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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ing SH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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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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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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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即使很不明顯但仍持續邁進中。或許吧?






Confusion

 

 



        一切赤裸無遺。

 

        因保養得宜而光滑柔膩的皮膚包裹著纖瘦身軀,她喜歡這樣的觸感,可或許,也不能稱作喜歡?又,對人類的喜歡是什麼?她其實不甚了解,但對此貪婪地想要更多是絕對的,畢竟這讓她覺得舒服愉快。

 

        她喜歡設計精巧的實用槍械,她喜歡方便美味營養價值高或是能快速補充能量的食物,她喜歡簡單行事,儘管她有足夠高的智商、經歷與技能去解決一切麻煩,但比起迂迴又不著痕跡的繁複方式,她更傾向於直接用武力火拼。

 

        如果人類也跟槍械一樣實用、忠誠,或許她不介意喜歡某個人類。

 

        儘管他們都稱呼那是愛情。但誰管那些。

 

        她不想為此花任何心思。

 

        ──即使她曾經在某個瞬間期盼過在某天於某個地方能有某個人讓她了解。

 

        而她現在突然想起了那個期盼。

 




 

 

        一切都被包裹得嚴實非凡。

 

        現行的機器能夠精確地計算出脂肪與肌肉在一個人的體內佔了多少份量,但它們不會知道合理的肌理與線條在人類身上有多重要,正如他人不會理解她短暫擁有的她有多令她貪戀,尤其是那顆被肋骨好好保護著的心臟。

 

        她喜歡符合邏輯的事物,她喜歡能夠被計算的事物,她喜歡自己總是可以解釋那些合理事物的感覺,她討厭難以掌控進而使她無法解釋的事物──例如曾被她歸類為錯誤代碼的全人類,當然,包括她自己。

 

        但她卻愛上了某個人,某個絕大部份情感都被掩藏,依憑理性與邏輯行動的人。

 

        但即使是這樣的人,也仍然是個她難以解釋的變數。

 

        但偏偏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這樣直接、理性又乾淨的變數。

 

        從此,她再也無法對自己進行解析及破譯,她再也無法掌控自我。

 

        ──卻是如此心甘情願。

 

 




 

        「Mr. Reese,你覺不覺得最近的氣氛……有點詭異?」

 

        一旁的煎茶正冒著煙,Finch在車廂裡監視目標號碼的行動,一邊將通話切至只有他與Reese能聽見的頻道低聲問道。

 

        『詭異?』一邊觀察著附近動靜,正混在人群當中跟蹤目標號碼的Reese露出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你是說Shaw食量變小?還是Root都不說話?別告訴我還有比這更詭異的了,有的話我就直接把太陽穴打穿,因為世界末日要來了。』

 

        聽到這樣的回應,原本還有些緊張的Finch也笑了:「我想是沒有比這更詭異的事情了,Ms. Shaw曾經跟你談過什麼嗎?她們兩個似乎發生了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Ms. Groves又消失了,我有點擔心。」

 

        『她們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現在是居家好爸爸的角色?』Reese撇撇嘴,眼見目標號碼瞬間轉進一條巷弄中,他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我是就朋友與同伴的角度在擔心。」

 

        『原來如此,那我建議Papa Harold先從找到Root開始。』一手抓著目標號碼的臉將他撞到牆上擊昏,同時向巷弄另一頭連開數槍,Reese氣定神閒地說道。『畢竟你是她的神,還遠遠超過老爸的境界。』

 

        「……你可以把號碼帶走了,附近安全,地址現在傳給你。」

 

        Finch面無表情地說道,默默切斷了通訊並拎起公事包。

 

        Papa Harold?

 

 




 

        Shaw迫切地想要射爛些什麼。

 

        但這一周的號碼實在無聊透頂,完全沒給她開槍的機會,她覺得自己快要在無趣中生鏽腐朽,而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她去做些什麼,這也就是她待在這個射擊練習場的原因。

 

        可是,現在,她看著眼前的蘋果正在猶豫。

 

        不知道為什麼,又或許其實她知道為什麼,總之她就是不想對蘋果開槍。

 

        ──絕對是因為非洲的關係。她收起了槍,一臉陰沉地離開了射擊場。對,她差點就變成浪費食物的王八蛋,想想遙遠的海洋那一端還有成千上萬瘦弱得不成人形的飢餓兒童,她就感到自己有不能浪費食物的義務。

 

        ……狗屁不通。她的同情心最好是有泛濫成這樣,她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有同情心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

 

        Shaw翻了自己一個超大的白眼,死氣沉沉地走在紐約街頭。

 

        沒了Samaritan一切都美好得無懈可擊:紐約地鐵一如既往地不照時刻表來,車廂裡依然髒亂得不可思議,新聞還是用每小時一次的頻率播報大小車禍,幾個當街持槍企圖搶劫的笨蛋也被路過的條子三兩下輕鬆解決,這才是她所習慣的該死的紐約。

 

        她好閒。

 

        她要發霉了。

 

        而Root失蹤一周了,整整七天,沒消沒息零音訊。

 

        Shaw走著走著路過了華爾街,並不由自主地駐足,瞪著那棟建築物看了一陣子。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把證券交易所給整棟炸到灰飛煙滅,就算是半夜行動也好,但Harold一定會氣到中風,所以還是算了。

 

        不過,那女人究竟跑去哪了?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消失,或者說她根本經常不留隻字片語便跑得無影無蹤,等到完成那台機器給的任務之後才會出現在他們眼前。Root基本上就是個獨行俠,反正她不算弱,所以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呢?大可不必。Shaw搖搖頭,再度邁開腳步,離開這個有著複雜回憶的地方。

 

        ……但其實Shaw隱約覺得自己知道Root消失的原因。

 

        大概是因為那天她喊了她「Sam」,然後吻了她,然後她們上床,做了。

 

        Shaw咬著路上買的熱狗堡一路走到了南街,毫無目的地就只是沿著河邊走,不少人在碼頭邊看那條河。她過去不太能理解這種無意義的行為,畢竟她的生活充滿目標、目的以及號碼,沒有什麼時間能像現在一樣放任自己生鏽。於是她走向東河碼頭。

 

        她覺得Root的消失一定跟那天的那些事有關,但那不就是Root想要的嗎?她至少是出於個人意願給了那些,但Root卻跑了?搞什麼,她覺得自己已經盡可能很「溫柔」了──至少是以她對這個詞彙的字面上理解。

 

        ……可想想過去Root對她做的一連串好事,她就開始懷疑自己可能太過溫柔,所以Root反而跑了……算了,反正她永遠也跟不上神經病的思考迴路。

 

        ……「Sam」。

 

        雖然那個吻還有之後的好幾個都讓她覺得很愉快。

 

        好吧、好吧,應該是有生以來最愉快的吻,畢竟基於她的個人原則,她的接吻經驗和上床經驗成反比地少得可以。

 

        Shaw挑了個看起來挺乾淨又沒有兒童在旁邊吵吵鬧鬧的地方坐下,熱狗堡吃完了,她掏出兩根棒棒糖,拆開包裝後一次塞進嘴裡,然後看著東河看著對岸看著逐漸往下掉的太陽,突然有種自己會在這裡變成化石的感覺。

 

        為什麼路上那麼多頂著棕色捲髮、穿著黑色風衣的高挑女人卻沒一個是Root?尤其是她們的品味跟臉完全糟糕透頂。

 

        ……幹,她真的快爛掉了。

 

        ──從她竟然開始尋找Root的身影這點就看得出來。

 

        今天是紐約市府規定的犯罪公休日嗎?為什麼能無聊到這種地步?

 

        Shaw面無表情地起身準備離開,正想著下一站該去哪間有很棒威士忌的地方繼續腐敗,卻在下一秒睜大眼睛。

 

        是Finch和Root。

 




 

 

        Root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實際上的確如此,她總是要到最後才能得知自己前面做的所有事的意義,這一直都是The Machine與她的相處方式,她們就這樣兩個「人」和這世界對著幹。不過,到後期,她認為自己跟The Machine逐漸變成了一種更像戰友的關係。

 

        她知道自己對「她」已不再是毫無疑問的信仰與純粹服從,甚至走過動搖與質疑,她開始會向「她」要求一些直接的幫助,儘管是在「她」最艱難的時期,而那一切或許都是因為Sameen Shaw。

 

        ……不,不是什麼或許。事實即是如此。

 

        那些日子裡她不斷尋找Shaw,一次又一次,無論前方等著的是不是陷阱都會一腳踩下去。卻每當她更接近黑影中的希望,她就會傷得更重,一次又一次,重到她曾好奇自己能否繼續活下去。

 

        最終,她決定踩過底線。

 

        ──她慶幸自己還有崩潰餘地,間接讓她做了這個決定。

 

        Root深深覺得自己早該去找些關於由他國衛星訊號控制的飛彈──儘管為了這件事她不知跟Harold鬧翻幾次──畢竟先毀了Decima和那個混帳Greer後,在一定期間內除掉Samaritan就會稍微簡單點。

 

        而Shaw是在Decima大樓裡一間極深的地下室內被找到的。

 

        當Reese抱著完整卻冰冷的Shaw回到地鐵站時,一片寧靜,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畢竟那顆飛彈造成的傷害足以殺死一萬個Shaw。

 

        包括Root,她看著Shaw那身完全也不符合她風格的西裝,以為她就這樣死了。

 

        儘管她的確是見到了Shaw,儘管The Machine又在她的耳裡了,她卻覺得世界只剩下一片無聲的黑暗,甚至瞬間起了上街殺掉所有人再把自己徹底毀掉的念頭。

 

        ──畢竟是她親手殺死了Shaw,在她害Shaw受盡折磨以後。

 

        但Shaw沒有成為那些屍體中的一員,因為Reese堅持她只是在假死狀態,雖然完全沒有科學根據,Reese卻說他就是知道,「那是我們這種人的技能」,而Finch甚至一度覺得他瘋了。可到最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因為Shaw醒了。

 

        Root是第一個看見Shaw睜開雙眼的人。

 

        她到現在都還很好奇自己當時究竟擺出了什麼表情,或許哭,也或許笑。

 

        總之她只是緊緊壓住自己飛快跳動的心臟,在低聲喚了無數次Shaw的名字之後,不斷地說「歡迎回家」。

 

        而這換來了Shaw眼底閃過的一絲驚訝,還有難得的溫暖微笑。

 

        在Shaw的身體狀況稍有回復後,Finch堅持必須盡快給她做全身性的各式檢查,即使是Decima已經毀滅的當時亦然。「妳不會想要十年後才發現自己身體裡被植入什麼吧」Finch這樣說,而Shaw非常贊同。

 

        Decima也的確在Shaw的身體裡放了些東西,儘管都不是什麼麻煩貨色,只不過是些追蹤晶片與微型炸彈,但這仍讓Root覺得Greer沒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一開始Root老是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

 

        不只是The Machine又能在她耳裡說話很不真實,才不過一周前幾乎要將他們給逼入地獄的Samaritan和Decima就這麼被毀了也很不真實,而他們又能收到無關號碼的任務亦然不真實到了極點。

 

        不過,其中之最應仍屬Shaw仍然在她眼前走來走去吃個沒完這件事。

 

        她幾乎想在自己手臂上寫「別老是盯著她看」以提醒自己的視線不應該用這麼高的黏著率追著那個人跑。現在Decima沒了、Samaritan已被摧毀,而Greer又被Control給帶走,基本威脅都被清除,她可以稍微放心,她告訴自己。

 

        她再也不必於一個又一個的角色之間轉換到筋疲力盡、幾近忘卻自我,每天眼睛一睜開就得想著自己今天又是誰,也可以偶爾不那麼擔心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甚至這顆地球,她可以休息一下。她告訴自己。

 

        不過,給自己放假意外困難,難到讓她需要持續不斷地用把自己逼死的方式以最高效率去處理每件The Machine交代的事情,但Shaw還活得好好的事實讓一切變得不那麼難受,至少現在她覺得兩周內換十個身份都無所謂了,可謂充滿幹勁。

 

        後來,大約是Shaw情況好轉的三周後,當她覺得自己的心情終於平復,她已經準備好能夠像以前一樣和Shaw相處了,卻是那個人主動找上門來。

 

        於是她們有了非一般的對話,Shaw不在她期待中的談話與態度點燃了她內心幾不可見的渺小願望,然後她們有了非一般的午餐時間和逛街行程──雖然那次基本上就是去超市逛逛而已,但她很驚訝於Shaw除了零食、牛排與烈酒之外還拎了一袋蘋果。

 

        『幹嘛這樣看我,妳不是吃蘋果維生的嗎。』

 

        『哦……的確、的確如此……』

 

        Root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是用了多少力氣才壓制住自己的嘴別讓某些話脫口而出,否則她覺得那袋蘋果下一秒就會砸在自己臉上,接著被扔回蔬果區。儘管她其實只是比較喜歡蘋果而已,這種簡單水果背後的故事及隱喻太多,她不想扼殺自己對此的小小愛好,就像她總喜歡往手指抹上漆黑的指甲油一樣。

 

        總之,Shaw竟對此有所印象並留意了這一點,令她訝異到差點咬斷舌頭。

 

        她開始懷疑Greer或是Martine是不是給Shaw下了太多不明藥劑,以致於Shaw的腦袋可能有點短路。但她有些自私地覺得如果真是這樣也不錯,而在發現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後,她誠摯地希望老天或是Shaw或是隨便一個誰能夠原諒她。

 

        讓Root感到不可思議的事不只一樁,還包括她在掩護過程中率先感知到Shaw避無可避的危險並下意識為Shaw擋住子彈的那天。當晚Shaw把她帶回去處理了傷口,為她做了一些以普世價值而言堪稱貼心的事,並且容忍她所有藉著酒意近乎越界的行為。

 

        ……雖然她基本上不太願意想起那晚自己有多失態。

 

        而更甚於此的是,Shaw竟對她說「我需要妳」。

 

        在這世上活了三十幾年,Root印象中很少有什麼事物能讓自己感覺已被逼到瀕臨瘋狂的邊緣,但是,似乎自從她向自己承認她對Shaw產生愛情之後,所有跟Shaw扯上關係的事情都會讓她不自覺地走到那一步。

 

        她深深地覺得自己的智商正在以無法挽回的速度往下探底,這很糟,但她卻不認為自己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一切,畢竟她從以前開始就對認定的人如此執著,即使Root並不完全了解Root,但她對自己的某些部份仍有一定認知。

 

        最後,讓她決定應該好好冷卻的是地鐵站只剩她與Shaw的那晚。

 

        還是得說,那份辣到能讓任何人崩潰的潛艇堡稍微惹火了她。

 

        那讓她想起那段日子,那段爛到谷底的日子,那段她因為失去Shaw又飽受打擊而潰敗到開始嘗試那種莫名其妙口味的日子。她還記得第一次吃的時候自己曾一度想把舌頭咬掉算了,該死的核彈級嗆辣攻擊讓她完全沒有心情沉溺在對某人的想念中,而後她又自虐地嘗試了兩次、三次……直到自己的味覺舉白旗投降為止。

 

        雖然想到那晚的Shaw看到她的眼淚像見到什麼洪水猛獸的驚愕神情,Root還是會忍不住微笑,之後的事情卻讓她笑不出來了。

 

        撇除掉先前幾乎只能用一時衝動代稱的性行為,地鐵站那晚是她跟Shaw第一次「做愛」──至少她有──在那之前Shaw還吻了她,也記不清後面她們究竟吻了多少次,總之,當她醒來發現Shaw還在沉睡後,第一個想到的詞彙就是離開。

 

        她不能確定Shaw的「感覺」,尤其是在Shaw本人給了她一個否定的解釋之後,雖然Shaw的做法跟行為在她眼裡並不一致。

 

        而這樣的不確定就快使她失去理智,儘管怎麼看都像她咎由自取。

 

        所以Root決定暫時不再回到任何Shaw能找得到的地方,她需要沉澱一下。

 

        否則,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會成為Shaw最為厭惡的那種人,而她深知那會使Shaw離她遠去,不是像她這種出來放個風的離開,是情感與距離上的完全離開,但她不能再承受Shaw消失在她的人生裡。

 

        嗯,Root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包括為什麼現在她會和Harold在河邊並肩同行。

 

        永遠如此。

 

        她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她」的點子,雖然的確是「她」讓她到這附近來的,而她就在這裏遇見了他。

 

        「Ms. Groves,最近還好嗎?Mr. Reese有點擔心妳。」Finch依舊穿著能夠彰顯自己品味的三件式西裝,依舊僵著身子緩慢地走著,但這次他沒牽著Bear。

 

        「真的?你說John?」Root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不由自主地笑了出聲,而Finch正裝沒事地斜視著河面。畢竟他們都知道若有人會擔心她,Reese的排序絕對在最後。「難道不是你擔心我嗎,Harold?」

 

        「事實上不是只有妳,Ms. Groves。」很清楚自己會被拆穿的Finch毫不否認,他停下腳步,側過整個身子以讓自己能好好地、嚴肅地看著Root。「Ms. Shaw也相當失常,七天前開始她的食量大幅下降,連整理槍械的次數都少得可憐,還會對Bear自言自語,我不得不設想是妳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Root輕咬下唇聳了聳肩。她有點驚訝於Finch會提及此事,雖然並不是覺得他管太多了,畢竟處理號碼時處在好的狀態總是能夠確保任務的成功機率,只是,Finch彆扭的開場白以及那些描述方式感覺就像……真的在關心,以一種近似親友間的角度。

 

        而這,讓她覺得有點……溫暖。

 

        間接讓她想起Samaritan猖狂作亂而自己必須獨自一人處理許多事情的那段日子,對,幾乎是獨自一人,因為「她」很久沒有給她任何直接的聲音了,當時Finch發現了這點並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她提到了這件事。

 

        「Shaw會沒事的,沒有我在她應該覺得耳根清靜多了。」Root試圖保持微笑輕聲說道,而後轉身望向後方的河面與映於其上的夕陽倒影。「我們沒發生什麼事,我也只是像以前一樣,你懂的,Harold。」

 

        Finch面向她的側臉,以一種近乎凝望的方式盯著安靜的Root,試圖從那過度平靜的神情中找出說謊的證據。對他來說,事實就是除了The Machine不再對她說話或是情勢迫近絕望之外,他沒看過她這個樣子。

 

        儘管他與她之間有過的思想分歧與爭執多不勝數,但在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他確實了解了Root想要保護他們,雖然是以她的方式而他有時難以接受,不過,他正在學著接受──當然不能脫離他的道德標準可允許的範疇──而這些,讓他覺得自己與她最少能稱得上是戰友,甚至朋友。

 

        他也不是從未經歷過和好友一起追女孩子的年少時代,何況Root早已將她的心意表露無遺,在Shaw歸來後直至一周前他們都還好好的,而現在Root成了這個樣子,任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不說而已。

 

        偶爾,Finch對此會有意見,至少就Root神神秘秘這件事。

 

        在進行任務時她無法告訴他們事情全貌是因為The Machine也沒告訴她,這他能夠諒解,但現在是關於「Root」本人,他不認為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儘管這真的是……非常多管閒事。

 

        「妳曾說妳會為我做任何事,Root。」Finch站到她的身旁,同她一塊眺望著河面與對岸,接著向她歪嘴笑了笑,稍帶尷尬,可他決定仍要鼓起勇氣說出一點都不像他的話。「而現在,我只是想要……八卦一下。」

 

        Root卻抿起了唇,半晌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Harold……但是,事實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真的。」

 

        Finch愣了下,看向她。

 

        而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如往常歪著頭溫柔微笑的Root。

 

        可她看起來卻有點疲憊、有點憂傷,這使他一時間想說「這樣的笑不適合妳」,但他最終只是點頭,拍了下她的肩膀便離去。

 

        「一切會好轉的,而我會搞清楚所有事,對吧?」

 

        Root低頭輕聲說道。

 

        她不期望任何人回答,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她得自己解決。

 

        “Absolutely.”

 

        但她的耳邊傳來了這樣的回應。

 

        “But, don’t make me look bad nex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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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像後退,事實上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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