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file Photo
Shooting SHOOT
- - - - -
歡迎聊天,可以叫我小R或Ryan。
- - - - -
太晚掉進這坑萬分扼腕只好咬手帕。
太愛瘋子沒辦法。
- - - - -
嘗試使用新的地方來發表文字,可其實關於寫作拿捏方面還很不成熟(或許永遠也熟不了了),尚祈見諒。
  1. 私信
  2. 归档

BGM:Good Old Days - Macklemore feat. Kesha

           I don't Wanna Love you - Prince Fox, Melody Noel

           LA LA LAND - DVBBS & Shaun Frank feat. Delaney Jane

           yet, - Vast & Hazy

           Overgrown - Oh Wonder


AU+正劇,極短,個別獨立,有刀有糖

重看POI計畫是從101看到結束,在510時引起PTSD就停下來再起不能。

明知在哪依舊沒能避掉的畫面讓我差點摔掉辦公室電腦,生命值是負的。

但第五篇沒事,雖然是Equals的AU。想寫好久。








【 Remix Of Shoot 】







 

1. Eyes to Soul

        Good Old days

 

 


        如果妳自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那大概會雙手一攤說自己能夠拒絕一切要求,畢竟妳基本上不關心世上所有他人,當然也不屑經營勞心傷神的親密關係,反正妳沒有感覺沒有情緒,甚至認為靈魂與信仰都是捏造而出的連篇廢話──問我怎麼知道?

 

        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實際上,我到現在仍然認為信仰是假的,都是心靈安慰劑,因為……誰看過上帝啊?總歸我是沒有。不過……事情與際遇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妳知道,我現在都快踏入四十大關了,似乎不得不去相信一些事。雖然更久以前我就相信了。

 

        譬如靈魂,妳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會再次明白。

 

        「Sam,妳一個人對錄影機碎碎唸什麼啊?」

 

        對了、介紹一下,現在擠到我旁邊這個看起來活像十年沒吃肉的骨頭人是Root,全名Samantha Groves,但她討厭人家這樣叫她。「啊?骨頭人?我不想這麼說,但妳取暱稱的品味有待加強,需要點訓練嗎?」不了,謝謝,我很好,妳就是骨頭人。

 

        「我才不是,我有肉。」是是是,有肉,除了靈魂還有一大堆感覺和情緒──嘿、Root,別皺眉頭,笑一個。「被說骨頭人我還真的笑不太出來。」好吧,她現在不開心,但很快就會好了。妳會知道的。「Sameen,妳到底在……等、妳別以為親我一下就沒事了?」

 

        妳看,她好像很生氣,但其實不氣了,情緒跟感覺這玩意真的很奇怪對吧?這反應也常出現在我身上,這是秘密,在我還沒發現時已經總是氣她、翻她白眼,但她跑來旁邊晃一晃、說幾句話丟點食物就沒事了,我們有時得承認自己真的很沒用。

 

        「……Sameen……妳還好嗎?喝太多了?等一下,太近了!」

 

        妳仔細看,可以暫停多看幾秒就肯定會懂的,所有最好的秘密都藏在這裡,難以想像又不能理解吧?但並不需要這些,妳只需要感覺──不不不!別打攝影機會壞掉的,我好不容易錄到這裡,Root,笑一個,拜託?

 

        啊,她笑了,很漂亮對吧?

 

        不過,老實說,剛認識她的前一兩年我都討厭她,一天到晚任性地笑個沒完,老是邪惡神秘不懷好意,喜歡調情卻又笨拙得要死──等一下妳不要打我、嘿!讓我錄完──好吧她走了……反正之後事情變了,這些都成為時隱時現的寶藏,而我就這樣陷進去了,然後在那裡找到所有我不曾真正擁有的,最後擁有了唯一的一切。

 

        好幾次差點失去彼此的我和她,共度過最壞的時光,而最好的始終存在,現在仍然不變。

 

        猜猜看?她總是偏著頭看我、對我笑,雖然我知道這是因為身高差……去他的……但我不能否認那裡面存在一切世上最不可思議的美好事物,像我過度缺乏的感覺、嗤之以鼻的溫柔、以為永遠無法感同身受的愛,她卻有整整十個宇宙那麼多。

 

        我知道她的愛不只一種,獻出的對象也不只是我,但她願意給予的那些,就已經足夠把我淹死十萬次。何況她本來就長得好看,好吧妳知道這點也很重要……總之……我看著看著,有一天突然就相信了靈魂存在,更認為屬於她的靈魂非常美麗。

 

        其實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或許我真的喝得多了……或許我……只是想說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她的棕色是全世界獨一無二最好看的,當然,她的每種笑容也都是,還有鼻子啊、會氣呼呼地鼓起來的臉頰啊、修長又溫暖的手……反正是全身上下……對了,用力挑眉時額頭那堆橫線很有趣,但也很可愛。

 

        所以,如果妳──Root,錄到妳了,別躲在後面偷聽,想跟我一起錄完嗎?

 

        好的、所以,如果我……倘若我有一天突然忘記了一些事……因為我有點害怕,雖然妳知道以前我是無法懂得害怕的,但我懂了──

 

        「……妳擔心太多了,Sameen Shaw,我不喜歡這樣。」

 

        妳仔細看,這個坐在這裡,緊緊握著我的手,假裝生氣卻偷偷說我愛妳的人,我可以忘記一切,但絕不能忘記這個人,因為我從這裡得到一切,是這些造就後來的我,過上以往從未希冀、卻比想像還要好上太多太多的生活。


        「不行,妳太肉麻了,好噁心,快點關掉,我想睡覺了。」

 

        好啦好啦,等一下,別生氣、這只是拍好玩的,Root,我等等就去──天,她又跑走了,但她就是這樣、很可愛吧?其實我還有太多沒說,如果妳想知道故事細節,就問她吧,但不准讓她難過,絕對不准。

 

        總之、Sameen Shaw,我希望妳永遠別看到這支影片,因為老實說,挺丟臉的。

 

        但如果妳看到了,妳要想起一件事。

 

        ──我愛她,非常愛她。

 

 

 




2. Thoughts and Mind

        I Don't Wanna Love You

 


 

        我討厭她。

 

        不是不喜歡,是討厭。

 

        ……因為她很煩啊。

 

        難以形容,然而那感覺就像、就像……打個比方,你在一條長得要命的隊伍後面排隊(實際上我討厭排隊,只會把前頭的人全部電暈)想買一份牛肉漢堡,隨時間流逝一步步確實前進,可是就到中段時,有個人跳進來插隊,還一直擋著你不讓你往前走,你會不會生氣?

 

        雖然這樣說不盡然正確,因為她其實是來幫忙的──說真的?戰績輝煌的她厲害得超乎想像(讓人想把她的衣服扒光咬幾口那種),能夠和我一起擺平前面某些胡鬧混帳開出一條路來,這照理說應該很棒,可是、可是……她就是很煩啊。

 

        無論送出多少真假難分的情話試圖刺激,她就是不肯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然後什麼也不理地待在旁邊,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多大影響力,就是待著,最終堂而皇之侵佔我的考慮範圍。

 

        「完全無法不想某個人」已經是大概二十年前的事了,從那之後再沒有過,她卻輕易刷新紀錄,而且一次又一次越來越誇張……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因此非常討厭她,討厭得好幾次想直接把她推離身邊。

 

        雖然還是在做正事,但她拖慢我的腳步,讓我分神甚至失去自控能力──從她出現開始,我的思考與心緒就無法同步,絕對冷靜與理智全成了空談,因為應該只懂得生氣與翻白眼走人的她一直送出超級多餘的關心與在意──搞到最後,那比方的結果是,我永遠會在排隊前進時想著她,不管她在不在。

 

        而最可惡的是,我終於買到牛肉漢堡了,卻都給了她。

 

        畢竟排了好久好久的隊,本來想自己吃掉的。但毫無辦法地給了她。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這麼做了。因為她就在旁邊。而且她喜歡這個喜歡得不得了。而且之後我就一直在幹這種事(更絕望的是無可自拔)。

 

        所以說她真的很討厭。

 

        ……但該死的……我又不是不喜歡她。

 

        我只是不想愛上她。

 

 




 

3. Wish in Love

        LA LA LAND

 



        Sameen Shaw始終看著一切。

 

        Samantha Groves始終忽視一切。

 

        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們性格南轅北轍,唯一共同點是都只關注自己想關注的。

 

        最終落入一個永無止盡的純粹循環,無可遏止──從十六歲那夜的昏醉迷茫之後,她與她在清晨醒覺時望著彼此被單之下的裸露身軀相對無語,然後不知是誰先提起,說這不應該發生,另一個人突發奇想地說她們應該每年都來這麼一次,那個誰在冗長靜默後竟也答應下來。

 

        過後十數年,在追逐學位過後是追逐成就,相隔遙遠的她和她偶爾身邊有人偶爾沒有,總不在同個地點工作奔波,但年復一年,不曾失約。

 

        二十七歲時,她在絮絮叨叨中提議或許她們死掉以後可以葬在彼此身邊,死掉以後也當鄰居,被冷冷拒絕,說不想死後也忍受吵鬧;三十四歲時,她誇張地嘆著氣埋怨差不多該找個人一起好好過生活,實在有些累了,身邊的人點頭說也是時候;三十九歲時,向來少話的她難得開口,問她怎麼身邊沒人了,只有永遠不變的呼吸聲輕輕回應。


        四十一歲時,她低聲問能不能回來、住在一起,另一個她頷首答應;四十三歲時,她已經習慣為唯一同居人準備豐盛早餐,那個人總是安靜吃著;四十七歲時,她與她有了爭執,關於一些永遠不曾提起的感情問題,於是她離開,到地球的另一端。


        她們仍然遵守約定,但再不曾提起所謂感情。

 

        ……但或許她們的共同點不只那項。

 

        五十六歲那年,身為指定管理人的Samantha Groves坐上十幾小時的飛機,飄洋過海回到紐約,在整理屬於Sameen Shaw的遺物時,發現一封寫著自己姓名的信,讀著讀著,突然笑了出來。然後她摺起信抱在胸前,拒絕讓深藍字跡真正暈成一片不能辨識的海。

 

        她想她們都太不擅長坦白。

 

        但都太明白如何維持永恆。

 

        六十一歲那年,她安排過,把自己葬在她的身邊。

 

        最終完成了那封信裡的唯一願望。

 




 

 

4. New York City

        yet,

 



        ──雖然說我還會有以後、雖然說傷口已不疼痛、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

 

        美國心臟地帶的紐約街頭於十年後一如往常,在汙穢、混亂與冰冷中喧囂繁華,而也將永世不變的冬季酷寒裡,任由龐雜人群迅速掠過身邊,Shaw安靜佇立其中,身著一如既往的徹底漆黑,連手中將紛飛銀白盡數擋落的直傘都同等黯然。

 

        那是……某些時候,她會買張機票,回來看看這座城市。


        儘管這一切都已與她無關。

 

        ──黑暗中你是否想起、我還有你襯衫的鈕扣、沒忘記你步伐的節奏──

 

        即使它已吞噬一切,即使它已失去最後的光。


        她未曾試圖在人群中找尋相似身影,但每道身影都成了熟悉模樣。當她意識到時,總是閉上雙眼,不去看,只是安靜聆聽,然後安靜離去。

 

        不知何故,每次她回來時,紐約都落著失去溫度的暴雪或大雨,都是能將人類視線模糊掉的張揚狂妄。有時、偶爾、或然,走在街上的她會仰頭望望陰霾天空,收起傘,任由天氣現象把身上大衣顏色打得更深,更深。

 

        她總會不由自主走到那個公園。

 

        ──但是我、還有話沒有說──

 

        然後,她總會走到那個再也不想去第二次的地方。

 

        「嗨……好久不見。」

 

        低身獻上一束鮮花,垂著頭,不去掩飾情緒的雙手一如既往地插在口袋裡,任由天氣現象把滾燙熾熱靜靜凍結,她總是親眼望著它們墜落,在碰撞後化成澄澈流淌而下,輕柔洗淨那個歷經輾轉才不僅僅是一串數字的真正名字。

 

        「每年都是這種天氣,也差不多是時候別再那麼體貼了,我知道原因……」


        是因為那個女人性格惡劣,無止無盡的死纏爛打卻又溫柔得可恨,就是死後也不要她在此處過度徘徊,非得要留下一點痕跡提醒自己存在、非得要用這種爛得要命的天氣趕走她,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即使那道聲音早已離開耳邊,但她仍然知道,永遠知道。

 

        ──但是我──

 

        「……只是、一次就好,明年放晴,好嗎?」

 

        雖然這很矛盾,但……讓陽光蒸發一切,別趕走我,讓我能夠說出所有想說的,帶著溫暖……我還會來的,別怕,我會來的,妳不會是自己一個人,我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因為我不想再離開了,我想留下。

 

        始終拒絕在夏季來到此地的她蹲在無機質前低聲呢喃。


        「下次,我想看見太陽。」


        小心翼翼地,她伸手觸碰。


        ──有些話沒說──


        所有凍結的都不再冰冷。

 

        「……因為那才是妳,Root。」

 




 

 

5. Equals

        Overgrown

 



        「……情感是一種重大缺陷,來自抑制失敗的基因,或者傳染……」

 

        「如果你正在觀看這部影片,你已受到醫生診斷,確認患有SOS(Switch On Syndrome)……以下重要訊息,將說明此種致弱性疾病會如何影響你,以及在進入巢穴之前,該如何控制病情……」

 

        「……大部分的情感自啟綜合症患者,在四到六個月內就會經歷徹底的情緒失控,患者在進入巢穴治療前,可使用抑制劑有效緩解症狀……」

 

        「……監督自己的行為,並向健康與安全部門舉報可疑活動……」

 



///

 


 

        Root第一次注意到Sameen Shaw,是在她們共事第六十二日。

 

        工作時間,本應待在崗位上的Shaw卻在全側落地窗前望著不遠處的草皮。正要找她詢問城市架構藍圖的Root理所當然走過去,但一發現那道視線追逐著一群正在受訓的小狗,就站在旁邊跟著看了起來。

 

        那是Root第一次注意「Sameen Shaw這個人」。

 

        她時不時朝旁邊瞥去。Shaw那與冷靜氣質相互揉合的輪廓線條堪稱銳利,沒什麼瑕疵,以標準審美觀而言大約能得九十五分,剩下的五分……如果她能發現她的存在,那就補上了。但沒有,Shaw只是靜靜盯著遠處的狗兒們。

 

        細細回想過往溝通討論時自己所見到的雙眼,都是一片乾淨而不可撼動的冷靜,一如黑所代表的本質──虛無,可是現在……那裡有非常少許、正在蕩漾著彷彿公園湖水般的柔軟。Root微微偏過頭,不能理解這種變化。

 

        直到狗兒們被趕走,回到遠方大型籠中,Shaw蹙起眉。

 

        仍是不能理解的Root數著眉頭中間有多少皺褶,然後好奇為何Shaw握起拳。

 

        「找我做什麼?」終於,在草皮上空無一物時Shaw轉身過來面向她。

 

        她想了想。

 

        「討論一下以前那些人類留下的詭異建築如何修改。」




///

 

 

 

        許多時候,Root會產生一種自始陌生的奇怪衝動。

 

        她忍不住一直看Shaw。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深怕被發現地。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開始不正常了,來自想要接觸的強烈慾望──她想要和Shaw的軀體有所接觸,哪怕是會議上指與指間無意觸過,或者午餐時叉子掉落,她想為她撿起而相碰的掌──一切都讓她心跳驀地加速,有了一些不該有的症狀。

 

        主動求診的結果是她確實患上了SOS,但是初期,只要服用抑制劑就好。

 

        她得到一副能夠擋去光線的墨鏡與一瓶藥。

 

        還有說明影片:「……間歇性的感受將使你無法集中注意力,感到壓抑、痛苦,應接不暇的感受、衝動和對光線的敏感。當病情發展到之後階段,持續的心情低落和情緒波動將會惡化,最終階段是嚴重的行為錯亂……」

 

        隔天照常上班時,她咬著藥,覺得是Shaw把這病傳給了她。

 

        即使仍在專精領域勤奮工作,但她發覺自己開始想像得更深更遠,開始對建築態樣產生不同見解,開始覺得每日配給的固定晚餐很無趣,開始認為白色不是他們能擁有的唯一色彩,開始……想要離開這個所有人都抱持單一思想的可怕世界。

 

        唯一不想離開的是Sameen Shaw。

 

        所以某一天,不能自制的Root在下班後的路上等到Shaw,問那個表情漠然的女人,是不是早已得到病症,卻始終拒絕治療,所以仍然不在名單上。被直接了當地否認了,但她沒有放棄,自此開始避開所有監視器去找Shaw的艱難行程。

 

        一次次靠近、一次次溫言軟語、一次次觸碰,兩個月後,Shaw最終在一個夜裡放棄了,說早在四個月前便發現情緒產生,但她並不相信政府和醫院,於是拒絕主動通報,反正那些情緒少得可憐,身邊也沒人發現,她想自己可以就這樣活下去。

 

        Root顫抖著扭起嘴角,問Shaw覺得做愛這種事能不能真的被實現。

 

        Shaw的眼睛瞪得很大,卻主動將她扯近,吻住了她。

 

        那晚,她們實現了它。




///

 

 

 

        那是秘密。

 

        她與她像兩條即將離水的魚,在死亡前夕尋到彼此,便緊緊相纏再不可分。

 

        那是秘密,Root想,她愛上了她。

 

        但反而是先患病的Shaw看起來像正常人。




///

 

 

 

        時間一久,每次的深夜相會再不能滿足Root,而日間佯裝一切無事的隱瞞使她痛苦難耐,於是開始尋找逃脫辦法,終於在資料庫裡找到一張老舊地圖,和一條數年前便被棄置不用的地下水道,那直接連通到高牆之外。

 

        她宣布她們要逃走,Shaw不置可否,只是說如果能離開,也行。

 

        然而,在一切都安排好後,政府卻發出已經找到症狀解藥的公告,強迫每個被列在名單上的患者前去醫院接受治療──大批武裝人員進入機構,在沒人能反應過來時,便把所有人帶走了。

 

        包括Root。

 

        她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的Shaw,專注工作的Shaw甚至沒有瞥來一眼。

 

        那一瞬間,她想,Shaw確實是有情緒與感覺,但並不愛她。

 

        於是她放棄掙扎,兩天後,順從地接受了治療。

 

        至少再也不會痛苦,她是這麼想的。




///

 

 

 

        麻醉結束後,再次甦醒時,Root看見了蔚藍晴空。

 

        嗚嗚低吟片刻,她掙扎著起身,才發現自己在一艘小船上,身邊是一望無盡的海洋,耳邊是轟隆作響的馬達聲,而眼前是正試圖咬斷繃帶的Shaw。

 

        「妳醒了。」

 

        Shaw只這麼說,Root感覺困惑。

 

        「妳是……Sameen Shaw。」頭痛欲裂的Root按著太陽穴,同時觀察面前女人身上的大小傷口,還有船上幾把槍,不能理解發生什麼事了,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何身在此處。「我們為什麼在這裡?我們要去哪裡?」

 

        沉默許久,在繃帶上打個結,「那藥還能消除記憶嗎……是妳說要逃走,我才去把妳帶出來的,這是妳的計畫。」垂下雙肩,低聲訴說的Shaw在Root眼裡看起來仍然冷靜,但……不知怎地,有點可憐。「想回去嗎?我可以把妳送回去。」

 

        只記得自己接受解藥的Root歪著頭,張口閉口數次。

 

        「妳會和我一起回去嗎?」

 

        Shaw搖頭,卻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

 

        望了望寬闊天空與無邊海洋,仍然深感困惑的Root低下頭,靜靜凝視和自己右手相繫的手,即使這仍然沒能讓她想起半點過往,但……肌膚與肌膚相觸的感覺很好、很新鮮,而且溫暖……

 

        甚至堅定。

 

        「那我不回去。」

 

        似乎沒意料到這種回答的Shaw怔了怔,隨即對她露出一個小小的笑。Root為此眨眨眼──以標準審美觀而言,她覺得這有兩百分。

 

        「Shaw……妳應該知道我被帶去注射解藥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有感情,也不可能喜歡妳了,為什麼還要把我帶走?只因為我們曾經說好要離開那裡嗎?」

 

        很久以後,Root這麼問,而Shaw走去前頭,背對她。

 

        「……是妳讓我產生感情的,從出現的瞬間開始,讓我不跟他們一樣那麼白癡。」

 

        Root皺起眉。

 

        「所以、我相信妳還會有的,因為……那是妳教會我的事情。」

 

        但當Shaw轉過來,一派輕鬆地聳肩,Root下意識地點點頭。

 

        因為她覺得那抹微笑很好看,溫暖得不可思議。

 

        「我也相信妳。」

 

         ──前所未見的美麗。

 

 




- - - - -

來互相傷害啊嗚嗚嗚嗚嗚嗚



评论(11)
热度(72)