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為AU,原創,配對理所當然的是SHOOT。XD
前三篇的後續,有點長,但就不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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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依舊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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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A Death Of Bachelor - Panic! At The Dis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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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eath Of Bachelor: Never F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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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ntha Groves安靜地站在窗邊動也不動。
就是太安靜了。
「妳在焦慮嗎,Ms. Groves?」坐在大張書桌前的Finch怡然自得地喝著煎茶,在「工作」空檔之間抬起頭來看向不斷盯著自己手指瞧的Root,意識到了什麼。「難不成……事到如今妳想逃婚了?」
「嗯。」
這迅速果斷的回應讓Finch錯愕得差點摔下椅子。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剛從外頭回到辦公室裡的Reese問道,臉上表情同他的老闆一樣驚訝。
Root抿著唇,視線在兩個男人間來回,突地伸出戴著銀白指環的左手:「三天前Shaw在我們吃完飯要離開餐廳的時候忽然把我壓回椅子上然後拿出花跟戒指當眾半跪對我說『跟我結婚』接著又自己把戒指給戴上來這是什麼意思?」
是Shaw的作風。Reese想。
聽起來滿浪漫的啊。Finch想。
「呃,妳是對她沒有徵詢妳的同意表示不快嗎?」看著眼前一鼓作氣沒有停頓地講完這段話的Root,Finch的視線轉向同樣不明所以的Reese。他們都知道兩人結婚表單填了也遞交了,照理說應該沒有問題,因此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駭客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Ms. Shaw已經盡力了。」
「不不不,Harry,重點是我覺得這太不像她。」顯得焦躁的Root一再搖頭,凝視著自己手上的指環,神色沉重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將它拔起。「主動去拿結婚表單已經夠不可思議了,可是、可是她那天居然這麼做?而且,老天,她、她說我們得舉行婚禮?這太……出乎意料。」
而妳居然會結巴?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
哇。
「婚禮本來就得舉行,那是必須儀式,畢竟是法律程序。」Finch眨眨眼,放下茶杯溫和地說道。「不過,照妳現在的說法……妳覺得這個Ms. Shaw是假的?那真的哪裡去了?」
Reese勾起嘴角:「或許被關在布魯克林橋下了。」
Root一臉正經地點頭:「對,我想我們得去救她。」
瞬間覺得今天無法再接受更多錯愕的Finch像是再也忍不住般地站起身來,將智商似乎歸零的Root輕推到牆邊長椅上落座,接著用手背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沒發燒後微微偏頭,然後按住她的肩膀。
「我想妳是太緊張了,Ms. Groves。」Finch扯出微笑溫和地說道,Reese則將剛泡好的紅茶遞給顯然嚴重失常的Root。「Ms. Shaw做出這些事情不在意料之外,儘管她說自己沒有感情,但我們都知道她有,不是嗎?」
「而且Shaw會拒絕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所以別多想。」鮮少在這種事上發表意見的Reese也開口了。儘管他認為Shaw的行為的確有些出人意表,可也不是那麼誇張。「話說回來,她去哪了?」
Finch回頭看向Reese:「從前天說要請假之後就沒有消息了,也找不到人。」
兩道視線齊齊射向雙手捧著紅茶的女人。
「……她昨天沒回來……」低聲唸著,Root的臉色更為蒼白。「她一定是後悔了,可是如果就這麼消失未免也──」
「妳得冷靜,Root。」Reese忍著笑意半跪下來拿走紅茶放到一旁以免待會上演杯破茶亡的慘劇,並難得貼心地試圖安撫眼前將慌亂表露無遺的駭客。「就算她不見了,我跟Finch也會把她找回來。」
「沒關係的,不管什麼事我都能承受。」
Root突然站起身來。
「不,比起擔心Ms. Shaw,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Ms. Groves。」
接著馬上被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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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Sameen Groves、目前的Sameen Shaw正在婚紗店裡大翻白眼。
結果她最後沒重填表單就送出去了。
天才知道為什麼,總之她自己是不想知道。
幾個月以來她不免覺得自己走入了某種類似被惡魔附體或者精神異常的道路上,畢竟,以前的她根本不可能認為自己能夠跟某人進入一段關係甚至結婚,再於送出結婚表單後主動做出類似求婚的行為──雖然與其說是求婚更像逼婚──說到這個,想起Root的表情她就滿肚子火。
驚訝、錯愕、慌張,還有一點「你他媽是誰」的感覺。
先不說她是怎麼訂到那間預約排到三個月後的餐廳,天殺的那可是她走過紐約幾十間飾品店才找到的戒指,由於遲遲沒找著順眼的款式,她本來都想自己動手做一個,幸好最後還是遇上了,只是Root那反應真讓她有坐時光機回到過去退貨的衝動……至少也得感動個幾秒吧?普通人不都會哇一聲地高興接受,或者掉個兩滴淚嗎?
……算了,她早該知道她倆都跟普通扯不上關係,就像那天Root於婚姻認證申請表上填名字時的面色之凝重,不知情者或許會以為那女人正在簽賣身契。
總而言之,她只是覺得事情要做就得做完整而已。
一整套流程不就是這樣嗎?
這就是為什麼她此刻在這裡挑選婚禮當天要用的婚紗。
應該帶著Root來的,她頭痛地想,倒不是認為自己的眼光有問題,只是自個面對店裡幾百件衣服還真拿不定主意,目前也難以想像如何搭配比較好,雖然請Finch帶著Root去挑婚紗了……話說回來,她讓Finch傳的照片怎麼現在還沒到?
正這麼想,手機就傳來震動,她一看訊息瞬間翻了個白眼,立刻打給Finch。
「她說不要跟我結婚?什麼意思?啊?假的?她是撞到頭了嗎?那你們現在把她綁起來,就這樣,我很快回去。」掛斷電話,腦裡還迴響著莫名話語的Shaw擠到一票女人前方去,迅速瀏覽過每件婚紗與禮服。
太花俏。太笨。說什麼她是假的?顏色很醜。竟然拒絕跟她結婚?過度古板。不適合Root。沒氣質。難怪求婚時那女人把崩潰這字都寫臉上了。糟糕。噁心。非常糟糕。難看。到底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蕾絲多過頭了。
靠。
「唉呀,就是這件!你竟然知道!」旁邊一道聽來開心無比的高頻聲音將她暫時從批判地獄拉回現實,她轉頭看向抱著件粉色絲質婚紗笑得十分滿足的女人。「天啊,你為什麼會記得?我不過是站在前面一下子……」
女人身旁的男人聳聳肩:「看到妳的眼神我就知道了,快去穿上吧?」
Shaw感覺腦海突然閃過什麼。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之前自己為何會認為Root說想結婚的事情是認真的,即使駭客本人馬上否認並說是開玩笑的也一樣。眼神,對,就算那些心緒都被藏得十分完好幾近天衣無縫,但她總是能夠看穿。
眼神。
感覺離答案就差一些了。
「小姐,請問妳在找適合的婚紗嗎?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肩膀被拍了一下,正在努力搜尋回憶的Shaw險些反射性一拳招呼過去,但她沒有,只是僵硬地對服務員點點頭。「那麼,是為自己找的,還是為伴侶找的呢?如果是男士禮服的話──」
「未婚妻。」Shaw想也沒想就這麼回答,附帶補充:「我的未婚妻。」
……不對。老天。
她現在居然連未婚妻這個名詞都能講得這麼順口了。
Root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能需要被重新評估。
「了解,那位小姐有來本店看過婚紗嗎?有沒有特別喜歡哪一件呢?我都能為妳介紹哦。」服務員露出會意笑容並禮貌地問道,Shaw則皺起眉。
「你們怎麼知道一個女人喜不喜歡哪件衣服?」
服務員笑著偏頭,像是這問題再簡單不過:「通常女性會用說的,但那經常不正確,很可能是一時的購物衝動,可如果她在一件衣服前面停留片刻、眼神改變了,甚至往後經過時都會多看一眼,我想那就是了。」
停留?
多看一眼?
「謝了,這是小費。」腦海裡的箭頭剎那間指向正確答案,Shaw連忙抽出張紙鈔塞給服務員,接著排開店裡眾多女性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那個回家路上的櫥窗她再熟不過了。
第一次會注意到是因為那件洋裝讓她想起Root,第二次則是因為Root本人在櫥窗前頭短暫停留了會。雖然就幾秒鐘,但眼神……的確不同,之後再經過時看見駭客又朝那裡瞥了一眼,於是問她喜歡的話為何不買下來。
「嗯,不知道,總覺得自己買的話……似乎哪裡不對。」面對問題,Root也沒停下腳步,只是聳肩回道,而後微笑為她撥去臉上髮絲。
僅僅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後來Root再沒對任何服飾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
Shaw並不認為當時Root是在暗示,畢竟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快步走著,Shaw逛過整條櫥窗,從第一個直到盡頭,卻錯愕地發現那件洋裝消失了。
回頭,她走到當初那件洋裝的所在櫥窗,確認了店名和樓層就衝進百貨公司。
沒有。沒有。總之是沒有。
她在櫃位外頭迅速掃視過,最後放棄般地直接走到最有可能擺放禮服與洋裝的地方一件件翻找,卻毫無蹤跡。她記得那件洋裝的樣式,其實視為禮服也沒問題,和當初Root到牛排店堵她那件有幾分像,但顏色偏暖,整體看來較穩重,裙襬處卻又有點……活潑?她不確定是否該這樣形容。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它很適合Root。
「你們這邊之前放在一樓櫥窗的那件藍色洋裝……」
服務員很快拿出一本型錄翻開,在確認是Shaw找的那件後遺憾地搖頭:「我們前天剛更換櫥窗佈置,它現在應該在回到總公司的路上……」
「不是被買走?」Shaw鬆了口氣。
「嗯……或許是因為定價太高了,可是那件無論質料或樣式都非常──」
「不,這都不重要,打電話去跟他們說把那件衣服留下來,我要。」Shaw一拍桌臉色陰沉地說道,服務員稍微向後了些,點點頭便拿起電話。
片刻,服務員掛上電話,露出尷尬神情:「小姐,留下來了,但妳可能得親自過去拿……那批同款式的洋裝晚上會到總公司,明早九點後應該可以拿到。」
「好,在哪?」
服務員誠惶誠恐地拿出一張名片,指了指地址。
Shaw突然後悔自己當初說什麼「婚紗這種東西前一天再搞定不就好了」。
她真想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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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Samantha Groves順手射爛了兩個預謀犯案者的膝蓋。
「現在改單手射擊了?」Reese瞥了無精打采的Root一眼,接著將地上幾個躺得歪七扭八的男人全捆起來。
「我不想弄壞戒指。」
「看來妳並不覺得那個Shaw是假的。」捆到一半,Reese將他們身上帶的工具與槍枝全掃到旁邊去。「為什麼怕了?因為反常?但人都會反常。」
Root靠在牆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的確很害怕,如果就像原本那樣過下去是毫無問題的,但現在Shaw做了太多事……這是所謂的幸福嗎?如果它是,我有資格擁有嗎?擁有什麼之後就得承擔失去的風險,不是嗎?」接著拿出沒有任何訊息的手機望了會兒。
Shaw先前要她將明天全空下來,現在卻跑得不見人影、無消無息,儘管這是Shaw的一貫作風,可是以現在情況來說未免有點不負責任──她是指,在前天的突然求婚以後,她的同居人會作什麼似乎已經不在預想範圍裡了。
「妳認為什麼都沒有會更好?」拿起目標物品,Reese輕笑著滑進駕駛座,而後朝Root招手,她進車坐好後他卻沒馬上發動引擎。「我想妳肯定知道,Shaw會認為那張紙、那個儀式甚至是求婚都很麻煩,她從不主動找麻煩。」
Root讓自己深深陷進柔軟的皮椅裡頭。
當然。
「可是她會選擇這條路,無論如何,顯然心甘情願。」Reese拿出皮夾翻了下,很快又收回口袋。「妳早就擁有她了──或說是,對、幸福,不管有沒有結婚這檔事都一樣,別說妳不懂,那他們大概會氣得跳腳。」
「誰?」
「Finch跟Shaw做了很多事,我也幫了點忙,要搞定這些可不簡單。」
「……什麼事?」Root微微皺眉,臉上神情像是正高速思考著什麼,而Reese只是笑著搖頭,低低說了聲沒什麼。
總的來說就是脅迫、恐嚇和一些強制手段而已,真的沒什麼。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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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不久後就得更改姓氏的Sameen Shaw一臉陰沉地站在賣那件洋裝的該死公司前頭。
昨晚在敲定更多細節之後,她搭乘夜間航班到達多倫多並隨便找間旅店住進,謝天謝地紐約和多倫多之間有直達航班。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按照計畫在一小時內把那件洋裝帶走並搭上飛機回到紐約。
該死的驚喜計畫。
她現在都有點想要揍自家老闆了,如果不是他突發奇想地說「讓Ms. Groves以為婚禮儀式在更之後,但卻訂在最近給她驚喜,似乎挺不錯的?畢竟婚禮一生只有一次」,現在應該不必趕成這樣。
好吧,雖然沒更早準備好一切是她的問題。
然而她當時的確贊同,雖然對現今人們來說婚禮一生可能不只一次,不過,很明顯地她們倆頂多就只會有這麼一次,來個驚喜是挺有趣。假使未來有天鬧翻了還記得離婚的話,不說她自己,就是Root大概也不可能結第二次婚,那真是麻煩透頂。
等了十五分鐘後,Shaw終於帶上三件尺寸相近的同款洋裝和一件她認為非常相襯的禮服跳上計程車。結婚果真代價不斐,她嘆口氣想,這堆鈔票都不知道能買幾把槍了,搞不好還能弄到一些重型武器啊。
路上,計程車卻和另一台跑車擦撞,雙方怒意都寫在臉上,下車後很快吵了起來甚至有要動手之虞,跟著下車的Shaw稍微觀察了會兒,便順走跑車主人的鑰匙自個坐進駕駛座。
「好傢伙。」她滿意地拍拍方向盤,而後朝外頭大喊:「到機場領你的車!」
無視於跑車主人錯愕又恐慌的吼叫,她隨著引擎發出的兇猛聲浪很快開上能夠高速行駛的道路,一邊慶幸自己過去在這個城市待過一陣子,因此對主要幹道還算熟悉。然而她所乘坐的野獸卻突然發出警示聲響──油量過低。
該不會剛剛那傢伙是要去加油?Shaw氣得差點一頭撞上方向盤,在路邊停下車並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四處張望著是否有經過的車輛能順便載她一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望著手錶也越發焦躁,但不久便看見一台重型機車自道路盡頭疾奔而來,她像看見浮木般地猛揮手,而它如她所願地停了下來。
「嗨,小姐,怎麼啦?需要幫忙嗎?」
拿下安全帽。下車。停好車。
「就是沒油了,想借你的用用。」
她計算著時機,接著跳起迅速轟出一記右鉤拳,毫無防備的騎士應聲倒地,她則將行李箱放上勉強能稱之為後座的地方並拿繩子將其綑緊,連安全帽也懶得戴了,很快跳上機車揚長而去。
如果是平常的話,拜對暴力感冒的Finch所賜,她或許會稍微思考一下其他解決方法,但在這個非常重要又完全沒有時間的日子裡的處事方針就只能是簡單粗暴,沒有第二條路了,反正重型機車是載不了兩個人外加一只行李箱的。
一路奔馳到機場,她乾脆地將機車放倒在停車區域最靠近大廳入口的位置便拖著行李箱衝到大廳裡。
「救命啊──!」
不遠處此起彼落的尖叫聲與奔跑人群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
眼見機場警衛都還沒到,她幾近崩潰地低喊一聲便緊抓行李箱衝向正拿刀亂吼的男人背後,欲用行李箱砸昏那個可能使機場一時停止運作的傢伙,但瞬間閃過腦裡的念頭讓她遲疑半秒,於是她鬆開行李箱,跳起後用雙手疊上男人的後腦勺將他往前重重砸下再順便揍上幾拳。
刀刃飛遠,她從口袋裡撈出束帶將男人的雙手綁起。
「永遠別惹趕著結婚的人,混帳。」
能揍個人順便拯救機場免於混亂還是挺爽的,但一轉頭她卻發現牆上的時刻表已轉為下一班次的時間──這代表她只能搭乘一個小時後的航班,更代表當她回到紐約後即使用全力前往會場也只能是剛好趕到而已,甚至有相當的可能性會……遲到。
她將機票重新處理好後,狼狽地坐在等候室裡望著天花板,途中沒忘記傳訊息問自家老闆準備得怎麼樣,得到的答案是一切都好,現在就等她跟手上的禮服到場。眼睜睜望著時間過去,她略帶無奈地回傳了可能會遲到的訊息。
終於,在焦躁得幾乎想持槍威脅機長提前開出航班的時候,她聽見廣播傳出能夠開始上機的宣告。
將自己狠狠摔進座位裡,看著窗外的晴朗天氣,Shaw總算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儘管高度的遲到可能性讓她頭痛,但想太多也沒用,或許現下該做的是先吃點東西。這麼想著她便叫了餐點,而後想起今天自己甚至沒吃早餐。
太詭異了。
早上她明明有大把時間可以吃早餐,畢竟七點就醒了,但她當時卻選擇在旅店房裡聯絡、確認其它事情,之後於九點前就站在那間公司前面等待。為什麼?她突然對自己感到強烈的無法理解。
譬如那些躺在行李箱裡的洋裝,其實讓Finch再找理由把Root拐去挑一套正式的婚紗不更好嗎?或許會找到更喜歡、更合適的,或許Root當時根本只是購物衝動,而她就為了這件洋裝飛到多倫多再飛回紐約?
這兩個多月以來她都和顯然很想幫忙的Finch私下策畫婚禮,順便也把Reese給拖下水,其他人得花個一年準備的婚禮他們用盡手段在三個月以內搞定,即使因為兩人身家背景與交友並不複雜,很多事項得以從簡,但以正式婚禮而言,準備期應該算是破紀錄的短了。
她那正經八百的老闆從一開始就非常堅持這得是場正式的婚禮。
「可以簡單但要正式,又不是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對吧?」
本就想一切從簡的Shaw相當認同,但即使如此仍有太多事情得做。話說回來,從聖誕節後一個禮拜起直到此時此刻的準備,竟都意外地沒真的讓她感到「麻煩」,而且必須瞞著Root這事反而使她有點樂在其中。
一想起那個只要自己主動做了什麼便會變得笨拙的女人,她就相當期待。
──更不禁好奇自己還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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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ntha Groves嚴肅地看著面色凝重的Harold Finch。
「你是說我得假扮新娘?Harold,這太誇張了,我一走進去全部人都會認出來,更別說新郎了。」被Finch用緊急口吻呼叫至一座禮堂附近飯店的Root顯然完全不同意前者的提議。
「不是,妳誤會了,只是代打而已。」
「代打?」
Finch看向手錶,感覺自己手心汗水冒個沒完:「對,那位是我的朋友,但她現在被困在華盛頓,Mr. Reese清晨時已經過去了,現在卻還沒有消息,所以希望妳能答應讓婚禮如期舉行……放心,這絕不會影響到妳和Ms. Shaw。」
說服與隱瞞甚至欺騙對Finch來說都非難事,但若對象是腦袋智商與他難分高下的Root就不好說了,他甚至想了另外幾個方案,以防眼神銳利的褐髮女人突然揭穿謊言時還能繼續將她留在這裡。
眉頭皺到極限的Root在準備室裡來回踱步,顯然沒有懷疑Finch卻也不能拿定主意,但在他的一再請求之下,總算是坐下讓婚禮助理打理妝容。
「目前實在是沒有任何能夠請託的人選,很感謝妳能幫這個忙。」事態回到掌控之中,他鬆了口氣坐到一旁。
「……Harold,昨天你讓我跟著你去選婚紗的時候,我有件事沒告訴你。」一雙大眼平靜無波地直盯著鏡中表情疑惑的他,Root想起什麼似地低聲說道。
感覺腦神經抽了一下,「什麼事?」Finch有些害怕地開口。
「其實上個禮拜我買了婚紗,但沒有告訴她。」
這話讓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天!Ms. Groves,我希望妳是在開玩笑。」
「不,是真的,只是……那不是為我自己買的,我希望穿上它的是Shaw。」Root似乎想搖頭,但頭被正在為她化妝的助理給定住。「那件婚紗現在掛在空房間裡,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看到它被穿上,或許得掛到世界末日了。」
突地感到一陣暈眩,Finch撫著額頭嘆氣,隨即以協助確認細節為由走出新娘準備室開始狂打電話。
「Mr. Reese,事情有點變化,是的,我猜你應該知道Ms. Shaw的家有哪些防衛機制?對,請到裡面找一件婚紗,我想那間房子裡應該也只有那件……是Root為Sameen準備的,請盡快將它帶來會場。」
結束通話,Finch才發現訊息匣中躺著Shaw可能會遲到的訊息,這下不只是暈眩了,他覺得太陽穴像在擂鼓般大跳特跳,於是又發出讓Reese到機場接應Shaw的訊息。今天的Reese忙碌非常,一邊要代替預料外無法提前到場的Shaw照應會場細節,一邊要代替得在準備室裡看著Root的他處理各項瑣事……
欸,結婚這檔事啊。
腦海裡浮現一張早已深銘於心的面孔,Finch只是苦笑著搖搖頭,隨即回到準備室裡,而在看到妝容幾近完成的Root後露出驚豔的神情。
「怎麼了,Harry?」
「沒什麼,就是……妳很漂亮,Ms. Groves。」
「那是說我平常不怎麼樣囉?」
Finch馬上否認,只是看著繼續讓婚禮助理上妝的Root,心想還有心情開玩笑,顯然她的狀態已經恢復得好些了。
看著看著,他突然有種自己像是一名要將女兒交付予人之父親般的感覺。哦,倒不是說如果他有個女兒也該這麼大了,可是與比他年輕不少的Shaw和Root共事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確……很喜歡她們。
兩人都聰明非常,在執行力上也超乎常人,自她們加入至今的許多事件正是因為有那份他缺乏的果斷才能順利成功,雖然那些時候他都會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撇去這些不談,更重要的是,他總能感受到關懷,即便這兩人老是一副世界毀滅也與我無關的模樣。
這或許也是在無意間聽聞Shaw要進行婚禮儀式後他如此熱心協助的原因。真要說的話,他算是在兩人戀情剛萌芽沒多久就一路看著到現在了──就算她們大概未曾感覺自己處於「戀情」之類的關係中,可換作是其他任何人都會如此認為。
他不由得想起有次在辦公室裡,當Root將外套披到熟睡的Shaw身上時,Reese甚至對他說「有時看著那兩個人我都覺得眼睛疼」。
而現在她們要舉行婚禮了,儘管新娘之一還毫無所知,但他依然感到欣慰。即使婚姻與隨後會得到的一紙證書不能證明雙方就此永不離散,可看在傳統跟老天的份上,婚禮這事總會讓人有這種感覺,不是嗎?
世界的運作法則真的非常奇妙,就算並不完全清楚兩個女孩為何會走到今日的境地,他卻仍為此由衷地感到喜悅。
化妝、梳理髮型彷彿是件永遠都不會結束的事情,Finch頻頻看向手錶,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極度想知道Shaw究竟回到紐約沒有,Reese又找到那件顯然相當重要的婚紗了嗎?
「妳為什麼不告訴Shaw買了婚紗的事情?」想了想,認為總歸是得找點話題的他開口問道。
「我想……那非常適合她,而且是她想要的,原本想等時機到了再說。」
「恕我冒昧,妳是怎麼知道她想要的?」
「去年大概十一月的時候我們曾經過一間婚紗店,我看到那件婚紗覺得很美,於是對她說她穿那件肯定很好看。」Root微仰起頭輕聲說道,Finch在她身後透過鏡子看著面帶真誠微笑的她。「你猜她說什麼?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微妙,除了懷舊以外,我認為那是『想要』……我沒看過她對食物和槍械以外的物品露出那種眼神。」
Finch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Root繼續。
「她站在那件婚紗前面沉默很久,然後說她也覺得,不如我買給她吧。」不若平常總帶著些輕浮,她的口吻與眼底傳遞出的盡是溫柔,此時此刻Finch所感受到的只有純粹。「我說好,問她想什麼時候穿,她說,下輩子吧。」
「呃?」下輩子?Finch愣了愣,但隨即想到事件發生的時間點,也就沒那麼驚訝了。
敲門聲突地響起,「一位先生交代送過來的,說是禮服。」一名工作人員將行李箱推進準備室裡,Finch總算是放下心來,這代表Shaw在最後一刻趕上了,儘管想到過程中Reese跟Shaw至少會撞翻十幾台車就有點頭痛,但現在這些都沒什麼了。
他將行李箱打開一看卻發現有三件樣式相同的藍色洋裝。這能當禮服,但絕對算不上婚紗,他想,可思及Shaw特地跑到加拿大去拿件洋裝,又覺得這背後肯定有什麼意義。
「Ms. Groves,請到這邊來試穿看看,」Finch很快將外包裝拆開,才發現手上的禮服質料極佳且比方才剛看到時更美。「呃,因為不確定妳的尺寸,所以他們準備了三件一樣的。」
Root點頭並起身,卻在接過洋裝時怔住。
「你朋友一開始就打算穿這個進行婚禮?」過了片刻她才開口低聲問道,語氣裡帶著深重疑惑,一時為此感到腦門發麻的Finch則閉上眼,用力地點點頭。「那我得說她的品味非常不錯。」
Root很快換上最合身的那件,走出簾幕時讓Finch完全看呆了。
「怎麼樣?Harry。」
「非常合適,真的!妳很美麗,Ms. Groves。」
面對Finch由衷的讚嘆,Root卻只是輕笑著順過禮服摺痕:「我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形下穿上它,世事真難預料,不是嗎?」
「呃……什麼意思?」
「沒什麼。」
「時間差不多了,稍後我們得繞點路進入會場,好了請出來通知一聲。」工作人員敲門進來說道,Finch點頭,看向被打理完全的Root,不禁露出真誠笑容。
「Ms. Groves,我想一切已經就位,拜託妳了。」
「好的。」
Root平靜地回答,對此並不意外的Finch則告知待會的流程,並領著她走出準備室跟著工作人員上車。Root獨自坐在後座,捏著流程清單的Finch時不時地會回頭叮嚀她一些事。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要結兩次婚,而且時間點還這麼近。」望著窗外景色的Root坐得相當端正,口吻中帶上些許無奈與自嘲。「雖然第二次也不知道有沒有了,真有趣啊,Harold。」
「不會的,就只有一次而已。」
Root聞言皺起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幾天以來這兩個男人的行為相當反常且神祕,就連一向與她有點距離的Reese也跟著親近起來……儘管情緒不佳但還沒失去最基本的觀察力,她能看出兩人眼裡總有點像是興奮的情緒在浮動,這些都讓她起疑。
可她始終無法拼湊出事情的全貌,畢竟Shaw消失了,The Machine一周前也不再與她說話了。
Finch回身坐正,刻意將臉朝向窗外以讓後座的女人無法看見表情。他想了想,語氣嚴肅地開口。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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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會不會早就發現了?」
「不會,她對代打這件事很牴觸,稍早還在準備室裡和Finch拉鋸。」
「噢,很好。你覺得那些禮服會合身嗎?我當然很清楚她有幾兩重,我是指她的尺寸,但有時候這種東西就是會哪裡太緊太鬆的。」
「妳是指Root的身材不標準?」
「啥?沒有,我是說禮服,誰知道那些做衣服的腦袋在想什麼。」
「顯然Root就不擔心這些,她只買了一件婚紗,結果妳穿了完全合身,大概妳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清楚?」
「該死,她肯定趁我進入熟睡期的時候偷量了。」
「Shaw,妳什麼時候這麼容易緊張了?」
面對禮堂門口、站在紅毯前端的Shaw猛地瞪向身旁顯然在憋笑的Reese:「你從哪裡覺得我緊張了?我只不過想確定一切都好,如果她不滿意這些事,那不表示這三個月我都在做白工?」
Reese用力拍上Shaw的背:「是我們。」
「好,我知道,所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要進──」
樂聲響起。
「我想是現在。」
「真謝謝你精闢的回答。」
///
「Harold,為什麼是我站在這裡等?」
「咳咳,按照安排妳得在這裡等待新娘。」
「你沒告訴我對方是女性。」
「呃、抱歉,但那並不是重點,所以我沒提,我想更重要的是確保整個流程不會出錯,還記得待會怎麼做吧?」
「那是重點,假如你早說了我就不會答應,畢竟我想結婚的對象只有那個人,再者,你也沒說我和正牌新娘有這麼多共同朋友,我同事就坐在那。」
「我想這是巧合,輕鬆點,現代人總是有很多朋友。」
「還有,新娘究竟長什麼樣子?她脾氣很差嗎?濃眉大眼輪廓深邃又是矮個子?好吧,至少不能比我高。」
「聽起來妳描述的是Ms. Shaw。」
「我就這麼希望,說說而已。」
「先別偷看,普通不這樣做。」Finch說著用手肘輕撞了下像是要轉頭的Root的手臂,自己卻往後頭瞥了一眼,發現新娘就快走到身後,他露出微笑:「好吧,我想現在妳可以看了。」
Root回頭,而後瞪大雙眼差點驚叫出聲。
「Harold!現在這到底是──」
Finch輕拍了下挽著自己的纖細手臂,在Root來得及說出「什麼狀況」之前便拉著她完全回過身去。
「恭喜妳猜對了,Mrs. Gro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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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就將成為Sameen Groves的Sameen Shaw很難形容真正看到眼前即將成為自己妻子之人的心情。
Root正站在禮堂另一端等待著她。
此時那雙淺藍色高跟鞋與那襲能使人內心溢生暖意的寶藍色禮服還有紮得繁複精緻的柔軟褐髮都已無法使她聚焦,她只是眨眨眼,再眨眨眼,腦海浮現她們相識至今的片段,一個又一個。
她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麼感覺或情緒,但此刻卻像那些她過往所不解的人們,只是倒抽一口氣險些愣在原地忘記走路,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全然手足無措,直到Reese用手肘撞了下她,才回過神似地直視已在身邊的Root。
如果真得為這種情緒做個定義,好,她再也不否認了──
對、是的,她很激動。
「……妳很漂亮。」
現在Root肯定知道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在玩什麼把戲了,為了避免總是話多的女人在這時候問問題,她還是搶先開口。儘管這的確是真心話,不過沒憑著一點氣勢或藉口還真難出口。
「例行公事?」的確是在最後一刻理解事件全貌的Root搖搖頭,緊張不已的臉上才終於露出笑容。
「不,我是說真的。」
「謝謝,但比起妳我算是沒什麼了,很高興看到它這麼適合妳,Sameen。」
意外感到一陣燥熱的Shaw只是略為抬頭,望向那雙從看見自己瞬間就盈滿淚水的眼眸:「妳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它的?就只因為我要妳買給我?」
「那妳呢?妳又怎麼知道我喜歡它?」Root捏著身上洋裝低聲反問,嘴角彎曲著像是想露出笑容,卻因顫抖而顯得有些扭曲,Shaw見狀只是輕輕搖頭,執起那雙戴著長手套的手,充當安定力量。
站在前方的牧師忍不住咳了一聲:「兩位,我想現在可以開始儀式了,首先請兩位交換誓詞。」
「嗯──」Shaw面色嚴肅地看著前方。「好吧,我以後會多吃點蔬菜水果,也會試著去學那些莫名其妙的程式語言,然後盡可能不要太快死於意外或槍戰,因為妳的料理真的挺好吃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有她身旁的新娘既感動又好笑地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我以後會多多使用妳的健身器材,希望有一天也能扛著妳跑,不管以後妳想跑去哪我都能追上。」Root收斂了下表情只是淺笑著說道。「只要妳在我身邊的一天,即使天空真的塌下來了,我也會為妳撐住。」
Shaw靜靜地看著Root,心底感受不斷膨脹的同時想著Root在這種場合說這話究竟是不是在調侃自己的身高,如果是的話這幽默感實在有點惡劣,雖然、好吧,她早習慣了。
牧師則對於大概是有生以來聽過最詭異的誓詞挑了挑眉,接著宣布交換戒指這事──Shaw頓時傻住,這才想到自己完全忘記準備戒指,而事情對Root來說太過突然,她也不可能有──
「親愛的,妳不想跟我交換戒指嗎?」
Root帶著無辜的聲音傳進她耳裡,如同被拉回現實般,她緩慢地低頭看向手上拿著一枚相同樣式戒指的Root。
「妳怎麼會──」
「先拿起來,Sameen,時間不等人,Harold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徵收到我手上的戒指。」Root微笑,偏頭指向一旁拿著承載戒指托盤的Reese,直到Shaw拿起戒指後她才又開口:「其實從妳向我求婚之後,我就找到了它並帶在身上,只是妳後來不見了,我一直沒機會向妳求婚呢。」
Shaw難以置信地眨眨眼,想著或許這場婚禮中收到最大驚喜的人是她才對。
不如幾天前的魯莽,她這次慎重其事地將戒指套上無名指。
而Root不由自主地深深吸氣,接著抿唇,抑制住顫抖的手將同樣銀白簡約的指環套上Shaw的無名指。
她們在一人一次的「我願意」後笑了出來。
身後眾人一一起立並熱烈鼓掌,站在旁邊的Finch手拍著拍著覺得自己簡直要感動落淚,Reese則輕輕拍了下自家老闆的背,也跟著鼓掌。
接著當然是觀禮群眾們期待已久的熱吻,但這次Shaw沒揪著Root的衣服,Root也沒攫住Shaw的頸項,只是最簡單地雙唇相觸。在一群人面前做這種事真可說是人生一大突破,她想,而後笑著讓吻更深了些。
「因為妳看著這件婚紗的眼神很不一樣,上回我看到妳露出這種眼神是在面對一整箱反戰車武器的時候。」Root挽住Shaw的手,在與她一同往禮堂外走出的時候輕聲說道。
「這件婚紗跟我母親的很像,非常像,我曾想過自己穿是什麼樣子。」就是Shaw也沒能在這種時候還板著臉,只是很快瞥了身邊在法律上就要成為自己妻子的人後又收回視線。「妳注意到了,還不錯。」
「那妳呢?」
「在妳拒絕Finch以後,我想過買套正式的婚紗,但……又覺得讓妳穿喜歡的禮服應該更好。」
「真聰明,的確,我不在乎這正不正式,可妳是怎麼知道的?」
「想想妳是怎麼知道的。」兩人走至禮堂門外,熾熱的陽光讓Root不禁瞇起眼,Shaw則反射性地伸手為她擋去些許日光。「對了,這套是我早上從多倫多抱回來的,路上還劫了兩輛車差點趕不上,對它好一點。」
Root側過身去直衝著Shaw笑,後者則因此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她真的感受到了。
「Sameen,我知道妳不喜歡,但是現在……我有句非常想說的話,能答應我別在這裡殺了我嗎?」
Sameen Groves過了三秒才會意過來,同時對Samantha Groves翻了個白眼。無論什麼日子,積習難改啊。
「我沒帶武器,就算我有,妳也能說。」
Samantha凝視著她的雙眸璀璨無比。
“I love you.”
Sameen則微微仰頭望著身邊藍得耀眼的天空。
“I do, too.”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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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終於結束了媽!!!
其實這四篇滿久之前就寫完了,只是最近好像有點強迫症,不斷修修改改到自己覺得都要面目全非,本來只寫五千多字到最後竟然成了倍數。
沒結過婚(廢話)倒是為了倒數兩篇看了一堆美國的結婚影片跟資料,人生啊。
其實本來篇名想取個"Shaw was busy"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The sky's not gonna fall."
"Yes, the sky will never fall."
All end,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