她沒事,稍後就會出來了,她是位非常堅韌的女性。」脫下手套與口罩,神情甚是疲憊的醫師輕輕拍了拍Shaw的頭稍作安慰,然後走向在一旁等待的Finch。「你好,是家屬嗎?這裡有些事情要確認,首先是……」

 

        大概是醫師的安慰產生效果,Shaw臉上始終掛著的緊張神情散去些許,只是仍不斷朝半掩著的門扉裡頭望,直到躺在病床上的Root被推出來才往後退兩步,一度踮起腳尖試圖讓視線得以觸及蒼白側臉,接著匆匆忙忙地就跟了過去。

 

        而Finch分心看向那個幾乎要用跑的才能跟上大人腳步的小小背影,總算鬆了口氣,發現之前自己想將Shaw留下照顧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

 

        「是的,希望文件能接受由她簽字,我認為她有足夠能力決定事情。」

 

        無論年齡大小,他早該知道她們是誰也離不開誰。

 




 

 

10. 你睡著了嗎你睡著了嗎

 

 

        在昏沉中感覺身旁有一團暖暖又軟軟的抱枕,Root下意識地伸手將其摟得更緊了些。她本就喜歡抱著娃娃或抱枕之類的物品睡覺,尤其此刻那個物品還散發著熱度,更是讓感到寒冷的她忍不住整個人靠了上去,若不是難以翻身,大概連腳都要卡在上頭。

 

        只是現在的抱枕似乎有些……進步過頭?她皺皺眉,在聽到悶著的輕哼時不由得想,畢竟她沒買過會發聲的抱枕,所以這玩意是什麼?

 

        身體沉甸甸的一點力氣都沒有,Root甚至懶得睜開眼,就用鼻尖蹭著臉旁的抱枕,直到哼聲逐漸加強成為抗議般的低喃,而且抱枕本身開始掙扎了才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她鬆開手向後挪了些並催促自己睜開眼。

 

        映入狹窄視線範圍的是Shaw毫無表情波動卻紅通通的臉,看到這景象,她緩慢至極地讓腦袋運轉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原來她使勁靠著的抱枕是Shaw啊。

 

        「妳才、十歲……咳嗯!」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乾啞得嚇人,Root用力清清喉嚨,眼見床邊矮櫃上有水便要伸手去拿,卻因此扯到臂上管線和傷口,劇烈疼痛使她眼角抽動了下,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傷患。

 

        敏感察覺到這點,Shaw立刻壓下她的手,很快跳下床並繞到另一邊去,然後拿起插著吸管的水杯湊近她嘴邊,還細心地以手指輕捏住吸管,像是示意她別喝得太急。

 

        「……他們只留妳在這裡?」環顧室內一圈,喝過水後感覺好些的Root輕拍自己的心臟開口問道,手隨即被Shaw移開,她接著得到一個點頭和一個堅定眼神。「我不覺得這是好主意,他們不該放妳一個人在這裡。」

 

        不說自己有個孩子的Fusco絕不可能贊同,就是那兩個神經纖細的男人也不會真的放心讓Shaw自個待在這裡,她只能猜測有其他原因導致Shaw必須自己待在這。畢竟她不僅僅是發燒感冒而是中彈,照顧重傷或重症病患是非常吃力的工作,對現在還是個孩子的Shaw來說太過沉重。

 

        由傷勢猜測自己大約已躺在這裡至少兩天,略顯擔憂的Root向Shaw索要手機,以傳送訊息給Finch讓他過來將孩子帶走,但被Shaw無聲拒絕了。

 

        「聽著,妳該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又不是不讓妳來看我。」當Root無奈地笑著輕聲安撫,卻見Shaw滿是倔強的臉繃得更緊,原本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用力握上病床護欄。由此感受到那份不安,她又開口:「嘿……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裡跟妳說話嗎?」

 

        Shaw低下頭沒有回應,甚至不看Root一眼,只像在忍耐什麼似地不斷搖頭。

 

        Root則盯著那雙泛著水光的溫潤黑眸,三秒,愕然發現自己就要把孩子給惹哭了。

 

        「啊、呃,不是、沒有,我不叫他們來了,等等──」甫恢復意識就要處理這種史無前例還近乎不可能發生的情況,Root著實慌了起來。沒人告訴她Shaw會哭啊?這是連被綁走都鎮靜異常的Shaw不是嗎?「妳、妳先上來,我沒有要趕妳走,真的,Sameen?」

 

        捏住緊緊黏在護欄上的小指搖來晃去好一陣子,Root才終於讓Shaw願意抬頭看她,接著就鬆了口氣,因為那雙眼裡的淚光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於是她讓自己的手將Shaw的完全握住,再往床上拉了拉。

 

        或許是因著Root動作時又抽動幾下的眼角,儘管Shaw顯得很不情願,但仍是爬上病床,乖乖待在大人身旁。

 

        「無論如何先睡個覺吧?妳的精神看起來有點糟。」伸手撫平Shaw眉心上的皺褶,見孩子沒有反抗,Root提議,在看到她滿臉的不贊同後又補充:「我也想睡了,還是很累。」

 

        Shaw點點頭,立刻閉上雙眼。

 

        覺得這舉動未免太不自然,Root蹙著眉持續觀察,大約十分鐘後便由顫動眼皮得出身邊孩子正在努力裝睡的結論。她真不知道Shaw是怎麼了,一下跟她鬧彆扭一下卻強迫自己聽話,而且自始至終都沒說半句話,這很奇怪。


        她真寧願這小鬼說些讓她氣得牙癢癢的話,譬如「我都不知道妳怎麼還活著」、「妳怎麼會笨到被擊中」之類的,如此一來她才會早點痊癒啊,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表現出這種憂心忡忡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模樣,她根本沒法放心。

 

        「妳睡著了嗎?妳──睡著了──嗎?」刻意以欠揍的語調問道,見Shaw明明沒睡著也不給反應,Root挑起眉,伸出食指輕輕撥動她的睫毛,結果孩子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但就是不張眼。「Shaw,妳真的睡著了嗎?如果不想睡還是可以跟我說的。」

 

        過了會兒,Shaw才無奈地睜開眼,臉上清楚寫著「到底想要我怎樣」。

 

        「真的不想睡的話,想跟我聊天嗎,親愛的?」Root沒來由地笑了,而Shaw做了個近似於搖頭的動作,於是她瞇起眼看她:「妳……妳在生氣,所以一句話都不願意說嗎?」

 

        Shaw又搖頭,幅度稍微大了些,猶豫片刻之後轉身自床邊矮櫃拿起紙筆。

 

        『沒有。』

 

        為這個舉動徹底愣住,Root過上許久才有勇氣看向第二行字。

 

        『我沒辦法說話了。』

 




 

 

11. 電話騷擾

 

 

        次日午後,Shaw被前來探望的警探二人組帶到病房外,只留下Finch在裡頭與Root談話。

 

        「看到妳們兩個輪流變小,感覺還真奇怪。」坐在長椅上,和Reese把Shaw夾在中間的Fusco笑著說道。他覺得自己大概永遠沒能搞懂這世界是怎麼了,但乖巧的孩子總是討人喜歡。「別悶悶不樂的,裡面那傢伙惹妳生氣啦?」

 

        始終低頭看著地面的Shaw搖頭,但很快又點頭,雙手交握著相互摳弄。

 

        「Fusco。」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直覺孩子現在不太對勁,Reese警示性地向搭檔喊了聲,接著把Shaw的雙手分開。「等等帶妳回去,Bear在等妳。」

 

        像正猶豫是否應該回些隻字片語,Shaw抬頭看向Reese,後者發現那雙眼裡難得滿溢的不安後便抬手輕拍她的頭。Shaw覺得自己不會喜歡這個動作,但此刻卻感覺挺不錯,也就沒做抗議,反正現在她都不能開口了。

 

        而Fusco看著身旁正在進行精神交流的一大一小,不知怎地想到之前Root變小的時候可活潑了,跟現在面色陰鬱得簡直能召喚烏雲的Shaw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接著開始想像這兩人如果一起變小的話肯定要天天吵架吵個沒完沒了,那情景大概很有趣,而且──要是Reese也成了個孩子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似乎都能看見兩個大孩子不耐煩又無奈地照顧一個臭小鬼的畫面,Fusco差點笑了出來,不過氣氛實在不太適合,他也就努力忍住了。說真的,雖然Shaw現在是個孩子,但待在重案組多年的直覺告訴他直接目睹Root遭到槍擊這事並不足以讓她轉變至此時死氣沉沉的模樣,背後一定有其它原因。

 

        「等等帶她去吃點甜的吧,點心永遠管用。」是時候該回局裡,Fusco起身後重重拍了下Reese的肩,接著將他拉到一旁並壓低聲量:「看得出來她不對勁,如果可以的話問問她以前出過什麼事,大概有點幫助,你知道吧?」

 

        「嗯,那我手上的案子就交給你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你怎麼突然變精明了。」將自己的眼白大方送給搭檔,Fusco邊估量著他得被偷掉多少時間邊走回Shaw的身旁:「別太擔心情況,那女人大概不用多久就又活蹦亂跳的,倒是妳得多吃點,都變瘦啦。」

 

        Reese迅速將正在孩子臉上亂捏的手移開:「……你知道她們還是會長大吧?到時候需要避難所別找我。」

 

        這倒是。想到Shaw以前神出鬼沒的模樣,Fusco乾笑兩聲,進病房裡跟兩人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Finch隨後跟著走出。

 

        「Shaw,恐怕妳不會喜歡接下來的事,但我們得先去找醫生討論妳的狀況。」

 

        連被捏臉都沒有反應的Shaw倏地抬頭望向病房門把,在進入與否之間躊躇許久,最終沒有進去就讓兩個男人將她帶走。

 

 




 

        次日晚間十點,在偌大床上滾來滾去的Shaw接到了一通號碼不明的奇怪電話,話筒彼端沒人說話,只有滴滴嘟嘟的怪音,她想問對方是誰卻無法言語,想著反正也沒事做,就這麼與對方僵持著。不過多久電話便被掛斷,接著又陸陸續續接到幾通同樣的電話,她開始感到不快。

 

        只是支支吾吾地發不出完整語句,也不能回傳訊息給未知號碼,因此煩躁的她索性將手機關掉,可不一會兒手機竟然自動開機且同樣電話再度來電,她不解地盯著它好陣子,突然想到目前能搶先對手機動手腳的只有某台機器而已,所以來電者是誰似乎很清楚了。

 

        「嘿、Sweetie,妳剛剛有聽到我說什麼嗎?」這次話筒彼端終於傳來聲音,是她熟悉的輕快語調,雖然很想問方才那幾通電話是怎麼回事,但她一聲不吭。「第一通的時候我說了晚安,第二通是親愛的,再來是我很想妳噢,最後是要早點睡。」

 

        完全不能理解Root究竟在說什麼,Shaw覺得自己跟她之間才沒有心電感應那種怪東西,但很快便想起前面幾通電話裡持續不斷的怪聲,跟著在桌上敲了幾下後恍然大悟──所以Root跟只有十歲的她用Morse code溝通?不就還好她對這玩意有印象?

 

        只是,Root似乎刻意講錯了什麼。她回憶著方才每通電話裡長短音的順序,在沉默中敲著敲著就偏過頭,又重新敲過幾下。

 

        「那……沒事了,要早點睡哦,才會早點長高,晚安。」

 

        「……」

 

        又是身高。翻了個白眼,Shaw盯著結束通話後一片平靜的螢幕,仍不知道為什麼Root要把問句改成肯定句,因為第三通代表的語句應該是「想我嗎」。但分明是Root拒絕讓她繼續待在那邊,現在這麼問真讓她有點生氣。

 

        原本不願回應,Root獨自一人待在病房裡的畫面卻始終揮之不去,而且……用密碼傳訊或許是某種體貼,雖然很多餘。Shaw想著,在自尊裡掙扎著打開撰寫訊息畫面又關閉,重複幾次後,終於打了一條長長的訊息,按下送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2. 洋洋得意地炫耀自己的異性緣

 

 

        一個星期後,當Root回到家時真的覺得這世界不太公平。

 

        ──憑什麼Shaw才當了大概兩個星期的孩子就能變回大約二十歲的成熟模樣,而她的身體依舊毫無動靜?這不僅讓她偷偷摸摸回家嚇Shaw一跳的計畫失敗還反被嚇到,更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就要一輩子「這樣」下去了。


        她一定要找Harold和John好好問下關於Shaw的事情,外加他們把Bear帶走的時間點──Bear不在,所有相關的物品也消失了。

 

        「哇哦……妳長大了。」這是她進家門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戴著黑框眼鏡正坐在書堆裡的Shaw則以冷淡異常的眼光看她,好像她說了什麼蠢話一樣,所以她走到Shaw的面前:「親愛的,看到我回家不該有點表示嗎?抱一下之類的?」

 

        Shaw現在的輪廓與三十來歲時相比顯然柔和許多,但那份生人勿近的警戒氣息相較以往更加濃厚,不過這對Root並不造成困擾,她主要關切的是那種彷彿不認得她似的冷漠,還有隱約流露出的、一種對任何事物都失去慾望的感覺。

 

        即使沒有收到任何具體回應,Root仍在Shaw的面前蹲著、觀察著,直到後者像是突然想起她的存在,再看向桌上她捧回家的那些豔紅花束,才揉揉鼻子於紙上寫下「那些都是哪來的」並遞給她。

 

        大事不妙。Root將身著黑色襯衫與牛仔褲的Shaw重新打量一次後如此認定。首先是Shaw幾乎不曾在家裡穿成這樣,其次是無法說話的問題很明顯尚未解決,最後……老實說,她不僅拿孩子沒輒,也不知如何與眼前差不多同齡的Shaw相處。

 

        回想一下過去,十七、八歲時的她實在對人際往來沒有興趣,少年時光大多是在電腦前或圖書館裡度過,所以現在的困窘像是合情合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過去對待Shaw的方式用在現在的Shaw身上似乎不見成效,她這下真有點困擾了。

 

        「一些人送我的,探病,我也還是有些朋友。」Root乾脆坐在地板上仰頭望著不動聲色的Shaw,不知怎地想起自己第一次攻破國家軍事資料庫時的心情,接著微笑:「不過有些人顯然很喜歡我,妳知道這些花是什麼意思。」

 

        Shaw的視線仍然釘在書頁上。

 

        「妳是什麼時候變回這樣子的?」Root偏頭看著那雙不再隨字句移動的漆黑眼眸,收到一個比出二的手勢。很好,有回應了。「哦、這樣啊,對了,我這邊有些他們的照片,有鑑於妳現在的眼光應該比較好,要不要替我篩選一下?」

 

        這次Shaw看她了。

 

        「有些人天天來探望我呢,妳看,這是Iverson,還有Evans……」Root拿出手機打開相簿,手指不斷向左滑動,一張張狀甚親暱的合照便在螢幕上一一顯現,全是她與某人、某人和某個反正Shaw不可能知道是誰的人所拍。「或許我該給他們一點回報?妳覺得呢,Sameen?」

 

        倏地合上書本,沒有顯露任何情緒波動,Shaw站起身將書扔到一旁,接著跨過Root的身邊往書房走去。但正當Root將手機收進口袋後要跟著起身時,Shaw卻回頭一把按住她的肩頭把她狠狠砸進地板。

 

        Root得說這真的很痛,尤其是內部尚未完全癒合的心臟部位。

 

        但Shaw此刻正怒視著她,這比什麼都來得令她舒坦。

 

        ──即使那並非全然憤怒。

 

        「怎麼,難道妳吃醋了?」面對俯在自己身上的Shaw,Root掛上純真笑容摘去那副眼鏡,讓指尖自她的臉頰滑至襯衫領口,更悄悄探進裡頭反覆挑弄。「不願意的話,妳可以用任何方式告訴我,雖然決定權還是我的。」

 

        Shaw看起來要氣瘋了。知道憤怒終究將冰封面具砸出裂痕,於是Root抓住她的領口向下扯,接著決定這是她收過最有趣的重逢禮物──Shaw現在的吻是那樣生澀、粗莽且毫無技巧可言,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升騰怒氣以及深重的佔有欲,而這就是她想要的。

 

        她不喜歡Shaw那種死了一樣的眼神。


        現在帶著些許恐懼與悲傷的更好──或者更差。

 

        然而這個禮物維持的時間相當短暫,因為Shaw立刻僵硬地直起身軀向後退去,緊接著轉身就向書房裡跑,Root甚至聽見房門上鎖的聲音。複雜痛楚尚未平息,她在地板上躺了一陣子,突然想起方才Shaw用以傳遞訊息的本子,她將它拿到手上翻閱。

 

        其它頁像是與其他人的對話,每句都很簡短,越到後面字跡越加潦草,一撇一劃都顯露出深重不耐。看得出來某些對話的對象是那三個大男孩,字跡相對溫和工整,而後頭幾頁似乎是與醫生的對話,對方很明顯想將診斷方向帶至心理因素或某些症候群導致的生理失常,可Shaw給了他一句「我天生具有反社會人格,你認為呢」,對話結束。

 

        之後沒有其它資訊,只想著Shaw真是依然故我,Root又翻了幾頁。

 

        當Root以為這純粹是對話用的記事本正要擱下,一頁滿滿的「hurt」卻映入眼簾。她強迫自己不能移開視線,然後試著將紙上皺褶撫平。剎那間憶起自己從五歲轉化成如今模樣的那一夜,她不由得開始想像兩天前的Shaw是如何獨自撐過那段痛苦,那讓她很不愉快、甚至自責,許是因此,她撕下那張紙將它摺好並放入口袋。

 

        而後,她於看見次頁歪歪扭扭的唯一一句話時驚愕得忘記呼吸,幾乎是同時,她完全失去鎮靜地衝向書房猛敲房門。

 

        「Shaw!我們得談談,妳、我需要這麼做──Sameen!」

 

        毫無聲響,木門始終緊閉。

 

        像是應對能力與鎮靜同時徹底消失,她無力地靠上房門,只是死死瞪著那頁,接著將它撕下直接揉成紙團,卻又在難以抑制的顫抖之中把它攤平、摺疊,最終收進口袋。她不知道這算什麼,但她知道Shaw是錯的,錯得離譜。

 

        她從未如此刻般完全惶然失措,從未如此刻般希冀成為二零一五年的自己。


        “You will destroy everything. YOU SHOULD LEAVE.


        ──她需要她,她必須留下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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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se code的部分,最後Shaw傳的是"To the question, yes. Goodnight."

其實整篇My little one在我腦中最先跑出來的是這一景,然後是下篇的首題。

應該是因為507的關係XD 覺得應該來個密碼之類的XD

聽這首歌與歌詞沒有太大關聯,只是和著旋律聽著一次又一次的Please dont go

很有那種小小的Shaw害怕Root就此消失不見的感覺,挺喜歡

btw 密碼部分是用轉譯器轉出來的,晚安好像有簡化訊息,但這邊就沒用了


Still, see you next timeeeeeeeeeee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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