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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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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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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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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最下方說明,本章約一萬三千,所以也拆成兩個部分。







Fight Club

 



 

        「我們有新號碼了。」

 

        Finch站起身走向車廂。他們依舊將地鐵站當成據點,即使是基本已無威脅的現在,不為什麼,雖然是個出入口很奇怪的地方,再找一個新的也並非難事,但他們都沒有想離開這裡的意思。

 

        「Owen Miller,三十二歲,汽車公司的人事部主管。」Finch順手將剛列印出的照片貼在車廂玻璃上,而他身後的Reese和Shaw跟了過來。「我看了一下他最近在監視器裡的影像,他這幾個星期傷得很嚴重,我想他應該遭受到了威脅。」

 

        Shaw吃著漢堡,一手叉腰:「傷成這樣還敢去上班,有意思。」

 

        「他有什麼不良紀錄?」Reese瞥了一眼Shaw手上的漢堡,皺了皺眉,他記得不過一小時前她才剛嗑掉另一個,雖然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但總令他感到驚奇。「混過哪裡?有什麼前科?交往對象?」

 

        「這就是重點,Mr. Reese。」Finch推了下眼鏡,走回他的主控電腦桌前。「他的紀錄乾淨,聯繫對象也很單純,甚至生活動線也十分單調。」

 

        「不管是誰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車撞。」Shaw聳肩,將包裝紙扔進垃圾桶。「或者是自己找車來撞自己,John,事情就是這麼單純。」

 

        「不,既然她將號碼發給我們,就代表事情絕不單純,Ms. Shaw。」Finch調出幾個監視器畫面,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兩人用古怪異常的眼神看著他。「這是他這兩個月以來在每個星期六晚上會去的酒吧,第一次去沒受傷,之後就總是帶傷出來。」

 

        Shaw走近看了下螢幕,猶豫片刻,但還是開口:「等等,Finch,你剛剛……你是被Root傳染了嗎?你也開始叫The Machine『她』?」

 

        Finch在他們眼裡看起來受到了重大驚嚇,雖然僅僅是幾秒的時間。

 

        「……我覺得你們可以去那裏調查一下。」

 

        Reese撇撇嘴,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說真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應該明天再來嗎?」

 

        叼著能量棒的Shaw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著酒吧大門,事實上他們已經看了五個小時,今天Lou’s Tavern的客人很少,他們的目標也沒出現,她開始感到無聊,無聊到正在認真思考要不要把方向盤拔下來再裝回去。

 

        這間郊外酒吧的外觀並不新穎,是棟看來只有一層樓的木造建築,好處或許是外頭有片甚廣的停車場,而老舊的招牌紅紅綠綠地閃爍著Lou’s Tavern Bar幾個字,無論兩人怎麼看都沒有特別之處。

 

        「有備無患。」Reese低聲說道,Shaw瞥了他一眼,接著聳肩。「不過,在離開之前或許可以去喝一杯。」

 

        Shaw勾起嘴角:「希望他們有好酒。」

 

        兩人下車,推開酒吧大門並迅速環視一圈,Lou’s Tavern並不算小,就視線所及大概有二十桌的容納量,但今天裡頭連一半都沒坐滿,撞球桌也乏人問津。Shaw很快走往吧檯坐定,直接向滿臉鬍渣的酒保點了兩杯威士忌。

 

        「沒看過你們,觀光客?」酒保在遞上威士忌的時候挑眉問道,神情和語氣都不算太和善,但在他們點頭之後便說如果要再來一杯就讓他請客。

 

        「多棒的一間店。」Shaw飲了口威士忌,露出微笑。

 

        Reese跟著喝了一口,以點頭代替回應。這威士忌的確不錯。

 

        Shaw偶爾也願意與人分享這種無所事事時間的閒適氣氛,尤其是Reese,對她而言是能交付自己背後的戰友,對酒也有品味,而且,話不多這點很合她心意,不像某些不說話就會死的人一樣討厭。

 

        「Shaw,看那邊。」不過片刻,Reese似乎發現了什麼,微微撇頭用下巴指向他們正後方約十幾公尺處地上的鐵門,Shaw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往被四張桌子並列擋住的鐵門處,她挑起眉,他則跳下椅子。「我去繞繞,妳跟酒保聊。」

 

        Shaw聳聳肩當作收到,隨即將酒飲畢並舉起手喚來酒保:「嘿,再來一杯。」

 

        「沒問題。」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值得去的?」在酒保將威士忌倒入冰杯的過程中Shaw一臉疑惑地問道,酒保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接著搖頭。「或者你們這裡明天會舉辦什麼活動嗎?我們還得在這待幾天,沒地方可以去快悶死了。」

 

        酒保將威士忌推向她面前:「沒有,這裡不幹那種事,順便提醒妳明天如果想來這喝酒解悶,最好九點以前來,我們十點打烊。」

 

        「星期六?十點?」Shaw挑高了眉。

 

        「沒錯,老闆的怪癖。」酒保搖搖頭便走開了,繼續擦他那些永遠也擦不完的杯子。

 

        Shaw隨意地道了謝,心裡想著Finch給他們看的那些監視器影像上,Owen Miller似乎總是在時間標示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帶著傷出現在酒吧門口後離開,一般而言並不合理,然而,假如那個號碼不是一般酒客,這可就再合理不過了。

 

        當Shaw將第二杯威士忌飲畢,Reese正好回來。

 

        「該走了。」Reese將足以支付五、六杯威士忌的錢壓在杯子底下,Shaw見狀只是聳聳肩跟著他走出門外。

 

        「下回算我的。」

 

        Reese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著打開駕駛座的門:「如果我們明天還有機會喝酒,算妳的。」

 

        Shaw站在Reese身後:「這位置是我的。」

 

        「但妳喝了兩杯。」

 

        Shaw只是翻了個白眼。

 

 




 

        “Hey, kids. Did you miss me?”

 

        星期六,晚間九時三十分,Shaw在聽到車後門打開瞬間便拿起槍回身,但在三秒內認出後座的是誰時,她略帶無奈地放下了槍。

 

        “Root.”

 

        悶悶地咕噥了聲,Shaw對此有些氣惱。畢竟自從那天她在河邊抓到Root後,這次見面和那次已經又隔了一個星期,她甚至都懶得問Root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邊,她知道Root在躲她或是一些什麼有的沒的,而此刻會現身則八成、不,十成十是那台機器的主意。

 

        Reese瞥了眼後視鏡:「妳怎麼會在這?」

 

        「她要我來的,細節沒有明說。」

 

        看吧。

 

        Shaw回身坐正並將保險栓退回,百無賴聊地拆開今晚的第三包零食,而她發現了Reese的眼神,但她才不管他怎麼看她,她就只是想吃東西,尤其是這麼無聊又令人不悅的時候。

 

        「對了,你都沒說那扇鐵門怎麼了?」

 

        「門板很髒,用鐵鍊鎖著,但鐵鍊和門把都有持續使用的痕跡,不排除是倉庫。」

 

        「而如果要每個星期都讓某人很淒慘,那邊會是絕佳地點。」Shaw啃著她的能量棒聳肩說道,Reese點頭。「所以The Machine是要我們來處理一樁長期暴力事件?免得那個號碼被打死?」

 

        『我希望事情有這麼簡單,Ms. Shaw。』Finch的聲音突然出現,Shaw反射性地將剩下的半條能量棒都塞進嘴裡。『號碼已經準備在停車場停車,附帶一提,我剛剛查到這間酒吧的經營者在近兩個月前將經營權轉手給了一名叫Abel Martin的人。』

 

        Reese瞇起眼:「正好是號碼開始來這裡的時候?」

 

        『差不多,我現在正在查Abel Martin與我們的號碼是否有任何隱藏關聯。』

 

        Shaw隨著Reese的視線望去,發現除了號碼以外,之後還有一些人零零散散地到來,並且跟著進入那間號稱十點打烊的酒吧。她回想先前看過的監視器畫面,每回監視器擷取到他進入與離開的畫面時都是隻身一人,那代表他若非領頭離開,就是最後,而這應該足以解釋某些事情。

 

        前座兩人互看一眼準備下車,而始終沉默的Root開口了:「把槍留在這。」

 

        「什麼?」Shaw面帶嫌惡地往後看。「妳不能要我們只是赤手──」

 

        面對這種反應,Root僅是挑起一邊眉並瞥向Reese,Shaw跟著轉頭,「聽她的,否則我們別想下車了。」他已將槍放到置物格中。

 

        略顯挫敗地低吼一聲,Shaw從背後及腳跟拔出槍沒好氣地扔到置物格裡。

 

        「妳最好保證沒有下一次。」他們下車走向酒吧大門的途中Shaw還在抱怨,但Root卻在離大門只剩幾公尺遠的地方停下腳步,低聲說了些什麼,接著露出奇怪的神情,很快又兩手一攤。

 

        而後Root看了下Reese,又望向Shaw,快步走向後者。

 

        「又怎麼了!?」因為身上沒槍而極其不悅的Shaw不耐地低聲咆哮。

 

        “Hit me, before I lose my nerve.”

 

        此話一出,Shaw瞪大雙眼看著Root,就連Reese也不例外,原本Shaw想翻個白眼叫她別鬧了,但她卻一臉堅定,Shaw覺得她只差沒說出她最常用的「trust me」。不過,好吧,她要自己揍她?可真是求之不得。

 

        “Fine. Where? In the face?”

 

        “Wherever, surprise me.”

 

        Shaw轉了轉脖子,隨即脫掉黑色皮衣扔在地上。既然還笑得天不怕地不怕的Root有這種請求,那不管是誰的指令都行──反正她死定了。

 

        當毫無預警的右鉤拳重重砸在Root臉上的時候,瞬間覺得這陣劇痛鐵定會讓自己腦震盪的她向一旁飛去,但Reese接住了她。她擺擺手勉力直起身來站好,很快就顯得紅腫的嘴角左邊已經流血,卻仍微笑向Shaw勾了手指。非常挑釁的。

 

        而Shaw沒如她預期的擺出戰鬥姿態,甚至收起了興奮的神色,僅是皺起眉。

 

        「妳……沒事吧?」

 

        「繼續。」

 

        Root只扔下這麼一句話就朝Shaw衝了過去,一拳狠狠地灌進她的腹部──這可比她拿著潛艇堡揍她的時候痛多了,接著她雙手抓住Shaw的肩頭,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指尖穿入她的體內,膝蓋在此同時猛烈地向上撞了數次。

 

        Shaw在Root的手肘重擊了她的背脊之後突然意識到這個正用全力瘋狂揍她的女人完全沒在開玩笑或是裝腔作勢,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麼,Root八成會直接把她打死,雖然她知道在這之前Reese會將Root拉開,但顯然這樣行不通。

 

        “--She always has reasons, you have to trust her.”

 

        她知道要是Root還有空對她說話,八成又會是這句陳腔濫調,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與當下情況的確挑斷了她幾根僅存的理智線,她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沸騰著要她反擊,某些最原始的、潛藏於基因裡的衝動已然現身。

 

        “Okay…”

 

        心臟以絕不尋常的頻率強烈鼓動,瘋狂將血液輸送至Shaw的大腦,於是她終於揮出了這場架裡的第二拳,而這拳毫不留情地幾乎擊碎Root的下顎。

 

        “I don’t even know why I always trust in you! Damn it!”

 

        近期所有的不滿情緒一時間全數湧上,她右手揪住Root已然染上鮮血的領子,左手猛然又砸落幾拳,右手手腕卻在瞬間被擒住反轉,咧開嘴笑得燦爛的Root以幾近甩巴掌的方式往她臉上拋進自己的拳頭──不得不說這真他媽夠痛。

 

        “Oh! Really! It’s my pleasure, huh?”

 

        “Fuck you!”

 

        覺得自己脖子都要折了的Shaw不怒反笑,稍微分神想了下在她被Decima抓走前那段待在地鐵站的日子裡無聊教Root的一些東西或許有發揮作用,但她沒想過Root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她是小看了Root。

 

        “Fuck me if you can, sweetie.”

 

        短暫的分心足以讓Shaw吃上苦頭,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的鼻樑在接完Root這記可以媲美子彈的直拳之後有沒有乾脆碎掉,但這拳讓她清醒多了,就在Root再度揮出的直拳迫近眼前瞬間,她抓住Root的手來了個迅速俐落的過肩摔。

 

        “You’d better know I can, Root.”

 

        不管是口頭還是身體都佔了便宜的Shaw抹去臉上濕黏的血冷哼一聲,但又笑了。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Reese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只差沒鼓掌而已。雖然兩個女人能打成這樣的確罕見,但沒事可做的他怎麼說也是無聊透頂,剛才他甚至起了進去裡頭拿瓶酒出來喝的念頭。

 

        Shaw抑制著紊亂的呼吸,用再挑釁不過的眼神直盯著躺在地上喘氣的Root看,甚至挑了下眉,就像是在傳達「妳永遠打不過我」的訊息一般。

 

        但當她被冷不防跳起來的Root側身抱住腰際舉起而後被重重壓落地面還吃了幾個肘擊之後,她瞬間承認自己錯了。

 

        Root的背壓在她身上喘著粗氣,還夾雜著一些聽來莫名其妙又略顯神經的笑聲,覺得自己背板或許已然裂開的Shaw不用看也知道她們兩個現在鐵定都慘不忍睹。

 

        不過,這一切……還真是他媽的有點爽。

 

        Shaw想,用力把將她當肉墊的Root推開並坐起身來,而Root再度開口。

 

        “Fight him.”

 

        ……不會吧?Shaw的視線轉往已經蹲在一旁托腮只差沒打瞌睡的Reese,顯然他也聽到Root說了什麼,已經站起身來並脫下他的西裝外套,就好像他真的無聊到來打場架也行一樣。不過,好吧。

 

        雖然Reese該死的比她高了將近一呎。

 

        但她可沒在怕。

 

        Shaw猛地跳起來擺出標準姿勢,往旁邊啐了口鮮血笑得爽朗,Reese也稍微拱起身體做出準備,而她從來就不想等誰準備好,在那之前便已朝他衝去,矮下身體直接以手肘撞上他的胸骨末端。

 

        突然吃了這麼一下,Reese卻沒有絲毫猶疑地以肘向下刺進Shaw的頸骨。麻痺與刺痛感迅速從那裏擴散開來,剎那間使她幾乎要跪了下來,但在他來得及露出笑容以前,她便用雙手緊抓住他的腳一把將他翻倒在地。

 

        彷彿已計算好每個步驟,Shaw沒浪費任何一秒,趨向前一把抓住Reese的臉以一種要將他後腦勺塞進地面的氣勢撞擊數次,另一手甚至緊緊掐住他的要害,並面目猙獰地露齒而笑,但他沒讓她得逞超過五秒,下個瞬間她就被他一腳踹開,她幾乎覺得自己飛了一下,並猛地撞上停在後頭的車。

 

        就像她也沒等他做什麼狗屁準備,Reese沒讓她完全站起身便一拳揮去,而她這時感謝她的身體是被訓練過的,反射性地側身並伸手死命拽住他的手臂前端,另一手則攫住他的肩頭以自己全身的重量往下壓。

 

        她絕對要──

 

        「早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觀光客。」酒吧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把嘶啞嗓音,拉回了正準備把Reese那張俊臉砸爛的Shaw的理智,而昨晚的酒保就站在門前看著他們。「你們這些傢伙可以,進來。」

 

        Shaw和Reese互看一眼,前方的Root已經站起身來走進酒吧。

 

        「拿到入場券了。」

 

        Root的聲音傳入耳中,兩人跟著走進酒吧,裡頭空無一人,而當天讓他們起疑的鐵門果然大開,他們毫不猶豫地走進地下室。

 

        只掛著幾盞燈的昏暗空間裡充滿原始的嘶吼與吶喊,酒精、汗水與鐵鏽的窒息氣味瀰漫其間,當他們終於意會過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眼前一對一的打鬥已然停止,所有圍觀的人全大聲叫好,而似乎是打贏了的那個還拍了下躺在地上那人的屁股。

 

        地下拳擊?聚賭?黑幫?都不像。

 

        這看起來倒像個友好的……打架場地?Shaw不由得這麼想。

 

        「嘿,你們三個新來的吧?在這裡簽名。」

 

        三人同時望向聲音來源,心裡全有了底──滿臉是血還掛著兩圈瘀青,嘴角和額頭都裂開了的Owen Miller。

 

        Shaw率先走過去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們這有幾個規矩,聽好,你們不能提及關於這邊的一字一句,出去以後你們都不認識彼此,一次只打一場,只要一方喊停就得結束,就這麼簡單。」Root跟Reese聳聳肩也簽上名。

 

        「你是帶頭的?」Shaw指向那張單子上的第一個名字。

 

        「或許,」Owen笑了下。「對了,第一次參加的都得上去鬥一場。」

 

        Shaw幾乎要翻白眼了。

 

        「我們這邊目前進得來的女士就妳們兩位,所以上去吧,把該卸的都卸下來。」Owen用大拇指朝後比了比,接著看向Reese。「你,下一場。」

 

        Root踢開高跟鞋並抽去皮帶,笑著對Shaw露出覆滿鮮血的牙齒。

 

        “Safety first.”

 

        “Shut up!”

 

 




 

        Finch覺得自己就要心臟病發了。

 

        雖然他不真的有心臟病,但看到同時走進地鐵站的三人衣著都沾滿血跡並且破破爛爛,還滿身是傷無一例外,就算沒病也得嚇出病來。

 

        「天啊!你、你們怎麼了?怎麼回事?」Finch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與此同時他已經走向醫藥箱,但他擔心醫藥箱根本不夠用。

 

        「你不會想知道細節的,Harold,」Root搖搖晃晃地走向長椅並直接癱在上頭,聲音十分虛弱,Finch卻在裡頭聽出了些異樣的……他說不上來,解脫感?「雖然你還是得知道,好吧,當我沒說,反正我們打了一架,正確來說是兩次。」

 

        Shaw則找了個看起來相對乾淨的地面躺下:「不,我打了三次。」

 

        Finch抱著醫藥箱回到三人身邊後,看到Reese默默比出了二的手勢。他感到一陣暈眩,甚至有種他們中槍都比現在這情況好的感覺,但還是盡全力說服自己最好趕快幫這些人做些處理,尤其是臉,畢竟臉看起來傷得最糟。

 

        他覺得自己需要大量冰塊,以讓這幾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人好過些,於是他上街去,才想到大半夜的商店都打烊了,而唯一一間開著的商店至少得讓他走上半個鐘頭,所以,他決定吵醒Fusco。

 

        和萬分不甘願的警探達成協議後,Finch獨自一人站在離地鐵站半個街區的地方等著那批冰塊和一些醫療用品到來。他開始回想那三人走進地鐵站時的表情,雖然每個人外表看來都慘不忍睹,但沒有一個人抱怨,甚至帶著莫名的舒坦感,他現在終於能定下心來開始好奇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喂,戴眼鏡的,下次再半夜叫我,我絕對不會出來,聽到沒?」連睡衣都懶得換的Fusco跳下車,打開後車廂拖出一大袋冰塊和一個大概是裝著醫療用品的袋子塞給有些驚愕的Finch──雖然他其實只是在想Fusco究竟是如何穿著這身衣服去買東西的。

 

        「非常感謝,我會請他們好好向你致謝。」Finch笑道,Fusco卻皺起眉。

 

        「說真的,他們怎麼了?很嚴重?」

 

        「沒事,只是……」Finch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全力挑選合適的用詞。「呃,他們……打了一架,包括Ms. Groves在內。」

 

        「你說連那個從瘋人院跑出來的也是?」這足以榮登不可思議排行榜第一名的消息讓Fusco完全清醒過來,說話的音調都高了幾階:「老天!他們現在搞什麼,內鬨?搶膝蓋?還是三角關係?」

 

        Finch只得聳肩:「還不知道,我想我得在這些冰塊融化之前趕快回去。」說是這樣說,但這麼大包冰塊在微涼的氣溫下一時間也不會融化,其實他只是覺得有點冷。

 

        「載你一程?」

 

        「謝謝,但我走一下就到了,晚安。」

 

        目送一臉不置可否的Fusco離開之後,Finch加快腳步回到了地鐵站。

 

        Finch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怎麼看過這幾個人熟睡的樣子,有是有,但不多,而現在他們每個人都睡得很熟,看來醫療作業得全部由他負責了。他緩緩地進行作業,等到終於替排在最後的Reese貼完最後一塊紗布,時針已走到接近六的位置。

 

        他嘆口氣,決定再等會兒,好人做到底地去把早餐買回來給他們吃。

 

        「Shaw……待在這、就待在這……」安靜空間裡的細微呻吟引起了Finch的注意,他走向雙手正在胡亂揮動的Root,看著她略顯扭曲的臉猶豫片刻。「如果妳以為……我不可能再一次……」

 

        Root像是深深墜入某種夢魘之中,片段的呻吟聽來越發痛苦,一雙指節已嚴重受傷的手也在四處亂抓,似乎正在尋找唯一的浮木。但當他覺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想要伸手將她喚醒時,發現自己的褲腳被扯了一下。

 

        「我餓了。」

 

        Finch低頭,Shaw一隻眼腫得幾乎睜不開,但她仍努力看著他。

 

        在Shaw的堅持之下,Finch沒叫醒Root,也答應讓她一起去買早餐。

 

        「嘿、Finch。」或許是因為受傷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沒有任務而此時正值清晨,Shaw走得很慢,Finch感覺很輕鬆,他稍稍側身看了她一下。「那個……呃,我不知道,總之,這些謝了。」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雖然……這種行為十分令人訝異。」Finch想了下,決定還是不要一大清早的對Shaw說教,他知道他們會這麼做與號碼有關。「對了,為什麼Ms. Groves會跟你們一起?」

 

        Shaw想要笑,但嘴角馬上傳來撕裂的刺痛,於是她只得面無表情:「除了那台機器叫她去以外,還有任何可能性嗎,我可想不出來。」

 

        「也是……的確如此。」Finch點頭,兩人走到了速食店門口,Shaw只在一旁等著,而他在外帶窗口點完餐後走向佇立著不知道正凝視什麼的她。「Shaw,妳跟她和好了嗎?我是指Root。」

 

        Shaw如同被打到般全身震了一下,迅速轉頭死死瞪著Finch,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唇似乎在預示著她不會吐出隻字片語,他卻只是溫和地看著她,而後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越來越像一名父親……大概都是Reese害的,他想。

 

        餐點很快做好了,Shaw一把拎過袋子並在其中找到自己的那份拆開來邊走邊吃,接下來的路上也一直拿著袋子,而雙手空空的Finch卻完全搶不贏全身是傷的她,導致他有點尷尬,畢竟一個健康的人手上什麼都沒有,這場景總是很奇怪。

 

        「你……知道Root在想什麼嗎?」

 

        就在要走向地鐵站入口之前,Shaw開口了,Finch訝異地停下腳步,「我想這世上沒有人知道,Ms. Shaw。」畢竟他原以為這種問題不可能從她口中出現。

 

        「哈!除了她自己和那台機器以外?也對。」走在前方的Finch搖頭,回過身去看著嘴裡塞滿食物的Shaw。

 

        「Root告訴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Shaw原想反駁,卻發現Finch的眼神格外認真。

 

        「如果妳想知道答案,何不自己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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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下午我突然想起於我而言非常重要的Fight Club(這本書之於我等同經典之於信徒),而我眼前正開著這篇的word檔,一瞬間腦內爆炸,就這麼寫下來了。

邊想著「讓他們打了個爽一定很棒」,兩千字的段落寫了幾個小時。

致敬於Chuck Palahniuk,一些台詞、場景與架構來自於Fight Club,下半部分也同樣會有。

而"Fuck me if you can"我掙扎了很久是要用S4E05的原句,還是要順著接下來,最後鬼使神差地...就這麼接下來了XD


打鬥場面苦手,希望看起來沒有太奇怪 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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